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許盡歡也就聽一個樂,“你要真想談,就算發了‘天打五雷轟’的誓你也會談,而且不談戀愛就不能親嗎?‘唇友誼’沒聽說過嗎?嘴唇的唇,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我們是可以親~嘴~哒~”
“親嘴哒”被許盡歡說得百轉千回,帶着一股印度泰國咖喱味,段懷夕一臉無語,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你快告訴我,你們背着我到底說什麼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點也不簡單,他肯定說了什麼不能播的話題了。”
段懷夕也沒想隐瞞,她的事情,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都沒有背着許盡歡過,雖然感情還是頭一回,但也不應該背着她。
“他和我表白了。”
許盡歡:“啊?什麼?”
“我拒絕他了。”
許盡歡:“大妹子?你?(大拇指)”
許盡歡直接把大拇指怼到段懷夕眼前,這大拇指不隻是對段懷夕的,也是對周景之的,“我就是吧,這人是很有狼性的,人前人後兩副面孔,看出來你拒絕的意思了,馬上就表白,要麼說他能成功呢。”
“然後呢?”許盡歡滿心期待一個劇本。
這個劇本無外乎兩個主題,段懷夕被他的表白打動,最後他們在一起面對往後的艱難險阻,要麼就是段懷夕嚴詞拒絕,周景之黯然神傷。
看段懷夕面色紅潤,像是第一個劇本,但這可是段懷夕,許盡歡打死自己她也不會相信段懷夕會選擇第一個,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這許盡歡倒是不得而知,段懷夕沒有多說更多的細節,隻是說了一句。
“他說要和我繼續做朋友。”
“我說要和她繼續做朋友。”
同一時間,風景餐廳内的廚房内,周景之正在熬煮糖漿,打算一些莓莓堅果軟糖帶去綜藝錄制上,可以分給段懷夕吃。
他一邊向鍋裡加入樹莓果茸,一邊和身旁帶着廚師帽的人閑聊,旁邊這人偶爾遞給周景之一些玉米糖漿,又遞過來細砂糖什麼的,顯然是個合格的二廚。
這人正是風景餐廳的另一位老闆——唐風。
唐風可是聽說了周景之要帶人來吃飯,緊趕慢趕着從錄音棚趕來餐廳,就是想看看周景之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也想看看周景之墜入情網是什麼可笑樣子,但很可惜,等他來了,人都走出二裡地了,他連車尾氣都感受不到。
“你之前還和商繁說,沒打算談戀愛呢,沒打算沒幾天,馬上就又有心思了,你也是變心夠快的。”唐風對沒看見段懷夕這件事很不滿,還一直在抱怨下次一定要早點出現。
周景之對着鍋裡紅色的粘稠糖漿微微歎氣起來,糾正道:“我沒說不談,我說的是,沒遇見喜歡的不談,這不是遇見了。”
“不過說起來,你小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天賦型選手,說要和人家做朋友,這朋友做着做着,說不定就成了男朋友了,我和我前女友就是這麼成的。”
周景之沒擡頭,繼續輕輕攪拌,等待糖漿沸騰,“你不就那一個前女友,已經前女友了五六年了,還天天放在嘴邊。”
“我這是經驗之談,你管我幾年了,那就是我前女友,你管呢?”唐風說完自己,繼續說起周景之,“聽說段懷夕和段祈言有點關系,是真的嗎?”
段懷夕和段祈言的關系,雖然并不是什麼被嚴防死守的秘密,但也并非家喻戶曉的事情,就連圈内人也并非全知道,唐風之前聽過很多了版本,現在終于來問周景之了。
他點頭算是肯定,“是,段祈言是她哥哥。”
唐風挑眉略感意外,對周景之表示同情:“祝你好運,你好自為之吧。”
娛樂圈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段祈言的,就算周景之和他是朋友,但那可是觊觎人家的妹妹,現在沒在一起也就罷了,未來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說不定人家直接天天看周景之不順眼。
回想起段祈言,隻看出他有了那麼點苗頭,就防他跟防什麼似的,他直接被防成了小偷,周景之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笑,“我們的關系,隻和段懷夕有關系,他管不了段懷夕,當然也管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