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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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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公公走後,一家人就忙碌着不停。平兒、紫鵑、麝月、雪雁、秋紋、李紋幾個丫頭,時不時請示賈政王夫人說。:老爺太太!你看還有什麼行頭未整理的,小的聽從吩咐。:平兒這樣問着賈政王夫人。随即紫鵑又問:老爺太太!過冬的衣服要帶上麼?現在是秋天,雲南的氣候比我們這兒還熱些,如果要帶上冬天的衣服,小的現在就去給老爺準備着去。:麝月、雪雁、秋紋、李紋靜靜地候着站在了一旁。李纨卻拉着兒子賈蘭說:蘭兒!你從未出過遠門,娘本應随你同去,但現有爹老爺同你随行,娘也就放心了。出門在外,多照看點爺爺哦。家旺,這次你也去麼?:李纨話剛落,家奴家旺就回。:少奶奶!這次與往常不一樣了。老爺,和孫少爺!是代表聖上的,這是多風光的事,放心,朝廷一定還有許多兵跟着去,欽差大臣,哪能沒有兵跟随。老爺!你說是麼?:

家旺說這話時,賈寶玉剛好從裡屋出來,不多久,薛寶钗、薛姨媽、薛蟠也來到了廳堂。賈政一看到賈寶玉就吼着:這都是你這逆子不知天高地厚惹來的事,聖上耍親臨災區,你幹麼要去阻攔,難道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這一典故;這些年,你未吃人間煙火也就算了,上世時,我族被抄了家,好不容易遇到大赦天下,聖上還于我族的祖業,可你給聖上出得什麼破主意,賣官救國,是,百姓得福了,貪官們各個都恨死了你,說實話,就連我都覺得冤,祖宗留下的産業,不僅沒了,這些,都是你這逆子給我們帶來的福扯,後花園沒了,潇湘館、怡紅院、己是換了主子,幸好,皇上還留給咱們這處住所,可才安靜幾天呀!這官,當了有何用?從表面上看,這次是風光無比,但實質呢,卻是兇險萬分,代表聖上,我們是聖上麼?李公公的話你們聽明白了麼?托你這逆子什麼福?真是蒼天弄人,早知會有這種結果,我甯願不要你回來。:賈政吼完,卻也當着衆人面嗚咽起來。不一會,就自己進屋去。

賈政進屋去,賈寶玉就覺得委屈萬分地對大家說:你們給評評理,這是哪兒和哪兒,當時賣榮國府時、我就說了,我不做這官,聖上要查就查呗!反正,爹是剛複官職,貪之索之與他無關,怕什麼。誰知道,爹會在金鑒殿上說了那些話。要怪就怪那李尚書那老匹夫,下套子讓爹上套,後來,事情就那樣了。現在,百官們都在怪爹不該起了那個頭,讓他們不得不都出銀子買了官。其實,銀子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許多官員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銀子的來路不正,就怕上頭追查秧及九族,人這一輩子,隻要想開了,什麼都好過。上輩人沒有祖業,下一代就會努力奮鬥,一家人,天塌下來也不怕。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隻要我們踏實地做人,聖上又能奈我何。聖上,必競也是人哦。:

:你這呆子越說越不像話。剛才在屋裡,我算是白與你談了那些為人處事的典故。我薛寶钗算什麼呀?是否還是你的娘子。你現在本事大了,什麼人的話都不聽。爹能怕成那樣,自然有怕得原由。爹在朝為官多年,這些原由比你懂得多。在朝廷,你得官位大,但在家,爹老爺就是天。你這樣迕逆着來,害了我不要緊,要再禍秧九族,這可是天理不容得事。上世,你要走就走呗。這些年,我們也就都忘了;可剛适應下來,你又這麼不明不白回來了。本以為皇上會殺你得頭,誰知你是在要全家人的命。皇帝老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殺頭,你就明着來,何必玩得我們全家不得安甯。整個榮國府、你不是己經收回□□,現在我們隻是普通人家,難道還這樣讓你皇帝老兒不放心。代表聖上,去災區體恤災民。好了,是你聖上英明!然,在這其中,要是說錯了一句話,就可能有欺君之罪之。這算哪門的風光?夫君!你倒說說看。:嚷完,薛寶钗也哭泣了起來。說這些話時,薛寶钗是接過賈寶玉話說。

一瞬間,誰也不知如何回答。王夫人拉着薛姨媽,陪着薛寶钗一起哭泣。許久,王夫人才又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我這一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要經受着這般的苦難;元春風光時,當了貴妃娘娘!省親時,那是多風光。結果她病死了,我連最後一面也未見着,本來白發人送黑發人,心中就夠悲切,然在皇家,更是如此。最後,被抄家時,我一切都想開了。什麼皇親國戚,富貴榮華,還不是皇上的一句話。那時,你瘋瘋癫癫的,什麼都不懂。整天隻知道與女兒身玩耍。就說你那姑母的女兒林黛玉,我們那樣地待她,結果,人心不足,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要說想和你結成姻緣,就直說,到頭來,還不是自己丢了性命,這一切,怪誰呢!人呀,得有自知之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入非非,哪能是人過得日子。還有那賈琏的媳婦王熙風,要強了一輩子,結果如何,被抄家後,不是也病倒丢了命麼。再說平兒、紫鵑、麝月、雪雁、秋紋、李紋這幾個丫頭,早些年我就叫她們出去,可她們說什麼也不走,苦苦哀求着說,她們不要月錢,隻給她們一口飯就行,你說可憐麼。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麼多年的情份,我能趕她們走麼。還有那周瑞家的,幾年都沒給月錢,本以為聖上開恩,歸還府上,老爺與賈蘭孫兒又官複原職,經濟上多少會寬欲些,可你這麼一回來,什麼都變了,你是不是神仙暫且不說,我們這些人還得吃飯,那銀子,你從天上給我要來麼!整整十幾萬兩的銀子,就這麼給朝廷了。你說這是你老爺父親逞強,你想過麼,我們被抄家的形情,李公公聖旨一宣,你就不能是人了。是條狗,還能汪汪叫幾聲。但被抄之家,你不僅不敢嚷,還得跪地謝恩,這就是現實。錯一句話,對也是一句話。剛還的祖業,一下又全收了回去。這回我算是看明白了,帝皇之家玩起人來,真是高深莫測;君叫臣死,臣還真是無奈哦。什麼狗屁得聖上口渝,還托你這逆子的福,這是什麼福呀!逆子!你倒給我說說看。:

說着說着,王夫人突然暈了過去。薛姨媽慌忙搖醒王夫人嚷:太太!凡事想開些,吉人,自有天相哦。嗨!我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說完,又陪王夫人哭泣。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有一會,薛寶钗、平兒、紫鵑、麝月、雪雁、秋紋、李紋就一起上前抱住倆人一起哭成了一團。悲切的哭聲,傳到了賈政李纨賈蘭的屋裡,于是仨人就走了出來。看到賈寶玉一人站在一邊流淚,賈政就對他吼着: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每次回來,總要弄些不必要的事端。你真是不吃人間煙火,哪能知道人間的悲苦。我看,這官以後你就别當了。最好,哪兒來,回哪兒去。什麼女娲娘娘的補天之才,簡直是來禍害我們。你看,把你的母親折騰成啥樣。你不回來時,我們過的好好的。你一回來,我們整天提心吊膽,難道你不知,功不能蓋主這典故之。聖上要揚名天下,需要你去代替麼!簡直,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不僅連累我不說,就連蘭孫兒也牽連了進去。你說,這是好事麼?:

賈寶玉被父親賈政這麼一噸吼着,哭着就更傷心了。時不時,斷斷續續說:我把這原由,己經與太後聖上都說得明明白白,而且聖上太後,是準了得。外敵不先除,哪來的國泰民安,這一典故,太後聖上也是明白。可一到你這兒,什麼又多出這許多事由來。嗯嗯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一典故之,看來是深深紮在你的心窩裡。但凡事,得等事情明了時再探讨。這官,我可以不做,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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