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結束以後,就算是徹底結束了,劇組的人往後再有任何的交集,也都不是為了共同的一件事,所有人都還挺不舍的。
很久之後所有人才回到各自房間,準備明天陸陸續續離開。
段懷夕坐在沙發上,眼看着房間裡自己的痕迹一點一點全部消失,最終會變成沒有人存在過的樣子,還有點傷感。
朱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明天隻要一到時間就可以回海城的,她很疑惑問道:“夕夕,你還不睡覺嗎?明天飛機可是挺早的。”
“還有人要來找我,你先去睡吧,明天叫我就好。”
朱朱立刻心領神會,周老師要來啊,小情侶果然就是這樣,想當初她初戀的時候,簡直一刻都不想分開,雖然現在看來她的初戀是一坨狗屎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當時真的很舍不得。
段懷夕心裡想的卻不是這麼回事,今天和嚴冽見面,她背着周景之,他敲門進來的時候,表情明晃晃的,她不太能完全分辨,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表情。
東西想了想,還是先辦正事,給楠姐打電話,告訴她嚴冽的事情,不過估計也沒多嚴重,反正她也沒打算隐瞞戀情,隻是想要順其自然的。
她剛挂斷電話,周景之就來敲門了,比她預想中的晚了一點。
有了一段時間的緩沖,周景之的表情已經不複當時的模樣,隻是更加委屈了,莫名地惹人憐愛,段懷夕略有疑惑,不是解釋過了,為什麼還在委屈?嚴冽那個東西也值得他這麼生氣?
算了,還是解釋一下吧。
“我和嚴冽沒關系,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今天就是他……”
“他威脅你什麼了?”周景之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段懷夕意想不到。
她以為他是在吃醋,但其實是在擔心嗎?
段懷夕愣住了,好久沒有說話,最後輕聲說了實話,這下輪到周景之愣住了。
他嘶啞着聲音問:“你不怕他真的公開嗎?”
段懷夕反問:“那你想我公開嗎?”
“我想,就怕你不想。”
段懷夕故意逗他:“我不想。”
段懷夕低着頭,擺動周景之衣領上的白色花紋,也不着急等回答,隻是一味把玩,然後猛然擡頭,看到周景之眼中滿是欲望的顔色,她笑了。
“你和嚴冽沒有關系,為什麼要解釋?”周景之的話帶着一種勝似埋怨的親昵,他仿佛在問,我們才是更親密的,你為什麼要為了他解釋?
周景之猛然上前,将段懷夕欺壓在沙發上,緊緊貼住她的唇,掠奪她口中的一切空氣,深吻住她。
他不僅要掠奪段懷夕口中的空氣,甚至要掌控段懷夕呼吸,段懷夕一旦輕微掙紮,就被周景之抱得更緊,難舍難分。
這不是段懷夕的第一次親吻,卻是和周景之的第一次親吻,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推開周景之,獲得片刻的喘息,質問:“你要幹什麼?”
“你可以和前男友在一起,我不能親你嗎?我是你的男朋友。”
你說什麼?段懷夕現在想要直接一杵子給他一拳,“是不是很久沒罵你了,你心裡癢了,要不我給你一巴掌,你清醒清醒。”
段懷夕當然懂得周景之的占有欲,也懂得他為什麼吃醋,他誤會了嚴冽那麼久,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全盤接收的,但是完全失去理智,就不可以了。
周景之低頭,略微有些害怕,看着段懷夕的眼睛,這幾天段懷夕對他太縱容,讓他有些放肆,他差點就忘記了,段懷夕從來都不是可以被輕易掌控的人。
他正靜靜等待着段懷夕的審判,卻不期然被環住了脖頸,感受到對方的貼近,他的身體萬分僵硬,一種熟悉的緊張感湧上心頭。
本以為會是更加猛烈的指責,但段懷夕隻是更加貼近了他,“你當然可以親,隻有你能親。”
好像被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顆甜棗,明明感覺不太對勁,但就是沉溺其中。
他熟練地道歉:“對不起。”
段懷夕說:“說了對不起,下次就不要再犯,理智應該是你的标配,你不應該随便丢棄,尤其是對我,不可以随便就親,我說親才可以。”
“如果你不會回答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