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又夢到了他。”
“是,在夢裡,他像狗皮膏藥一樣纏着我。”陸近風控訴道。
他的好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連着兩天都下着雨,陸近風取下紗布,看了看身上的淤青,比昨天顔色還深上不少。
由于受傷,陸近風取消了幾天的行程,導緻他整個人一下子就閑了下來,他翻着手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他習慣性地滑動着手機,看到熱搜上挂着的詞條——“陸近風與同性友人在雨中親密漫步”,下意識就點了進去,一張圖片就那樣不給他任何準備地闖入他眼中。
他完全依靠在了白順安身上,看着白順安,白順安垂着頭,臉上模糊的笑意。
陸近風想起了那場雨,心裡蓦地就感受到了煩悶。
他将手機丢到一旁,坐起身來,胡亂揉了兩下頭發後,他緊閉起雙眼,将頭埋進抱枕裡,糾結的心事顯露無遺,他連拍了好幾下後腦勺後,模糊的身影還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陸近風拿起手機給經紀人詹松發了幾條消息。
很快,他就跑去洗漱了,等他再次拿起手機時,已經得到了回複。
而他自身,已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等到了目的地後,陸近風又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擡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回應,陸近風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又敲了敲門。
“咔嗒”一聲,門忽然被打開,一切太猝不及防,陸近風差點把手砸到白順安臉上,他神色詫異地看着面前裹着個被子就出來開門的白順安,一臉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誰啊。”
話還沒完全落地,他就止住了音,他剛一睜眼就看到了陸近風,随着睜大的雙眼,腦中雖還在辯着夢境與真實,神情卻清醒不少,“你怎麼來了?”
陸近風将目光落在白順安睡亂的頭發上,忍俊不禁,他越過白順安走進了屋中,“對戲嗎?”
他故作随意地發出邀請,又想起那幾頁劇本幾乎頁頁都有吻戲,就很神經地補了一句,“我才不是想和你親。”
屋裡很暗,陸近風摘下口罩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雨已經停了,和熙的陽光照了進來。
白順安關上門,他還沒從陸近風的出現緩過來,一臉茫然,“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
“問的你經紀人。”
“這樣啊。”
透過窗戶穿進來的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陸近風還覺得不太夠,他打開窗戶,秋天的涼風吹了進來,白順安聳了下肩,裹緊被子看向站在窗前的陸近風,神智得以回歸現實。
風吹動紗簾,陸近風幹淨白皙的皮膚經過陽光照拂似泛着光,陸近風似乎是察覺到了白順安的目光,他回頭望去,光閃爍在他似有笑意的眼中。
白順安走神了兩秒,哪怕他的房子再亂再糟,有眼前那個人在,面前的場景也有種說不出的動人。他垂下眼,倦意又生了出來,嗓子發緊,語氣盡可能的平常,“你先坐會兒。”
說完白順安就走回了房間。
陸近風以為他要去睡回籠覺,心裡很快就泛起了被冷落的不喜,聽到白順安洗臉的聲音,臉上又有些得意地浮現了笑意。
他打量着白順安的房子,沒發現什麼有女生待過的痕迹,最礙眼的就是那隻躲在貓窩裡的貓,“你沒有和你女友一起住?”
白順安趁着刷牙後漱口的空隙道:“她因為一些事出國了,現在不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