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不知有一個伴舞湊到了路以身邊，“是他嗎？”

路以睨着顧潋專心的樣子，嗯了一聲，“是他，我在追他。”

另一個伴舞面有憂色，“他知道你在追他嗎，”那人反射弧好像挺長的。

路以有些不悅，但還是面色溫和地開口，“他知道的，他對我很好。”很特殊。

“那就好，說起來我們今天的這支舞不就代表了追求嗎，路以已經夠貼着他了。”

當然，路以稍冷的眉眼軟和下來，沒有誰比他更認真的對顧潋，沒有任何人。

顧潋并不知道路以的小心思，他察覺到路以的視線，歪了歪頭繼續興緻勃勃地去看表演了。

直到之後藝術學院的領導講話，顧潋開始無聊的打瞌睡，等到晚會完畢，路以和伴舞們上台拍了個大合照後，兩人才一起回了春晖園。

翌日，顧潋打着哈欠動作很輕地出了1号室，工學院的課大多早八，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路以常年不用早起。到了客廳顧潋發現大沈小沈阿樹都半睜着眼，唯有厲未舒雖眼下青黑精神瞧着卻不錯。

“咱都去當夜貓子啦？”大沈刷着牙含糊不清地說。

“大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阿樹幽幽開口，小沈眼睛一閉又是一覺。

顧谙伸了個懶腰才将滿身的困倦趕跑了些，“希望明年的課沒有早八。”

一幫人你催我我催你，然後慢悠悠去了食堂，“昨天藝術學院的元旦晚會你們看了直播嗎？”小沈啃着包子，手上飛快地劃着手機屏幕。

“本來想看的，那個小路好像有表演，”阿樹喝了口豆漿，“不過後來沒耐心等下去，開了把遊戲，錯過了，就沒看了。”

小沈劃着手機，“路以跳的真好看，……欸，我看這評論，好像這個舞蹈有來曆的，是追求人的最佳首選。”他咽下包子，“雖然我一大老粗看不出來什麼深意，但好看是真好看。”

小沈的話讓在座幾人有了興緻，他幹脆将手機放在桌上，點開天氣站裡S大藝術學院的官博。

“确實牛掰！”大沈邊看邊感歎，這腰是怎麼彎下來的，他想自己要是做這個動作估計得折成兩半，不禁更加佩服路以。

“好厲害。”阿樹啧啧稱奇，“不過要不是評論區說這舞有講究，估計除了藝術學院的誰也不知道還有别的意思吧。”

顧潋點點頭，如果小沈沒說這事，他大概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路以跳的舞有什麼深意。

隻是……昨晚他似乎也沒看見路以和誰有過什麼互動啊，“可能隻是因為這個舞比較好看，”他坦然面對幾人唰唰射過來的注目禮，“我沒聽小路說他有心儀的對象欸。”

衆人直呼有道理，畢竟按照路以對顧潋的不同，沒道理顧潋一點風聲也不知道，“就是嘛，要是小路真有心儀對象，肯定會找小潋聊聊怎麼追求人的。”大沈說完将最後一口瘦肉粥喝掉。

幾人吃完飯往笃學樓走去，厲未舒拉了一下顧潋的手，他看了眼往前走了幾步幾人，“昨天你去看路以的表演了?”

未舒真是料事如神，顧潋湊近小小聲，“是啊，不過你可别怪他，小路說他隻有一張門票，所以才隻邀請了我，這事就别說了吧。”

厲未舒了然點頭，“放心，”他擡眸看了顧潋一眼，“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啊，”顧潋想了想，“你是不是也覺得小路跳舞是想追求什麼人啊？……不過真沒有，我都沒看到小路臉紅緊張，他應該真的沒有心儀對象的。”

“就是有點好奇，”厲未舒笑，“不過沒有就沒有吧。”

顧潋嗯了聲，然後示意厲未舒跟上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