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達學校時候,綿綿細雨已經演變成了傾盆的大雨,霍格沃茨伫立在雨幕中輪廓模糊,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恐怖小說中的孤堡,還伴随着電閃雷鳴。
高年級的學生們都給自己施了避雨咒和保暖咒,年級小一些的新生則是抱成一團瑟瑟發抖,艾米下車時候,漢娜還在日常的抱怨英國的鬼天氣,賈斯汀忘了施展咒語被淋了個透心涼,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厄尼扶額,給他施了一個速幹咒和保暖咒。
“謝謝你兄弟,我覺得我在這學期确實得好好學點有用的咒語了。”賈斯汀擦擦臉上殘留的水珠,有精無力的說着。
“賈斯汀你确實得學點有用的咒語了,剛才遇到攝魂怪你都要吓哭了。”漢娜無情的嘲笑着他。
回憶起攝魂怪賈斯汀的臉色頓時像菜幹一樣,更加不好起來了。
“别說賈斯汀,我都要吓死了,好像生命裡隻剩下不開心了一樣。”艾米也驚魂未定的開口。
“那會你可正好和馬爾福在一起,馬爾福沒保護你嗎?”漢娜開着玩笑調節大家有些害怕的氣氛。
“漢娜,你還說……剛在火車上你都抓着我說一路了,這學期你該去找個男朋友了。”艾米錘了漢娜一下,打鬧着。
“好吧,或許我确實得找個男朋友了,塞德裡克看起來是沒什麼希望了。”漢娜歎氣,塞德裡克這樣的校草還是拿來遠觀比較好啊……
“你終于想明白了漢娜。據說塞德裡克暑假裡遇到了拉文克勞的秋張,那可是拉文克勞出名的漂亮妹子。”賈斯汀說着自己在暑假時候看到塞德裡克和秋張在麻瓜的公園裡逛。
“哦……别,秋張有什麼好的,難道她要征服我們的塞德裡克?艾米你和塞德裡克關系最好,一會在禮堂裡你得問問他。”漢娜皺着眉喊起來。
“這我要怎麼問?難道直接問他是不是和秋張戀愛了嗎?”艾米對漢娜無語的說。
“你們這些人,還是得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比如我。”厄尼裝作很成熟的開口教育大家。
所以人都擺擺手,立刻各自施展咒語,走向遠處的馬車。
和以前的一樣,一年級新生坐着船去,二年級以上的由馬車來接送,隻不過霍格沃茨的馬車沒有看見馬隻看得到車,學生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馬車運動的,或許是高深的魔法吧。
隻有艾米知道,她看得見那些“馬”或許那些不是馬,因為他們長得太奇怪了。形态有些類似爬行動物,長着巨大的黑馬身體,一點肉都沒有,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頭上,一根根骨頭清晰可見。它的腦袋酷似龍的腦袋,白白的眼睛沒有瞳孔,托着一條黑色的長尾巴,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生出了蝙蝠一樣的翅膀。
“怎麼了艾米?你在看什麼?”蘇珊看到艾米盯着馬車前面的位置,好奇的問。
“沒什麼,我在看夜骐。”艾米轉過頭,笑眯眯的說。
“夜骐?”蘇珊皺起了眉頭,“你看得到夜骐?據說那很不祥!隻有見證過真正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
“見證死亡啊……”艾米低頭,“或許是吧,我見證了我爸媽的死亡啊。”她小聲的說。
蘇珊沒再開口,摟了摟艾米的肩膀,安慰她。
“沒事啦,我現在已經能夠用平和的心态面對了。”艾米輕松的說着,或許是上學期從日記本伏地魔手裡死裡逃生之後,她似乎多了一些勇氣,不再像以前那樣膽怯了。
“而且夜骐也沒這麼可怕啊,他們也挺有意思的。”說着艾米就慢慢的走過去對着夜骐屈膝提了提裙子。高傲而聰明的夜骐似乎知道這個少女看得到自己它垂了垂腦袋,便讓艾米過去撫摸自己被雨水澆灌的濕漉漉的腦袋了。
從旁人看來隻不過是艾米·凱恩斯獨自一人對着空氣來回的撫摸罷了,知道的會暗歎一句,她看得到夜骐,真是不祥。
另一邊,斯萊特林的圈子裡。
“走了諾特。”已經換上了校袍的德拉科拍了拍發呆的西奧比。那是一個瘦弱的斯萊特林男生,過去的2年他都一直安安靜靜的,德拉科在斯萊特林的地位越加穩固後,他也漸漸的進入了德拉科的圈子。
“哦,走了,我隻是在看那個凱恩斯她也看得到夜骐……”西奧比·諾特的話讓德拉科頓了頓腳步。
他回頭看到艾米在赫奇帕奇的人群裡笑聲朗朗,手上還撫摸着什麼,德拉科看不到,但是他知道霍格沃茨的馬車都是由夜骐來拉的,隻有見證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諾特和那個隆巴頓是學校裡唯一能看見的,還有艾米,艾米也看得見。
德拉科的表情似乎有些深沉,眼神中似乎有些心疼,因為喜歡才會産生心疼,因為心疼了才會喜歡的更深,在一次次的心疼中,喜歡的才會越來越深。艾米父母雙亡的疼痛是幾年的結痂才變成現在的淡笑。
“看得見夜骐的人,她注定倒黴透頂……”潘西走過,幸災樂禍的開口,過了一個暑假潘西也長得更高大了,發育的也更為成熟。
“你在說我嗎?”西奧比斜斜的看着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