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女,是她,她肯把這麼重要的物件交與你,你又是玉勍門的身法,不會錯。素女還活着,好啊。”老丈說着已是淚眼婆娑。
重要的物件?這裡有兩把,還有姝女帶給素女的那把,素女到底做了多少把,綠漪會不會也有。
秦清收回匕首,老丈還沉浸在濃濃的自我裡,不停地重複喃喃“她還活着,太好啦”。
“老丈,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言竹與竹客可有淵源?”
老丈一時目光灼灼,“老朽記得玉勍門不染塵埃。”
“我聽聞,小隐在山林之間,大隐在市朝之中。相比歸隐田園,隐心入世保持初心才是最難的。”
“何為隐心?”
“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喜悅還有哀傷,始終守着本心,保持初心,不染悲喜,不沾塵埃,不驕不躁,不氣餒,不妥協,始終向着心中的方向一往無前,百折不撓。”
“似有可取之處,隻是小友找竹客非是明智之舉,天下苦戰久矣,民之所累久矣。”
“司馬穰笡有言: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
“雖則如此,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
秦清眼睛一亮,這是管子的愛民。
“不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民心如浩瀚的海水,君主如行在水上的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故此民之所憂,我必念之;民之所盼,我必行之。最根本的還是義理兆形于民心。”
老丈肅然:“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孤乃大秦帝姬秦清。”秦清說着拿出一塊銅制蟠龍令牌。
老丈大吃一驚,他不敢相信這塊可号令諸侯的令牌竟然輕悄悄地捏在一女子手裡,繼而釋然。
“你便是那位生來便帶谶語的帝姬,怪得天子寄予厚望。想必殿下你有備而來,老朽便是墉翁,适才那位是劍客。隻是老朽隐士已久不欲再惹塵世,殿下怕是要失望了。至于言竹,或者說竹客,你可以親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