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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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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腦中雖疑雲翻湧,卻到底也是個伶俐的。見主子這般情狀,不用知全貌也猜得到面前這姑娘實則與王爺關系匪淺。

他擡眼悄悄地觑了一眼蘇旎,希望這位姑娘能瞧着自己曾經救過她的面上,莫要深究那夜的細節。

那夜若是他一早就知道這女子與王爺的關系,他定然不會将人救上來就撒手不管了。夜黑風高的,讓她一人行走林間,他也不是那樣的人……安明心裡暗暗地給自己找了滿腹說辭,隻希望這女子能寬宏大量,不要計較這些細微末節。

蘇旎果然就是那個寬容的,她溫聲道,“得虧你的人武功高強,人又善良忠義,否則就算是見着了,将我撇下也是可能的。畢竟在那樣的情境下,跟見了鬼也沒什麼差别了。”

魏烜臉色晦暗不明,沉吟半晌,才打決定暫且放下此樁,回頭再找安明細算。他略擡了下巴,“何事?”

安明如蒙大赦,這才垂頭禀報,“上京來的人馬已經入了江陵地界,有廷尉的人也有宮中的人。屬下特地趕來禀報,還請王爺暫且回避的好。”

蘇旎聞言面色有些僵硬,“喪期還未過完呢,總不能還……出爾反爾吧。”

這話是嘟囔着出來的,魏烜聞言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是個膽兒肥的,敢這麼妄議他。”

他轉頭對安明道:“我也不能老這麼躲着,早晚得知會一聲。”

這話一說,安明急得上前半步,又被主子眼風釘在原地,“可是王爺如今不能用武功,怎好不避開?!”

魏烜倒是老神在在地又躺了回去,示意蘇旎接着給他喂剛才削好的果子,嚼着嘎嘣脆,香甜沁入心脾,長舒一口氣。

“我就在這裡住下了,他們來就來了,早晚的事兒,我也就不躲了。”

“王爺!”

安明一聲嚷嚷,差點讓蘇旎手中的果子掉在了地上,魏烜一聽他嗓門兒大了起來就不耐煩地要轟人,“行了行了,我已經知道了。自你來了,就吵得人腦仁兒疼。你是不是接着沒活兒了?”

這話問得安明喉頭一哽,卻防不住魏烜已經打定了主意,“鮮卑山(注1)你跑一趟,有些珍惜藥材需你親自去談。有拿不準的,再飛鴿傳我就行。”

鮮卑山離江陵十萬八千裡遠……呐,主子欸!

安明心裡叫苦不疊,趕緊領命就跑了。

“不能動武是怎麼回事?”

院子裡又安靜了下來,蘇旎倒是撿着剛才話裡話外緊要的問。

“就是那毒不是輕易能解個徹底的,暫時的吧,也就。”

這話聽起來一波三折,蘇旎便知這毒當時解得必然十分不易,能撿回命來就算非常好了,動武怕是很難了。她放下了水果刀,輕易就捉住魏烜的手腕子,沉下心來拿脈。

這脈象倒是沒什麼不妥,甚至還算健旺,隻是……之前那絲若有似無的寒氣仍然時隐時現。看來确實很難拔除……

“解毒聖手,可有法子解?”蘇旎眉間微蹙,心下有些擔憂。此時還是他年輕,若是将來身子不再強健,怎麼能壓制得住這毒?

“嗯,對了。解毒聖手啊,其實是個糟老頭子,一天到晚的試毒。我瞧着他都吃了不下百種了,他不也沒事兒?”魏烜忽然輕笑,指尖卷着她一縷發絲像是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纏在指尖繞圈,“改天帶你去拜會拜會。隻是他常住在蜀郡,去一趟總得住上小半年才夠本。”

蘇旎怔怔地看着他盤算着出門旅行的計劃,她從未見過他閑下來的時候。不是心中有事盤算就必然人是在路上的,像今日這般閑适的模樣……竟是從未有過。

“你……”她張了張口,想要問那國喪,想問與那人的關系,想問如今他究竟是何身份。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才合适。想來想去若是他不願意提起,她不知道也罷。人好好地坐在她眼前,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光這麼想着,她眼圈又有了些泛紅,恰好被魏烜看到了。

輕歎了口氣,他坐起身,“本來我是想好好折磨你的。比如……”他睨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想來是又瘦了,指尖懸在距她肌膚分毫處,緩聲道,“這裡,”又緩緩移向朱唇,“還有這裡。”

蘇旎瞪圓了還含着淚珠的眼睛,耳尖騰地燒起來。

“尤其是在知道你到處說你新寡的時候,”魏烜嘴角挂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不僅是你要受磋磨,還想要扒了那短命鬼的墳,倒出屍骨來曝曬荒野,才能洩心頭之恨。”

這時蘇旎眼淚都忘了,驚呆地望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

魏烜低笑着掐住她下巴,拇指摩挲那處柔軟。此刻的歲月靜好,她身着素淨,完全地隻屬于自己。這種失而複得的餍足感,讓他忍不住想将人揉碎了嵌進骨血之中。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善良的人?”他眯了眯那雙好看的眼睛,嘴角挂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像你在隴西的師兄,善良,實誠,可惜連自保也不會。”

“又或者像辛彥,滿腹算計,借着報仇圖謀自身。”他仰起了頭,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好看的眼睛映入了灰白的光,“又或者……像周穆,步步為營,圖謀不小。”他忽然俯身,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深邃的眸中有某種蘇旎看不懂的深沉。

他伸手輕撚起她鬓邊的碎發,“隻可惜,周穆其人,将你拆骨入腹隻怕你也還不知呢。”

“啊,對了。”他似是想起來什麼,“他已成了驸馬,待我喪期過了,就要行禮了。你就算心中有念想,隻怕也隻能幹看着了。”

愣愣地聽了半晌,蘇旎才回過神來,終于聽明白了這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忽地就有些火起,又有些想笑,更多地則是手癢。

如今此人動不得武,倒是好的。

想到的時候,手已攥緊了,幾拳極重地已捶去了魏烜寬闊的胸口,傳來“咚咚”的聲音。

魏烜被這突如其來地“花拳繡腿”打懵了,悶哼兩聲,竟忘了伸手去招架。起先是蘇旎掄起拳頭一頓亂捶,後來不知怎地打着打着就被他拉到了懷裡。

蘇旎反正也不管了,發髻也散開了,臉頰上憋出一陣紅,也不管眼前是胸口還是腰際就一頓捶打,直到自己氣喘籲籲,聽到魏烜一通“哎喲!哎喲!”的叫喚,才想起來莫不是捶到他傷口了,收了手。

她額角沁着細汗,星眸裡燃着未熄的火苗。朱唇微啟喘着氣,胸脯起伏間蹭過他襟前。

魏烜眸色暗沉,伸出長臂就攬住了她往懷裡帶,卻被她擡手抵住,仍然瞪着他。

兩人鼻尖對鼻尖僵持着,一個氣得眼尾飛紅,一個看得心頭酥癢。

“讓你打,”他突然卸了力道,前傾身子湊近她耳畔,“日日給你當沙包都成。”溫熱的吐息拂過她耳垂,哪還有方才半分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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