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夕:我就問問而已啊,就是鬼使神差而已,沒有别的想法的。
“明天的飛機,你今天早點睡,行李箱整理不玩我明天和朱朱一起去幫你,早點睡。”陳楠簡單關心一句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挂斷了,段懷夕被牽引起來的思緒卻沒有停止,原來周景之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打提前量,他是在給她打預防針,他就是要告訴她,我要演戲了,演你下一部戲的男二号,演那個癡情的男二号。
原來導演之前和她說的在接觸,就是在接觸周景之嗎?那他也太迅速了,一個星期前說自己怎麼也不演戲,現在就已經積極接觸了,這人還真挺反複無常的哈。
“我說你小子還真反複無常的,前腳和我說自己不演戲,後腳就說想演戲。”
時隔幾天,商繁再次出現在了周景之家中,并且帶來了好消息,“前天段懷夕見了盧導,現在完全定下來了,《朝辭明月》段懷夕女主,你男二,男主是何成洲。”
“何成洲?”周景之對這個名字有些疑問。
還沒等周景之有什麼反應,商繁又來一劑猛藥:“何成洲你沒印象?紅毯上沒印象?那你看看嚴冽也差不多。”
周景之疑惑,但是“嚴冽”二字直接出發他一個吃醋被動,心跳飙升,“他和嚴冽有什麼關系?”
商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樣,注意着周景之的表情變化,“他和嚴冽長得很像,你不知道?尤其是側臉,像到一個離譜啊。”
他又積極地善用搜索引擎,直接一個浏覽器搜素,給周景之搜索到了何成洲的壁紙和其他的什麼神圖,尤其是側臉,就特意找來放在周景之眼前。
放在眼前的照片,周景之随便瞄了一眼,原本聽到嚴冽就已經觸發被動,看到這張和嚴冽酷似的側臉,他更是直接瞳孔緊縮,觸發“平A”。
“難看。”
給商繁直接看笑了,咱就是說,這人是不是有點戀愛腦了?吃醋連點基本法都不講了,“你罵何成洲幹什麼,他又沒有和你家段懷夕鬧出绯聞,也沒有營業期曝光戀情,就是長得像一點也成罪了,你們戀愛腦是不是有點難評了?”
周景之沒有理會商繁,而是拿過手機,仔仔細細地看起了這個何成洲的側臉,從最初的面無表情,變成了最後的略帶無奈。
就是躲不開嚴冽了嗎?走了一個嚴冽,又來了一個長得像的何成洲,他以為嚴冽已經是過去式,現在要卷土重來了嗎?
商繁拿回自己的手機,表情實在有點難評,他今天本來是帶來好消息,然後順便準備蹭飯的,但是周景之不知道是怎麼了,現在好像被人下蠱了,眼神都渙散了。
商繁退一下周景之,“哥啊,老闆,你不至于吧,嚴冽長得也不如你,何成洲和他像就像呗,現在嚴冽和段懷夕的CP網上一搜全是段懷夕被背刺的瓜,根本沒人嗑得起來的。”
商繁不懂周景之的嫉妒和醋意,畢竟他沒機會誤會段懷夕喜歡嚴冽,他隻是被突然冷凝起來的氣氛吓到了,也從來不知道,周景之這談起戀愛來是這種“我是你爸、千變萬化”的人設啊,這還沒在一起就這樣了,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要癫上天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今天你和段懷夕一起吃飯被拍了,狗仔找了陳楠,陳楠聯系我,我們的意思是,炒一波。”
周景之終于回了精神,思索片刻,點頭答應,隻是情緒總是不太高漲,商繁依舊不太理解,隻是表示了尊重,他今天還是不蹭飯了,看這人機樣兒,精神恍惚的,做個飯不給他投毒他謝謝了。
商繁離開了,周景之耳邊獲得了暫時的凝固一般的安靜,他凝固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搜索“何成洲”三個字,浏覽器立刻跳轉出來何成洲本人的百科。
根本就沒來由,更沒理由的緊張感,蔓延了周景之全身,是不是隻要和嚴冽有關系的事情出現,他都會像現在這樣,觸發應激反應?
明明下午一起在包廂裡,他們還是就算是朋友,周圍也流淌着暧昧,但他一看到何成洲,就隻會嫉妒了,對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産生了惡意,周景之簡直羞愧難當。
他站起身,拿過茶幾上了那個被過度包裝的精美的糖果盒子,放到卧室的行李箱裡,明天就可以見到懷夕,可以把糖給她。
他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他看了何成洲的百科内容,何成洲從來沒有和懷夕一起演過戲,甚至都沒有和懷夕說過話,而他明天隻要飛機落地,就可以在白雲小屋見到懷夕。
他根本就沒有嫉妒的必要,對吧?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