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這些合适麼。
越離書則是心情很不錯,低聲喚他:“嬌嬌。”
和在遊戲的聲音不太一樣,接電話時方之行将手機放得離耳朵很近,此刻好像對方就在他耳旁說話一樣。
方之行耳根泛紅,無意識的抓了下被角,聲音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輕:“你不要這樣喊我。”
他說的小聲,很正常的語氣在有心人耳裡就就成了撒嬌。
越離書聽着對方的聲音,身心無比放松,他想,好嬌,嬌嬌怎麼會這麼嬌。
四年前他應該早點要嬌嬌的聯系方式的。
方之行将手機拿遠了些,沒幾秒又放回耳邊。
他就是這麼不成器,發覺自己的心意之後就越來喜歡聽對方說話了,覺得對方聲音越來越好聽了。
電話裡的聲音低沉,莫名有些性感,方之行聽到他說:“那我喊你什麼。”
想着自己畢竟是要追人的,方之行沒有扭捏,主動說了自己的名字。
“方……”越離書頓了一下:“知行合一的知行嗎。”
方之行道:“不是那個知,安之若素的之。”
越離書默念了遍“方之行”:“嗯,我知道了,阿行。”
方之行想讓他别喊阿行,就聽到他說:“我叫越離書,楚越的越,偏離的離,書信的書。”
方之行注意力被他的名字吸引:“越離書……”
他有些開心:“離書。”
那邊過了會兒才有聲音:“……嗯。”
方之行說:“你名字真好聽。”
越離書道:“阿行也很好聽。”
兩人很沒營養的誇了遍對方的名字。
方之行看着時間,還念着對方說有點累的事,平複了一下有些雀躍的心情:“你……要不要再嘗試下入睡,這樣熬着不是個事。”
越離書原本就睡不着,現在一時半會更睡不着了,因為方之行隻是喊了他的名字,他就有些精神了。
“嗯,等下困了就睡了,”越離書簡單跳過睡不睡覺的話題,看着他昵稱:“這個名,是名字縮寫拼音随便打的?”
方之行是個沾到床就容易困的,加上時間确實也挺晚了,他打了個哈欠:“是啊,我們取名廢都是這樣的。”
越離書笑了兩聲:“所以遊戲ID也一直用系統随機的。”
方之行被他笑得耳根子發麻:“咱倆半斤八兩的!你那個落寞の霜一看也是系統搖的,當年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複古非主流玩家。”
越離書大大方方應:“嗯,我也取名廢。”
越離書知道他的意思,但他想聽對方多說一些,于是又問:“什麼個複古法。”
說起這個方之行就來勁了:“就是那種,會用什麼‘世界那麼髒,誰有資格說悲傷’傷感文案的,頭發染得很亮眼,還用斜劉海遮半隻眼睛的潮男潮女灰白色頭像的人。”
越離書給方之行的感覺是那種話少、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情酷哥,方之行說:“你應該沒有見過,高中那會兒我班好多這樣的。”
越離書道:“我列表就有。”
“嗯?”
越離書毫不猶豫揭某位複古非主流的老底:“一個堂弟,每天都在黑化。”
方之行沒忍住笑出了聲:“堂弟多大啊這就黑化上了。”
越離書:“今年高一了。”
兩人聊了些有的沒的,沒一會兒,方之行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越離書輕輕喊了兩聲阿行,對方沒有回應,他把手機放到耳邊,聽着對方的很輕的呼吸。
他想着對方的聲音,想着對方的手,向來冷俊無欲的臉染上薄紅,手指再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因為沒有電量已自動關機。
越離書起身去了浴室。
——
方之行一覺睡醒,房間裡很昏暗,他吃了一驚,他這是一覺睡到晚上了?
摸過手機想看時間,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方之行磨磨蹭蹭給手機充上電,開機看時間。
早上6:34。
燈一打開他才發現遮光窗簾是拉着的。
方之行感慨了一下窗簾的遮光質量,抱着枕頭在床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思緒回攏。
突然想起來什麼,他點開聊天軟件。
Y明晃晃的在列表,點開一看。
語音通話結束時間淩晨2:29。
方之行品了品昨天晚上知道的名字,臉上不自覺就帶了笑意。
昨晚沒睡多久,但是現在睡不着了。
他起床拉開窗簾,晨光撒進來落到他身上,襯得那張精緻的側顔都豔了幾分。
方之行眯了下眼,洗漱後沒什麼事情,幹脆登錄遊戲升級去了。
星期六早上七點多,大多數人還在眠着,遊戲裡沒多少人。
方之行領了挂機經驗,先去接了師門日常。
師門日常大多是去各個地圖進行采集、擊殺野怪獲取精魄、主城找商販購買指定物品。
方之行昨天晚上接的基本是采集,今天刷了不少野怪精魄的。
他傳送落花坡開了自動擊殺野怪模式,起身去燒水。
回來後一看,遊戲角色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