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氣氛沉重，審了一夜越到後面趙宏遠吐出的東西越讓人難以接受。

周振宇面對墨晴的心情也愈加的混亂。

最後還是墨晴先開口打破僵局，“天快亮了，要不咱們移步到子夜去說吧。”

會議室内的白闆上寫着幾個關鍵的人物，最中心的位置上就是VVA，楊子博在前面做案情梳理。

“據趙宏遠所說呢，他是在今年年初偶然知道的VVA，而當時很巧的是他查出了癌症，本來隻剩三個月的生命因為喝了Allen黃給的藥劑，生命得到了延續，為了達到長生的願望，所以一直在幫VVA篩選合适的人來輸送。”

周振宇陷入沉思，“合适的人的标準是什麼？”

墨晴開口道：“血液。對于吸血鬼而言血液是必需品，就像血型的不同，你們血液的味道也不同。”

墨晴不經意的看了東方奕承一眼繼續道：“就像有的人的血液是玫瑰味道的，而有的人的血液是散發惡臭的，現在因為人類的作息不正常，再加上經常吃一些不健康的食物，所以血液的味道和質量會不斷地下滑。”

東方奕承突然靈機一動道：“這要是人類和吸血鬼互通的話，你這個簡直可以拿來做宣傳，比如提倡健康生活一類的。”

辦公室的其他三個人集體安靜了下來，看向東方奕承的眼神都很怪異。

東方奕承尴尬的呵呵的笑了兩聲，“那個，我開玩笑的。”

三個人轉頭把重點又回歸到案情上。

楊子博繼續道：“按照趙宏遠所說，他每個月定期的給Allen黃提供新鮮又符合标準的血液，Allen黃會給他一小瓶的藥劑，顔色和水一樣，看不出什麼來。”

東方奕承問到了重點的問題：“那他怎麼篩選人？”

楊子博轉身在白闆上寫了三個大字——練習生。

楊子博解釋道：“因為趙宏遠在娛樂圈的名氣很大，所以他就辦了一個演技提升班，聽說很是火熱，因為隻要加入了這個班就相當于和趙宏遠搭上線了，所以很多當紅的小鮮肉還有一些急于拿獎的演員都會去報。”

東方奕承好奇道：“那他怎麼會篩選血液的味道，不是隻有吸血鬼才會嗎？”

楊子博又貼了一張體檢單子。“趙宏遠交代，他為了獲取這些人的血液，會以風險管控為由，定期的對這些演員進行體檢，然後Allen黃會在血液樣本中挑出他滿意的那個。”

東方奕承在手機上搜了一下，果真找到了相關報道。

甚至上過娛樂新聞的頭條，說趙宏遠嚴格又負責，有誇他正直的還有說他儒雅的，東方奕承很難将這些詞和那晚在警察面前叫嚣有後台的趙宏遠聯系到一塊。

而且聽說他也不幹淨，和男演員搞在一起。

果然識人難識心。

“那些演員就沒發現不對勁，也不知道逃離？”十分具有反抗精神的周振宇很難理解這些人的想法，生命不比那些虛名重要嗎？

楊子博提起了另一名當晚被抓的演員——聞天和。

“聞天和交代說，趙宏遠很喜歡他，說有方法讓他青春永駐，而他很需要這個方法，因為他的人氣不比新出的那些小生，他怕自己有一天會被市場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