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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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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路殊剛進了延興門,趙祚便收到密報,朝太尉府來,包括路殊身邊跟了一位素未謀面過的陌生人,他也同樣是一清二楚。

她将趙祚拉到府門前,興奮地給人介紹道:“這是我朋友赫連,我先帶他去尋間酒樓住下,哥哥在府上稍候,我很快便回!”

趙祚如同一個字也沒聽着,極快地掃了一眼赫連,牽上路殊的手便朝府裡走,路殊掙紮出來,抱住他的胳膊懇求道:“哥哥,這是我好朋友,我答應了要招待人家,不能食言的。”

“這種事還需你親自去做?我讓魏去非安排,跟我進去。”

赫連倚着門框朝她滿不在乎的挑挑下巴,随意給趙祚行了個奇形怪狀的禮,随和地跟着魏去非走了。路殊看趙祚面色不善,猜想他因為赫連的事不大高興,便想着轉移一番注意,拉上他悄悄溜回房裡,從包裹裡翻出那兩隻香囊,獻寶似的捧到了趙祚面前。

“這是我在苗嶽買的,聽店裡的姑娘說這類花葉有辟邪之用,我就挑了兩種,讓她拿正紅色的絲綢包起來,待到今年洞房花燭,我們二人親手綁在床幔上,好不好?”

趙祚從路殊手裡接過那兩個香囊,用手扇着風聞了聞:“香氣特别,的确是中原罕見的好東西,小殊有心了。”

他擡眼看到路殊滿懷期待的臉,還是下定決心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轉了話鋒:“苗嶽買的?你不是來了信說在江南,怎麼跑到苗嶽去了?那麼偏的地方,要是出個三長兩短,家裡如何尋的到你?”

意識到說岔了嘴,路殊嘴角抽了一下,站起來尴尬的哈哈兩聲:“我趕路太久衣服髒,雲姨給我燒了水,我得先去泡澡換衣才能抱五哥哥,等我一會兒噢!”

話音剛落,便奪門而出沒了蹤影。

趙祚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幫她将那隻貼身的包裹打開整理一番,看看她都背了些什麼回來,結果還真是什麼都有,包雖然不大,但歪歪扭扭繡了一個“殊”字,邊角還有些破舊開線,可裡頭竟是塞下了三包果脯,一條被啃了幾口的風幹牛肉,甚至還有顆甜瓜。

趙祚無語,腹诽這人衣裳都不記得多帶幾件,吃的倒是搞回來了一堆。

把她那些書和本子翻着看了看,順道讀了讀她的心得筆記,不讀則已,這坐下一讀,倒是讓趙祚實打實地在心底誇了一番以降閣的教學質量。

路殊曾經的字幾乎難以辨認,寫什麼都是随便一劃,用詞也極為單一随意,可現下寫出的文章既認真,又頗有見解,先生還添有詳盡的批改建議,偶爾還會誇她見解獨到。

在冊子的前幾十頁裡,時不時還會被圈出不少錯字,朱砂筆在最後詳細批上罰抄多少遍,寫明何時該交上來。更有甚者,還會點出複雜疑難之字的文獻出處,讓她對照文章修改造句。但再向後翻,路殊的文章便逐漸不再出現錯漏,書法亦是明顯見長,一看就是真的下了功夫,鑽了細節。

本子的最後一頁,估計是閑來無聊時想念走神,還小心翼翼地寫着他的名字。

趙祚頗有興趣的從頭到尾翻看一遍,剛合上放好,路殊便換了件輕薄的素色裙子回來,推門探出個腦袋,見他站在書桌邊上,好似沒有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的意思,這才輕手輕腳的邁進屋裡,轉身關門,小心翼翼地移到趙祚身邊,扯着他的衣袖,輕輕晃了幾下撒嬌。

“五哥哥還生氣嗎?我知錯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趙祚見她黑發随意披在肩上,尚且濕漉漉的散着潮氣,路殊一潭清水似的眼睛盯着人,讨好地舉起四隻手指發誓,頓時讓他那本來就沒有幾分的責怪之意,全部煙消雲散的不成樣子。

“好了,不可再有下次。快去榻上蓋好被子,天氣轉涼,莫要病了。”

路殊一聽他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笑容又回到臉上,拉着趙祚陪自己躺在床上。趙祚低頭親她的臉,她也仰着頭去親他,不過也都是點到為止不再放肆,緩解一下思念就是。

趕了許久的路,她縱然是鐵打的也扛不住累,趙祚亦是不便在她房裡多呆,她娘那邊倒是好說,可若是待會兒她祖父回來,發現趙祚同自己單獨呆在房裡,那她可是要結實挨一頓打的。

路世修是前朝重将,威望頗高,聖上對他都是頗為尊敬,決計不會因為趙祚是皇子而對他百般客氣,但話又說回來,趙祚畢竟是皇子,萬金之軀自然不會被罰,最終還是得落到她的頭上。

因此,路殊同他溫存片刻,說祖父和她爹很快便要從中書令府上回來,而且自己趕了好久的路,腦袋發懵,囑咐趙祚早點回去休息,千萬不能被祖父發現他們兩個已有肌膚之親,否則自己才真是要慘了。

趙祚扯開錦被給她蓋好,站在鏡前整理衣冠,“小殊好生休息,過幾日會有宮裡來的裁縫給你量身趕制婚服,順道讓他們把各種配飾給你帶來過一遍眼,不喜歡的及時改。”

“知道了,聽說大婚前一個月不可見面,那我是不是年底見不到五哥哥了?”

“不會。”他踱步回榻邊,撫摸路殊的發梢道:“小殊想見,我們就見,哪怕偷偷翻個牆也不在話下,什麼吉利不吉利的都是空話。”

路殊輕嗯,握着他的手,戀戀不舍的告了别。

她枕着方才趙祚枕過的那隻枕頭,昏昏沉沉地一口氣睡到了半夜,夢裡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有做,醒了之後迷糊着從床上爬起來,抓上指期到院子裡練夠時間,完成任務,才又鑽回被窩裡,一覺睡到了次日清晨。

祖父起的跟她一樣早,路殊跟家人一起吃了早飯,把赫連給她買的那包茶葉沏了一壺,讓他爹先嘗嘗再去上朝。晌午時分,齊王府派人送了個口信,說五皇子今夜在順捷坊定了個包間,邀路殊和中書令家的公子一同聚聚,晚些時候會派人來接。

她去找了赫連,哐哐拍了好半天,那人才睡眼惺忪地挪過來開門。路殊催他起床,順便也跟他說一聲,晚上到太尉府去跟她一同赴宴,也正好跟栖遲他們交個朋友。

對方慢騰騰地洗漱穿衣,詫異問她:“昨日那個兇神惡煞的,難不成還真是你未來夫君?”

“什麼叫兇神惡煞?你昨天說我是撿來的孩子,今天又說我夫君兇神惡煞,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我說你!”

赫連坐到床邊,翹起腿,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你還說他跟你們中原皇帝沒關系?昨日那個架勢,我又不瞎?别看你年紀比我小,還真是能藏,我把家底都抖給你,你倒好,瞞了我多少東西!你那位趙公子什麼來頭?那麼大架勢,都快趕上我們苗嶽國主的排面了!”

“他的确是皇子沒錯,但我真沒想瞞你,不然把你帶來京城做什麼?之前不說是怕惹麻煩,你不要多心。”

路殊給他把窗戶打開透氣,轉移話題:“帶你上街去吃個午飯,我們鎬安京的油茶麻花還有鏡糕都是一絕,人家都是隻搭鋪子扛扁擔趕早的,你這時候才起,今日是沒口福了,明天記得勤快點。”

赫連又癱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堅定信念,終于鯉魚打挺似地從溫柔鄉裡彈起來,同她上了街。

路殊帶他去吃了自己最愛的那家乳釀魚和炙羊肉,兩個人散步消食,順路到茶樓裡聽戲。

“我們這裡最出名的是面食,改日帶你去吃油潑面,我從小吃到大的。”

赫連問她:“行,剛才你說晚上去見那位殿下,我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路殊往嘴裡塞着點心,誇張地搖了搖頭,“什麼也不必帶,他什麼也不缺,你人同我一起去就好了。”

天色漸晚,兩人回到太尉府,路殊換了件稍正式一些的衣裳,系了件鵝黃色的絨領薄披風,坐進了馬車。魏去非見赫連也在,猶豫半晌,還是默默上前,引了他去坐後頭那輛。

隻是三兩舊人聚聚,沒有多大場面,路殊比他們到的稍晚了些,席間已經坐着趙祚和岑青,而岑青也是個不認生好接近的,和赫連幾句聊下來,便頓時感慨相見恨晚,猜拳喝酒好不熱鬧,反倒搞得路殊無語凝噎,頓覺自己非常多餘。

還沒吃上幾口,女侍竟又引了位姑娘入席。路殊乍一看,并沒記起是哪位故人,愣了半天,見那姑娘屈膝行了個端正的禮,面上妝容精緻,年紀也和她相仿,隻不過看上去要比她風情成熟得多。

她絞盡腦汁地想,才隐約記起這是張長史家的三小姐,家住甜水井,小時候還同她一起玩過的,可實在記不清名諱,隻好有驚無險地開口喚了句張姑娘。

路殊邀人坐在自己旁邊,想來是趙祚請來同她見面的,也不好多說什麼,用手戳着岑青,在桌下做了個指向張家小姐的手勢,好在岑青雖然心眼直了一點,但人還挺機靈,從善如流地抱了個拳,頗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原來是潔如姑娘,幸會。”

她也從善如流地跟着喊了潔如,松了口氣其樂融融,雖說小時候跟這位姑娘一起玩過,但算不上親密,加上這麼多年沒見,甚至連這姑娘姓甚名誰也記不大清,屬實沒想通趙祚為何要請她來,席間又不好問,便跟張潔如客套了幾句。

吃了個差不多,赫連跟岑青兩個人依舊是熱火朝天的大侃四方,路殊也不好在席間和趙祚過于親密,隻好跟張潔如聊聊天,聽她的意思,是聽說路殊要回京,格外想念,才求了齊王殿下想來見見,現下也見着了,便不再叨擾,告辭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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