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
......
夏油傑聽着對面兩人為了他這件小事你一言我一語鬥着嘴,笑了起來,明白亞希子這是為了讓他心情好轉,笑着拍拍手:“好了,好了,别讓肉焦了。”
五條悟這才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烤盤上。
亞希子見夏油傑笑起來,心裡這才放松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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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會兒幹什麼去?”
五條悟在即将吃飽之際問出了這個問題。
夏油傑看向亞希子,道:“姐姐,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又不是第一次來東京了,亞希子的興奮感也沒那麼足,該去的,不該去的景點都轉了一遍,眼下這會兒沒有什麼特别想去的地方。
“要不去超市買點菜,晚上我給你們露一手。”她提議道。
在場另外兩個人都嘗試過她的廚藝,一時之間,空氣微微凝固。
“那個,姐姐。”夏油傑率先打破了這樣的沉默,道:“東京還是有很多美食的。”
五條悟狂點頭;“對啊對啊,何必下廚呢?我們又何苦吃呢?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
亞希子撐着下巴,視線在兩人之間不停穿梭。
“行吧。”她歎了口氣,算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打算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如果打算坐電車回去,中途會有許多個站點要停,反正他們也不缺時間,就這樣晃過去也好。
亞希子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在備忘錄記錄着東西,身側的五條悟幾次試圖偷瞄都以被她發現而失敗告終。
“太小氣了,亞希子。”五條悟埋怨道:“我們之間已經有秘密了嗎?”
亞希子:“......”
亞希子:“說的好像我們已經結婚數十載了。但就算結婚很久了也要有個人空間和隐私吧?”
五條悟:“所以是日記?”
亞希子點點頭。
“之前的日記本被我不小心弄破了,想着幹脆全部轉備忘錄裡算了。”
五條悟一聽是日記,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一陣沉默。
在這樣的狀況下,亞希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連帶着五條悟都無聊得不知道幹什麼了。
“喂,傑。”他邊叫喚着,眼睛躍過悄悄寫着日記,偷感很重的亞希子,望向夏油傑:“你在......”
他的聲音忽然停了。
亞希子正好寫完完整的一段,沒聽到五條悟的聲音,擡臉,循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黑發少年。
不知何時,夏油傑已經睡着了。
他的腦袋像是湖畔裡的白帆船,随着車廂的搖晃而起伏不定,毫節奏和節奏可言,後腦勺偶爾還會觸碰到冰冷的車窗。
居然在這種狀況下睡着了。
亞希子伸出手,怕把他碰醒,便将手背貼在窗戶上。
“傑的睡相怪斯文的。”五條悟說:“都沒有張嘴。”
亞希子盯着夏油傑的睡顔,什麼意見也沒發表,而是換了個話題:“咒術師很辛苦吧。”
“是啊,挺辛苦的。”
亞希子側臉,對上五條悟的眼睛,“所以你每次和我道完晚安,是真的去睡覺了嗎?”
“嘛,也有的時候是真的睡了。”五條悟移開目光,去看窗外的風景。
與心思細膩,習慣為别人着想的夏油傑不一樣,五條悟活潑得讓人害怕。一開始,亞希子一看着他的樣子,會生出“可能咒術師也沒有那麼辛苦,因為這個人每天都很開心”這種想法。
在一起久了,她發現事實并非如此。
亞希子确定五條悟有時候在她面前展現的樣子,隻是他想讓她看到的樣子罷了。
不過她也不會拆穿就是了。
忽然,肩上一沉,原來是夏油傑的頭落到了上面。
亞希子不敢亂動,瞥了一眼假裝發呆的五條悟,就那麼順勢将腦袋倚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香香的,他好像換沐浴露了?
奇怪的景觀。
每個登上這節車廂的乘客都會朝這奇怪的三人投來困惑又好笑的眼神——他靠着她,她靠着他。
而最外面的白發少年沒的靠,隻能靠着杆子。
女生大概是不想接受這樣的目光洗禮,幹脆直接閉上了眼睛,嘴角卻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