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的加迪爾越打包越委屈,感覺自己被父母詐騙了。媽媽繞着圈哄他:“沒事的寶貝,國家隊很好玩的,而且也沒有很累,你在哪裡也可以睡覺打遊戲的。就當出去度假了。”
加迪爾十分不适應:“真的嗎?”
“真的。”媽媽點點頭:“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克裡斯好了,他特意打電話給我們說會好好照顧你的——多好的隊長啊!不要擔心,知道了嗎?”
帶着假期沒了的委屈,加迪爾呆呆地上了C羅的飛機,佩佩也蹭機來了,呆呆地跟在他後面認識了國家隊的工作人員、隊友和教練組們,成功地幾乎誰也沒記住。
“我可以吃冰淇淋嗎?”感覺精神不堪重負的加迪爾越發依賴唯一的熟人C羅,黏在他身邊可憐巴巴地問他。
沒見過他這幅撒嬌樣,有點被迷頭昏了的隊長先生:“啊……啊,當然行啦!”
“當然不行啦。”随隊的營養師一口回絕:“你們可不準在國家隊長胖。”
“我不管。”C羅硬着頭皮說:“給他做。不行我就讓人往這兒送了。”
在稍晚時接到電話的門德斯:……
“你要幹嘛?”他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找個人給我送冰淇淋。一個味道來一桶吧。加急的,不是我吃,别問了。”C羅飛速嘟哝完,而後挂掉了電話,沒有給經紀人掙紮的機會。
次日C羅在國家隊蠻橫耍大牌、空運冰淇淋奢侈浪費的新聞就上了頭條,美美隐身的加迪爾完全不知道自己嘗了一小碗就不想吃、于是送給了廚房讓他們加餐的冰淇淋中蘊藏了多少曲折。他依然沒有适應新生活,團隊活動到一半,他就迷迷糊糊地又黏到了隊長身邊,可憐巴巴地問:“克裡斯,克裡斯,我可不可以睡覺啊?好困哦。”
一定是第一次進國家隊激動得睡不着,可憐孩子,我當年也這樣。完全不知道加迪爾就是個懶鬼的C羅憐愛之心大發,不忍心看他縮在又硬又髒的草地上,就讓他躺自己腿上睡了,還很手癢(劃掉)溫柔地幫他整理了頭發。這一幕自然被無數攝像頭捕捉,又成了頭條新聞:C羅國家隊霸淩加迪爾,強迫對方躺着給他玩頭發。
這麼幾天下來,和小國踢世預賽的水花還沒場外新聞大,等到回到俱樂部裡時,大夥都充滿憂慮地圍着加迪爾檢查,看看他有沒有被霸淩到缺胳膊少腿了。
“沒有啊。”加迪爾完全懵逼了:“克裡斯對我超級好的。”
“一定是被威脅不敢說真話了。”大夥一緻長籲短歎起來。
“他們明明就是嫉妒加迪爾喜歡我。”C羅依然很自信地對媒體表态,加迪爾坐在電視機前乖乖點頭。他真的覺得自家隊長實在是太好了,完全是人形有求必應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眼裡的形象是被壞脾氣大球霸強占的可憐小貓咪(……)
被慣壞的加迪爾很快就有點蹬鼻子上臉,在C羅身邊過得越發放肆起來。“克裡斯,我屋裡空調壞了,我可不可以來和你一起睡……”“克裡斯,我屋裡浴缸不夠大,我可不可以來和你一起泡溫泉……”“克裡斯,我腿疼,沒人給我揉揉……”随着他一次次看起來很可憐巴巴實際上十分恃寵而驕地跑來實現心願,事情終于發展到了C羅甚至在豪宅裡給他弄了個房間好讓他随時過來玩的地步(…)
“你沒覺得哪裡不太合适嗎?”門德斯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的大客戶在玩“霸道球星愛上他”的欲罷不能養成遊戲,不由得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太過頭了。
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C羅納悶地反問:“哪裡不合适?這個床單太藍了加迪爾會不喜歡?唔,有可能。讓家政買新的來換吧。”
門德斯決定住嘴。
這種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人陪玩的舒服生活誰不喜歡,加迪爾簡直把C羅家當成度假地了,有事沒事就帶着狗一起來快樂,甚至還開始過夜,畢竟這樣第二天他就可以坐在後座上打着盹蹭車上班了,又多睡四十分鐘。這種來往依然逃不過媒體的長槍短炮,新的新聞火熱出爐:C羅疑不滿加迪爾首發表現威逼加訓,葡萄牙新星水深火熱成小弟。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編造加迪爾是如何受害的狗仔們完全沒想過在房子裡真實發生的劇情其實是“受傷者”把腿翹在自家隊長腿上,拿他當人形沙發高高興興地靠着打遊戲,一扭頭還有小番茄送到嘴裡吃。
“好乖,今天又多吃了蔬菜。”C羅充滿驕傲地摸摸他的頭發。
“嗯嗯!”加迪爾被誇得充滿自信和自豪地點頭。
好乖啊,好聽話啊,怎麼會有這麼好養的小寶貝啊,一點都不拜金,什麼錢和奢侈品都不喜歡(根本沒有這種高級又複雜的虛榮心),隻喜歡和我在一起,他一定是真的很愛我。被這張漂亮臉迷暈的男人高高興興地親了親他,又親了親,兩個人逐漸在沙發上糾纏起來,像一棕一白的兩條蛇一樣緊緊繞着。加迪爾舒服得頭都昏了,迷迷瞪瞪地要求:“那邊也要摸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做一半就舒服到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