她好像确實過于閑散了,談戀愛的時候,或許還能每天跟對方見見面約約飯,其中偶爾摻雜着朋友們的低調身影。
但現在,她看着面前的好友,大概也隻能在節假日的時候,或者她生日這種特殊一點的日子,倆人才會出來見個面,吃個飯。
為什麼平常不能見呢,因為大家都有工作的...
姜挽突然覺得,為自己找點忙碌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
“是什麼公司?”陳晨問。
姜挽回想着學姐跟她說的,“'岚途’你知道嗎?”
陳晨聞言有些驚訝,“你這學姐可以呀,她在岚途工作啊?”
‘岚途’在珠寶界,可謂是人盡皆知的存在,品牌審美緊跟時代的潮流,款式不僅時尚又十分的高端大雅。
而近幾年很多火出天際被大衆青睐的設計品,基本上都是出自他們公司的手筆,且每年擠破腦袋也想進他們公司的人,也是被大把大把的給篩選出來,能進去的也恐怕是精英中的精英,大佬中的大佬。
姜挽:“嗯,她想讓我去他們部門應聘設計師。”
陳晨給她添了點紅酒,說道,“就沖你學姐這十分看好你的自信,你或許也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以後還是想選擇珠寶的話,'岚途'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姜挽也考慮過這一因素,畢竟也和她專業對口,确實是個很好的選擇,“嗯,等我想一想吧。”
“你自己決定就好。”陳晨說完,似是想到什麼,笑眯眯的跟她碰了碰杯,提醒道,“别喝太多,晚點還有人約了我們去喝酒。”
放下酒杯,姜挽莫名看她,“誰啊?”
“你認識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認識的?那就是倆人都認識的朋友,一時間姜挽還真的沒能想起來個人名。
搞這麼神秘,還準備給她一個驚吓嗎?
姜挽戳着面前的牛排,郁郁地看她,“這第一場還沒結束呢,你居然已經計劃着第二場啦?”
坐在對面的女人再次跟她強調,“儀式感。”
“......”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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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餐,服務生把陳晨提前放在這的蛋糕給推了過來,倆人雖然已經飽了,但姜挽還是象征性的吹了蠟燭許了個願,最後一人一份的吃了小半塊蛋糕,才算結束。
因為倆人都喝了點酒,隻能叫了代駕來開車。
“到底是誰?”行駛的中途,姜挽又忍不住問道。
“自己猜猜。”
陳晨關子賣的很緊,也不知道這個人的面子是有多大,以至于讓她這麼幫着隐瞞。
姜挽哼了聲,“猜個鬼啊、”
搞這麼神秘,她還沒興趣知道了。
夜色中,白色的車身急速的行駛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很快就到達了她們要去的地方。
一家名為'環繞'的陌生清吧外。
這家清吧的所在位置十分醒目,就在市郊區的一家醫院的對面,門頭很簡約,卻又被設計的極為精巧招搖,碩大的霓虹燈'環繞'兩字,被非常醒目地放大至十多倍,就那麼大喇喇的挂在了門頭上方,被白色的光暈籠罩後,在夜幕下讓人一眼便看出,這對方是個并不普通的存在。
姜挽看了眼馬路對面的醫院,思考着裡面每天會不會接待幾個從這裡出去的酒鬼,而碰巧的為醫院增添了幾筆業績。
她轉頭問身邊的女人,“你還來過這裡?”
倆人喝酒的地一般很固定,而這裡姜挽也沒聽對方說過。
陳晨搖頭,“沒有啊。”她扯着姜挽的手,笑道,“走、進去看看。”
經過一條窄窄的過道,在拐角處掀開了一道門簾後,耳邊瞬間湧進了節奏炸裂的電音曲,眼前的光線也随即暗了下來。
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表情裡看到了疑惑。
這難道不是清吧嗎?這麼嗨的啊...
并沒多想,因為很快就有人過來,領着倆人進去。
陳晨報了台号,跟對方說是找人。
而後被對方領着在裡面轉了幾個過道後,便找到了陳晨所報的台位位置。
台位上這會兒已經坐了兩個人,姜挽擡眼看去,在看到面對着她的那張面容後,表情一瞬間便愣住了。
室内的氛圍,這會兒也随着音樂的尾聲,逐漸變得安靜下來,很快又換上一首悠揚舒緩的輕音樂。
姜挽看着那張臉片刻,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轉而看向身邊的陳晨,問,“你認識他?”
聽到她這麼問,陳晨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
“挽挽,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他是誰?”
“那個…..仙男?”
姜挽與對方的視線對上,從對方目光裡,似乎也看到了他表情裡的驚訝。
任她再怎麼仔細看,這張令人驚豔的臉蛋,在今天之前,她壓根就沒見到過呀...
“什麼?”陳晨沒聽清她說的話,隻拉着她坐了下來。
又轉頭看向台位上坐着的另一個男人,笑着道,“蔣政銘你是不是整容了,還别說、你現在這張臉,我也差點認不出來了。”
“我整什麼容?”男人仿佛被氣笑,癱着的姿勢立馬坐正,轉而看向姜挽,“我真服了,姜小挽女士、你那個目光能分我一半嗎?我那麼大一個人您老人家是看不見嗎?”
聽到這耳熟又欠揍的聲音,姜挽不由得怔住了,随即把目光投向坐在光影中另一邊的男人。
這一眼過去,她終于知道那個所謂的神秘朋友是誰了。
姜挽看着上周還在群聊裡說自己跟M國老外飙車對罵,而這僅僅一周時間,人居然就出現在她面前,且沒有一點回來的迹象。
不是,這倆人怎麼還搞上孤立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完姜挽又看向對面的人,這下了然。
她指了指兩人問道,“所以,是你們倆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