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段懷夕面上依舊一副冷靜的樣子,“是嗎?”
許盡歡差點崩潰了,“姐,你這麼冷靜幹什麼?别裝了,其實你也挺高興的吧?”
“我知道。”
“你說你知道?那你還讓我解釋這麼多?罰你給我洗澡!”
“我知道,又怎麼樣?”段懷夕的語氣帶上了一些玩味,一些玩世不恭,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纨绔子弟、跋扈嬌蠻的大小姐人設,說出來的話也入戲了一樣,“我又不打算回應,收起你那些無聊的小心思,這幾天你幹了什麼,我都不想說。”
許盡歡這幾天幹了什麼?實在也是不好說,先是眼睛發賊地看着段懷夕和周景之,然後主動挑釁周景之,最後這一天居然對周景之還很講禮貌,說起來她的立場段懷夕都不确定了,這人是要拆散還是撮合?
對此,許盡歡隻想說,最開始隻想玩一玩,但是後來,看你倆有點雙向奔赴的苗頭,那我自然是對周景之抱着懷疑态度,這兩天看你對他很抵觸,那我自然對他也客套起來了。
我對周景之的态度完全取決于你對他的态度啊,寶貝,雖然是相反的,但是也是取決于你啊。
心裡冒上來這麼一段肉麻的話,許盡歡強忍欲望沒有用對段懷夕油膩說出口,隻是收斂地說:“你管呢?”
好吧,其實也不太收斂。
段懷夕不想回應,許盡歡就可以一直來勁了,“你不喜歡周景之?達咩!我看你是超喜歡他了,不過既然你不打算在一起,那就好好享受被他追求的快樂好啦,人生啊,開心最重要啦!”
段懷夕順着許盡歡的話暢想了一番,被人追求确實很快樂,那個人會無休無止地讨好自己,回滿足自己的要求,甚至予取予求,更何況這個人如果是周景之,那還真的有點爽,但這一切的快樂與爽感都建立在一個前提的基礎上:她準備答應周景之的追求。
如果她準備答應,那一起的不答應,都隻是情趣,如果她從來不準備答應,那就是無恥的釣着别人。
“不打算在一起還釣着,是很不負責任的表現,我還不想在我的職業生涯中增添污點。”
這是段懷夕有些生氣的表現,許盡歡了解。一旦段懷夕說話不那麼口語化,很書面化很程序化,就說明她有點生氣或者非常生氣了。
但須盡歡還是覺得,人生不可以這麼苦大仇深,有時候也要擁抱欲望,“你不用害怕,周景之這麼喜歡你,又不會去告發你,而且他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又不會直接莽,最多就暗戳戳勾引你,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軌行為,你擔心啥?”
段懷夕滿眼疑惑,“你這麼了解他?這都預測到?”
許盡歡壞笑,“我剛才說的是正常人非常喜歡一個人的反應,周景之看起來挺正常的,排除病嬌之類的特殊性格,他追你也就剛才那樣。”
是……這樣嗎?
段懷夕回想起周景之,點點頭,在心中拼湊搭建着周景之的性格,然後搖搖頭。
許盡歡說他不會有任何無禮行為她認可,但是要說暗戳戳勾引,她可不相信,周景之的勾引一定是騷裡騷氣的,她莫名就是這樣覺得。
段懷夕腦海中甚至會有一種既視感,周景之會是那種半夜潛伏在她的房間,半夜穿着V字領開到褲衩子的上衣,來找她聊月光劇本的類型,是她的想法太龌龊了嗎?還是周景之給她的印象就是這樣?
段懷夕不自覺開始暢想周景之的那種樣子,越想越覺得居然有迹可循,但是具體的蹤迹在哪裡,她自己也找不到。
段懷夕搖搖頭,可不能再想了,因為越想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的,非常合理的感覺。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