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姐姐喜歡,但有男人喜歡,這也是個麻煩。青訓裡大家朝夕相處,關系界限相對模糊,脫了褲子互相看上手摸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但加維霸道得要命,這些絕不行也就算了,長大了發展到人家和沙德要抱兩下欽兩下他都仔細觀察,稍微感覺有點不對就動拳頭。
“我弟弟是弱智,你也是嗎?不懷好意的東西!”他大罵:“滾!”
沙德從OvO臉變成了QAQ臉:“我是弱智?……嗚。”
加維說我隻是在和他吵架,我又不會這麼說你——可沙德真的悶悶不樂後他又懊惱了起來,撅着嘴巴試圖拉下臉去哄他,哄不好了又來氣。
16歲的年紀,因為他們已經開始拿半職業合同,有工資,所以不再擠宿舍,而是在拉瑪西亞附近租小房子住了,一人有一間屋子。
也沒辦法再像小時候一樣躺在一起。
加維在晚上石更邦邦的像一塊法棍似的鑽進被子裡,石更邦邦地平放着。
你本來就是笨蛋!人家要摸你屁|股都不知道反抗,怎麼反過來和我生氣?加維氣得像個小牛犢子一樣在黑暗裡瞪大眼睛噴火,根本睡不着,直到他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沙德爬到了他的床上,然後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就像小時候一樣。
“如果我是笨蛋的話。”沙德的聲音聽起來像剛哭過,委屈得像什麼似的:“……你會讨厭我嗎?”
加維有點震撼了。
他用整整十年的友情回答了沙德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就是當然不。
而對方甚至在十年後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個聰明人。
“你太笨了,才會覺得我讨厭你。”
他由衷地和沙德說,攬住他的腦袋,粗暴地欽欽他的額頭,咬住耳朵尖,臉頰,然後輕輕地吻。
也是時隔十年,嚷嚷着我的嘴巴是留給漂亮姐姐欽的呀的回憶忽然撞進他的腦子,讓他輕輕松開了自己貼在沙德臉側的嘴唇,喘/息兩下後把沙德推倒到了旁邊。
沙德逆來順受,主要是根本沒覺得疼或什麼的,乖乖地擡眼皮看他,已經很自然地占有了他的一部分被子,很自然地傳達出一起睡覺的信号。
他們确實一直無所謂分開不分開的,但加維有點惱火地說不行。
他白天才罵死南桐滾開,晚上就想和沙德欽嘴?那他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和好了,但不能一起睡覺,那這到底是和好還是沒和好呢?沙德盡管低落,卻還是哦了一聲要蛄蛹蛄蛹回隔壁去,但加維卻又一把拉住了他。
他們倆開始看片,加維用最純真的臉蛋按開最混亂的網站,沙德坐他旁邊一起看,空氣中除了主角們的聲音靜默無聲,加維的臉開始又紅起來,扭頭看沙德,卻發現對方都快看睡着了。
草。
他不信邪,又把片子換成南桐的。
沙德徹底睡着了。
加維也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傷心,他到底還是卷卷被子和沙德一起睡了,兩張純真的臉貼在一起,手指也交握,熱一點反而更安心。
自從内馬爾離開後,巴薩拿到了那筆兩億多的巨款,分明是不窮的俱樂部,但也像窮人乍富一樣揮霍了起來,并很快因為這種揮霍陷入了不幸。财政混亂,成績垮塌,主席蹲橘子,被拜仁踢個8:2。
滿隊的人清除不掉,工資發不出去。
但一線隊的災難對拉瑪西亞有志青年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畢竟他們很便宜,而且忠心耿耿,而且未必比如一個億的好使——甚至是比那些溢價貨棒多了,畢竟商品價格低不一定是價值低,隻是因為沒流入市場,還沒展現功能,怎麼知道該标多少?
沙德和加維就這麼進隊的,在俱樂部踢了僅僅幾百分鐘後,國家隊也進了,大概是歐洲杯上巴薩新刮出一年的彩票佩德裡的超神發揮給了國家隊走捷徑的勇氣。
你巴薩都敢拿上西甲賽場用,那俺就信你一把,也拿來用用!
用用就爽到了,真的。
他們倆進了國家隊就沒再出去了,在巴薩隊裡踢得也不錯。可惜加維原本是技術靈巧型的球員,進了隊裡因為沒人幹髒活就承擔起了這樣的責任,畢竟他不能指望一把歲數的布斯克茨天天鏟人,也不能指望防守意識忽上忽下的德容一個人搞定一切。
佩德裡更不是被當這種類型養的。
幹髒活就幹,加維姿态低,更關鍵的是上了場他火力也足,有些人想幹這個也幹不了,還不如這十七歲小孩勁頭足足地來勁。
沙德的話,大家很難說他是髒,而隻能評價為,他實在是太能創了。
他沒有戰術犯規,他隻是撞開了一切阻擋他的人,在這個過程裡對手可能會發出一些悲慘的叫聲并飛出去,這怎麼說?
這其實是天生的中鋒材料,可因為他腦子太差勁了,在禁區裡的話除了站樁吃餅,那是幹什麼什麼不靈,回撤接球更是做夢,還不如扔在邊路無腦突,每次球一給他對手就要膽寒。
萊萬雖然老,在這個過于青黃不接、過多冗餘球員既用不上、又賣不掉的陣容裡卻是适配的。拜仁吃着碗裡的他又盯着鍋裡的哈蘭德,讓他非常失望,比當年的克羅斯還果斷地決定離開,巴薩也有意,于是轉會就這麼達成了。
隻有拜仁哈飛萬打,一下子隊裡大中鋒沒了,市場上也買不到,尴尬得要命,可懊悔也來不及了,萊萬已經微笑着亮相諾坎普。
他剛來不久,就發現了隊裡沙德和加維地位特殊。
這種特殊倒不是說他們倆稱王稱霸了,畢竟巴薩确實偏愛拉瑪西亞的小孩,但用起來也不留情,十幾歲就當驢使喚,用壞了更是一樣得丢,沒區别的。也不是說他們倆像皮克一樣資曆深背景強,兩個人好像都是普通家庭。
特殊主要是特殊在他們人際關系比較好,新核心佩德裡一天到晚任勞任怨地陪練陪玩,被兩個人趴肩膀上走得踉踉跄跄的也沒怨言。
隊裡德高望重的老資格,像布斯克茨,也都是一副格外溺愛的态度。不管沙德和加維鬧什麼,他們都是微笑叉腰遠遠看着。
雖然兩個月後萊萬就意識到了他們不是在溺愛,隻是在躲兩隻精力過于旺盛的小狗(…)不過不妨礙那時他已深入陪太子讀書的生活了。
所謂的太子法蒂甚至沒沙德和加維在隊裡的待遇,而且不斷大傷對法蒂來說實在是很可怕,誰也不能确定他回來後還能不能像之前一樣兌現天賦了。
還是又一次哭泣着躺倒在擔架上?
從這個角度來看,沙德的皮實是種異常的優點。加維會不會超負荷也有很多人擔心,但最起碼現在他還是活蹦亂跳的,在場上他的對手比他更怕傷病。
不管怎麼說,就像萊萬預感到的那樣,成為了新人之友沒壞處。
而且他們并不難相處,看起來比加維冷淡一點的沙德反而是更好上手的那一個,萊萬那天随便興起玩了個再簡單不過的小魔術,他都要認真上當——
比如展開手心讓他看糖,沙德眨巴眨巴的小狗狗眼就落上來了,而後萊萬掌心一翻,把糖夾在指縫間藏到手背那頭去,沙德就呆呆地要拽開他的衣袖把眼睛靠過來,使勁往黑洞洞的衣服裡看了。
他當然隻能在微弱的光線中看見成年男人過于結實的小臂線條。
然後低低的笑從頭頂傳來,萊萬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什麼小小的東西碰到他的耳朵,是糖果。
沙德忽然忍不住有點害羞,也許是因為很少有年長一點的男士溫柔地對待他,還花一點點心思逗他玩,然後也沒嫌他笨。
這和在青訓中真的不一樣了,這竟然也是他的隊友哎。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短暫地忘記了一兩秒糖果,而隻是好奇地盯着萊萬看,像要望進他的眼睛裡。
萊萬不光會花一點時間和他玩個小小的魔術逗他開心,萊萬還會在他衣服沒整理好時很自然地替他抹平,會替他把散亂的頭發分開,會在吃飯時關心他的速度,會在訓練時和他玩搶球,摔倒了也不生氣,哈哈笑着扶着他的後背,眨眨眼睛微笑着讓他從自己身上起來。
而且他做什麼都做得好,肌肉好像都比别人的更漂亮。沙德有一天洗澡時沒忍住站萊萬旁邊摸了摸他的腹肌,然後又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惹得對方沒忍住笑了起來,又摸了摸他的頭。
一個人可以同時成為哥哥、爸爸這類沙德青春期中一直不得不缺席,或一直不夠迷人的年長男性的集|合體嗎?
沙德喜歡他的話,加維就也喜歡他了,原因也一樣,很少有人這麼溫柔耐心地對待他們,但在别的地方又那麼酷,萊萬畢竟已是成名多年的大球星,如果20年沒出意外的話,他還應該是個金球先生的。
金球先生對他們來說感覺像另一個世界的事,因為他們進隊時梅西已經走了,隊裡可沒金球得主。
盡管萊萬需要的不是朋友,而僅僅是和諧的人際關系,但和小孩子做朋友還是挺好的,客觀來說有情感上的享受。
小太子們漂亮,臉蛋上一點褶子都沒有,貼起來軟得不得了;小太子們可愛,早上看見他要乖乖地張開手擁抱說早上好;小太子們熱辣,自己小小的小狗兩隻,在場上卻要第一時間替他出頭,表演小狗版沖冠一怒為藍顔。
小太子們會用星星眼看他,在俱樂部綜藝裡舉牌子寫最喜歡的長輩是誰,一起寫了他,然後靠着頭笑。
生氣了和人吵架打架也是漂亮得不得了的樣子,會讓萊萬會心腸柔軟起來,像看到正盛放的花。
他自己的年少時代并不這麼肆意,現在看到别的小孩是這樣,他一點也不覺得讨厭,反而特别愛看,怎麼看都覺得好,覺得好可愛。
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太子們被慣壞了,總是很沒界限感。想去哪裡玩需要22歲以上的大人帶?打電話給萊萬。嘗不出東西?打電話給萊萬。訓練結束了想吃飯但不會做又被教育不準買垃圾食品?纏着萊萬要和他回家。
波蘭人一邊攪拌鍋裡的食物一邊聽沙德和加維在客廳讨論這難道就是大人的房子嗎,覺得自己在三十幾歲的年紀作為一個黃金單身漢同時養了兩條吵吵鬧鬧的小狗、兩個漂亮的兒子,和兩個嫩嫩的情人——沙德聞到香氣實在忍不住跑過來要提前嘗嘗味道,萊萬縱容地拿了個小勺子舀一勺給他。
東西進了沙德的嘴裡竟然還能出來,他隻是微微抿了一口,加維也是,萊萬問他們好吃嗎?兩個人點點頭把勺子轉向他,兩雙明明不一樣卻又好相似的狗狗眼期盼地看着他。
他們意識不到這很暧昧嗎?
萊萬一邊想着一邊鎮定地也嘗了一下味道,确實很好。
兩個小孩也不知道有什麼秘密,小聲笑着又跑開。
他們倆蹭了飯還不夠,要在家裡到處好奇地參觀。參觀完了又不夠,還喜歡上了他家裡的床,想在這裡睡一晚。
其實準确來說是加維如此倡議,雖然他臉因害羞紅了,但他還是這麼倡議了,而沙德無所謂。
萊萬微笑:“但這是我的床。”
加維仿佛就在等他說這個似的,垂着睫毛輕聲講:“那就一起啊。”
沙德:“啊?”
加維拉住他的手:“你不是喜歡羅伯特嗎……那就這樣。”
他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依然有一點點兔牙感的門牙咬住下嘴唇。
沙德更不懂了。
但不妨礙他還是很聽加維的話。
而且他确實也喜歡萊萬,哪怕做一些讓他迷糊的事,也沒有抗拒之心。
當他們三個一起站在浴室裡時,就算對萊萬來說,這也絕對算得上豔福不淺。雖然加維和沙德看起來都很不擅長,但不妨礙他可以教,而從上往下看這兩雙狗狗眼果然棒極了……他忍不住輕口耑着用手指端起他們的臉,分不清哪一張更漂亮。
都很可愛。
而且在這樣的時刻,也熱辣得很直白,加維像是真的在使勁學似的,一邊實踐一邊記,甚至念念有詞的;而沙德則是腦子不夠用,一看就是CPU快燒着變漿糊了,但偏偏又在好認真地努力,配上通紅的臉和唇瓣讓人憐愛得要命。
這和萊萬相好過的嘚男可完全不一樣,比如前前妻雖然實際上很燒,但走的卻是害羞路線,做點這種事經常搞得像在黑暗裡搞忏悔錄一樣深沉複雜。
雖然說擊碎壓抑面具是一種很經典的反差□□,體感确實也不錯,不過如果總是在這樣的劇情裡,特别是牽上感情債的話,也會有點厭倦的,說直白點就是老婆偶爾欲拒還迎是□□,天天欲拒還迎就感覺對方是公主,哄得很累。
有時看着前前妻清瘦的body和眼淚,萊萬會疑惑對方到底爽沒爽,如果爽了為什麼要這麼可憐,這應該隻是□□而不是他真的強迫了對方對吧?如果他不*而是直接走掉,前前妻不是又會很生氣嗎?
他到底想要什麼?
猜測戀人的心思是種煩躁的感覺,特别是都在這麼欽密的時刻了,還得分神琢磨。
經曆過兩次後他就讨厭上了這種感覺,他不想求着去*誰,白月光也一樣。
雖然他喜歡每一個前妻,特别是前前妻,有時夜深夢回少年事還會模模糊糊擁抱空氣,但白天兩眼一睜又沒那麼愛了,誰離了誰不能過呢。
前前妻要是離了他不能過,那為什麼不追着他走?
既然都是能過,那哪來的那麼多互相虧欠。
燒得坦坦蕩蕩的闆鴨小狗格外新鮮可愛起來,是萊萬從沒見過的類型。
而且還是兩隻。
他們的坦蕩和超級熱情、根本沒想過需要得到回報或害怕結果就自然揮灑的情感是萊萬從沒得到過的東西,這其實是他很需要的東西。
總不能一輩子為了前前妻和初婚愛情做人生決定吧,那他不成男人的狗了。
萊萬生下來是為了成就一番事業,不是為了當男人的狗的。
别人給他當小狗倒是可以。
萊萬溫/柔地把/人/拉/起/來細/細/地/擺/弄,兩個都是。
沙德倒是比他想象中,趴/在他的肩/頭帶着哭,快變成一條沒骨頭的小魚滑走了。
加維還好些,就是像有點吃/醋,也湊過來要欽,欽的卻不是他,而是沙德——但他又欽不好,把沙德欽得嘴/唇馬上破皮了,反而更往萊萬懷裡躲。
萊萬也不生氣,還是慢慢地教他,加維盡管像有點不服氣似的,但過了一會兒卻又沉迷起來,撤開後還要迷迷糊糊地說沒會呢,再來一次……
他又跑去欽沙德,問他:“我和羅伯特一樣好了嗎?”
沙德稀裡糊塗地點頭,但就他這個站都快站不穩的樣子,也就加維能認真相信。
萊萬忍不住笑了,把他們倆弄幹淨帶到bed上去,美好的夜晚才剛剛開始,他許久沒有過這麼酣暢淋漓的生活,整個人是越來越精神,精神越來越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完一次沙德後,加維沒有,而是臉蛋通紅地學着他*……然後就滾在一邊和沙德玩去了。
他們倆在一起好像激動得不得了,加維用力氣沒個數,真像個小狗一樣,沙德很快都開始哭了,比剛才還受不了。
得虧萊萬實在溫柔和經驗豐富,讓他們倆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然這一會兒不知道得多混亂。
但是,但是,怎麼忽然這個事仿佛和他沒關系了呢?
萊萬:……?
他不得不面對自己可能隻是被當成了某種指導手冊的現狀,但兩漂亮老婆玩了一會兒後好像又不好意思地想起他來了,一個上頭真撒嬌,一個下頭假幹活,兩個人倒是都很忙碌,搞得他又好氣又好笑,懶得和他們生氣了。
“沒有下次了,别再想把我當你們的道具。”
結束後萊萬懶洋洋地捏着加維的下巴和他說。
對方眨巴眨巴眼睛就當沒聽懂,還很示好地親親他的手掌心。
沙德已經累得睡着了,肚子咕咕叫都沒把他弄醒,可見是真的累了。
但結束好像也不可能完全結束,因為他們還是很黏他,甚至因為這件事更黏了。他們倆像沒羞沒臊的小狗一樣,完全沒什麼道德潔癖,又确實很喜歡萊萬。
而且又什麼都不懂,一不懂就要問,就要上門,就要纏住年長者滾進bed裡。
而萊萬在很多時候也還是選擇了溺愛。
畢竟他們倆可惡歸可惡,可愛也是真可愛。
雖然萊萬已經三婚了,未來不知道會不會繼續離,但他婚内對老婆真的都很好,這還是有目共睹的,他天生就是當老公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