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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迪爾離開巴塞羅那的那天是個大晴天,天空藍得像虛假合成的圖畫,看不到一點雲。但是天氣并不非常熱,有着一點點舒爽的風,這座城市像是依然在愛着他,無視其餘哀怨狂怒的民衆,自顧自地為他送行。
他大概是這一天裡唯一一個自在開心、甚至路上還在哼小曲的人。無論是巴塞羅那俱樂部還是加泰人都從來沒在外鄉人身上栽過這麼大的跟頭,上一個從巴薩轉會到皇馬去的球員還是菲戈,他們對他的恨到現在還沒有結束,然後就被這麼多年來一直捧在手心裡呵護吹捧的加迪爾這麼猝不及防的背刺了。
不要說直接受害人了。直到皇馬殺人還要誅心,刻意高調安排的盛大伯納烏亮相儀式都搞完了,很多無關群衆都還回味不過來這個事實,咋舌地看着聚光燈下一身白衣、優雅微笑的加迪爾,被他的狠心和從容吓到,在網上熱火朝天地議論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加迪爾續約風波已經鬧了整整兩年。在此期間,狂熱隊粉罵他是想錢想瘋了,工資一漲再漲還不滿足;個人球迷希望他趕緊離開,認為巴薩年年都在PUA他,耽誤他的前途;毒唯最愛喊的則是加迪爾一點都不比梅西差,換個平台早該稱王稱霸,何苦在這裡小媳婦似的作配,日常恨不得把嗑梅加一生一世走的cp粉都撕個稀巴爛;也有理智的隊粉擔心他确實是被俱樂部日常的傲慢操作寒了心,打算換個聯賽踢球,比如跑去英超——他最愛的主帥瓜迪奧拉從離開巴薩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各種遠程做法試圖把加迪爾召喚到身邊。
但是真的沒有人想到他會選擇皇馬,選擇這些年來簡直在場上拼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揪住互相的衣領弄個你死我活的皇馬。
巴薩人對加迪爾是發狂,對皇家馬德裡就是痛恨到恨不得扒皮抽筋,覺得他們是如此不要臉地趁人之危。這就好比别人家裡吵架,老婆嚷嚷說離婚不過了,那是家務事;你|他|媽忽然沖出來把人搶走,說離婚好啊,跟我過吧,走喽走喽……憑什麼?皇馬憑什麼?要不是加迪爾和巴薩關系差,他們什麼都不是,才不可能乘虛而入。加迪爾不可能喜歡皇家馬德裡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想要去皇馬,無非是昏頭了、失心瘋了,想要報複巴薩,一定是這樣。
整個夏日,巴塞羅那這座美麗的、王冠頂端鑽石般的城市都流淌着一種群體性的精神失常。
始作俑者加迪爾倒是平靜又愉快,根本沒把自己釀造的世界足壇頂級飓風當回事,就好像台風眼反而是安甯的。盡管換到了死敵家裡去工作生活,但他既不尴尬,也不緊張,更沒有恐懼。前隊友們的無數質疑、憤怒、崩潰、哭泣和挽留都被他潇灑地抛在了腦後,而無論是伯納烏和皇馬的主場更衣室,還是未來新鮮朝夕相處的隊友們,又或者是這身純白的球衣,他都一點也不陌生。畢竟無數個交手過後的夜晚,他都是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度過的。
躺在純白的球衣上把它弄髒。
脫下自己的塞進别人的嘴裡。
踩在櫃門上,踩在一些人的身上。
皇馬也好,巴薩也好,再光芒萬千也好,在别人心裡如何如何神聖也好,對于加迪爾來說都沒有區别。和嘴上總是說着的動聽告白、眼裡總是流露的憂愁愛意不一樣,加迪爾不愛任何一個俱樂部,也不愛任何一個隊友。人生是遊戲,俱樂部是副本,隊友和對手是可以玩的小狗……僅此而已。
“早上好……”他頂着一張寫着人畜無害的美麗臉蛋走進更衣室,和大夥打招呼,他們倒是顯得比他更緊張。話音還沒落的時候隊長拉莫斯就已經張開雙手擁抱了他,加迪爾雪白的手指扣在他古銅色的肌膚和紋身上,不經意地順着右手的扳指滑到手心裡,輕輕摸了摸。拉莫斯觸電一樣松開了手,加迪爾很順勢地就擁抱了他身後的其他人。
加迪爾感覺到了他們好像都覺得他是和巴薩搞了什麼情感破裂、因愛生恨的大戲,十分好奇和小心他的情緒狀态。對于他們這種日常把自己看成脆弱小白花一朵、被欺負多少次都長不了記性的大男子主義情結,加迪爾倒是非常熟悉和淡定。蠢男人是這樣的,被玩了都不知道,*他幾次就心軟得和什麼似的,把他當成可憐蛋。
早早安排好的賽程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在迫不及待地等着看笑話,這賽季的第一次國家德比來得異常早,聯賽第六輪他們就要碰面了。媒體都在感歎幸好這一場是皇馬的主場,否則醞釀了一夏天的情緒後,加迪爾如果要去巴薩踢球,能不能平安落地都是問題。從入場開始火爆的氣氛就一直在上升,伯納烏周圍多了五倍的警力,平均半個巴薩球迷身上就能搜出一大包煙花類的危險品。還沒出場熱身的時候,兩邊球員們就聽到了外面地動山搖般的噪音,整座球場都在震動。
加迪爾知道這份躁動從何而來,心情越發愉快地整理着自己,在鏡面裡看到自己閃閃發亮的發絲和眼睛。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吓人,甚至很像柔弱的漂亮女孩,但不妨礙他能笑着把比自己高壯得多的男人打得在地上殺豬一樣地嚎叫、打滾求饒。加迪爾曾苦惱地認為自己喜歡暴力,後來才發現他隻是熱愛控制與讓别人屈服。和前隊友見面對他來說是非常美妙的時刻,對巴薩球員來說卻是絕對的酷刑。C羅發誓他這輩子沒見過梅西臉蒼白到這種程度,盡管阿根廷人本來就白,但他現在扭過臉盯着牆看的樣子簡直像是能馬上變成幽靈穿過去。
他再躲也躲不開攝像頭,躲不開現場線上的百萬觀衆,躲不開餘光中閃過的、已經換上一身白衣的加迪爾。他感覺視野裡一片噪點,他不知道自己是看不清加迪爾的模樣,還是不敢看,喉頭簡直有血腥味在翻滾。和他的躲避相反的是皮克,他一直在盯着加迪爾看,眉頭緊鎖嘴唇向下撇,漂亮的藍眼珠子像是憤怒的大海,沉澱出比平時更深的顔色,透露着主人糟糕的心情。内馬爾倒是小狗似的偷偷摸摸在欄杆旁邊晃,試圖引起加迪爾的注意力,但對方完全沒看他,隻是被克羅斯勾着肩膀說話。
摸你|媽|的摸,内馬爾擡手揉了揉鼻子,在心裡想,把你手剁了。
加迪爾有點被克羅斯可愛到,在這種隻要是個人都模模糊糊能感覺到他要大開殺戒的恐怖時刻,隻有對方的反應慢了半拍,仿佛還反過來怕他不舒服似的擋着他。加迪爾當然不可能不舒服,恰好相反,他的狀态好極了,快樂讓他幾乎是半沸騰着,平時他很找到這種興奮勁。二十分鐘後比賽正式啟動的那一刻起,巴薩延續了一個夏天的噩夢變得很具象化,他們糟糕得像是在白日夢遊。熟悉的加迪爾穿着陌生的衣服站在對面,幾乎一個人蕩平了巴薩後場,半場皇馬已經手握三球領先,随隊而來的客場球迷在角落看台裡幾乎快把樓跳塌,恨不得跳下去活扒了加迪爾的皮,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背叛他們。
皮克下腳放鏟都鏟不到他,直接被加迪爾熟稔地跳了過去,惱羞成怒的他在下一次直接采取了明目張膽的暴力犯規,抓着加迪爾的衣服推搡他一起滾在了地上,加迪爾靈活躲過了他的攻擊,反而就勢狠狠在他大腿上壓了一下,然後又滾了出去縮在草坪上,仿佛隻是個柔弱無害的被侵/犯對象。疼痛讓皮克的臉扭在了一起,但這還達不到心靈上痛苦的百分之一。比起更多是劇烈心碎的隊友,皮克是反應最不同和激烈的一個,他感覺是被加迪爾玩弄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巴薩都是,這讓人極其惱火。圍繞着他們倆的肢體沖突,兩隊爆發了開場以來第一次激烈的互罵。皮克爬起來後想去扯加迪爾的胳膊,卻被拉莫斯一把推在了胸口,往後踉跄了兩步。曾經無數次站在他身後的加迪爾此時卻被圍在卡瓦哈爾和莫德裡奇中間被摸着頭發,這畫面看得巴薩衆人簡直雙眼噴火。裁判連給四張黃牌才把形勢安定下來,防止他們真的就這麼打到一起去。
加迪爾太熟悉自己的隊友們,在他狀态全開的時候,沒人能抵擋他摧枯拉朽地幹掉對手,拿取勝利。他其實不太球霸,不太是征伐四方的足球皇帝,更像劊子手,或者慘案開瓶器,對手的悲慘和反抗總是能引起他更大的攻擊力。從前品味到這個滋味最多的就是皇家馬德裡,現在這把刀卻砍到了巴薩身上,把他們砍得無法呼吸。比賽終止在極其屈辱的5:1上,場邊的巴薩主教練恩裡克差點昏厥過去。這絕對是噩夢般的一天,巴薩的球員們各個都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更衣室裡去的。皇馬更衣室的氛圍在暢快淋漓的歡樂中也有着那麼一絲的古怪,大家都在看加迪爾的神色,擔心親手釀造了巴薩的慘狀對他來說會不會成為一種精神刺|激。加迪爾的臉紅紅的,眼睛也帶着水汽,看起來有點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