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便打起來了。秦清四人的物力值雖不弱,人數上不占優勢。且打且退,眼見要退到宮門上,再無路可退。似入絕境,秦清反而清醒了,商侯為何至此才來攔截?這裡方便外面的勢力進入,他是想……是想将她在商地的影衛一網打盡!
離情必然已得到訊息,現在阻止已是來不及。心急如焚,各國的影衛,不光是她秦清的依仗,更是王室統領各諸侯國的依仗,一旦毀去,後果不堪設想。
商侯帶人越圍越緊:“帝姬外甥女,你的外援沒有來,舅舅很是失望啊,你還是跟舅舅回去,我們從長計議。如何?你的婢女看着很不好,我這裡有救命的良藥,你看……”
忽然門開了,厚重的宮門打開,聲音沉悶如這沉寂的夜。
“好好好……終是來了。”商侯一揮手,從四面八方的黑暗裡竄出無數的人。
宮門外沖出一隊人,把秦清幾人護住。
陡然沖出一輛馬車:“清妹快上!”那馬夫赫然竟是衛逸!
他沖追上來的人出示公子玉佩,大聲道:“逸在此,爾敢!”商侯的人見是公子逸,自是踟蹰不敢上前。待商侯發現重新下令,已贻先機。
衛逸派出去的人掩護的人終是損了去,秦清等也順利撤走。眼見連日來的布局輕易破了,氣得商侯大聲罵道:“孽子,孽子……”心裡自是有一番新的計較。
衛逸做為商侯唯一的公子自是有些經營的勢力,且是商侯默認的。宮中插不得手,宮外卻還算如魚得水。
路上幾易車駕、易裝都未能擺脫商侯影子,到底又犧牲了一些人來兩波真假難辨,曲曲折折,終是順順利利。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駛向商國西部的一個邊陲小村。甫一下車,便覺得冷風冷風灌袖,呼吸急促。
幸而早有人備了厚絨衣帽,上車也早有人備好“鼻吸”,低配版的呼吸機,來緩解呼吸急促。
不過是初秋時分,已有薄雪輕籠,異域的村落似是籠紗的美人,輕輕柔柔輕撫行人的衣裙,洋洋灑灑,不過片刻便在衣帽間留下薄薄一層的雪,便與這茫茫世界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