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猝然叫停,秦緒喘着粗氣頭腦還有些混沌,愣了一兩秒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輕輕在他嘴角又吻了下:“别急。”
見他未着一物的樣子,秦緒擡手調了溫控,擔憂問:“冷不冷?”
書叙白搖搖頭,仰頭碰了碰他的唇峰,在得到又一次應允後,秦緒比方才溫柔了許多,每一個動作都極盡照顧,攻城奪池般走過山川河流的每一寸,他懂書叙白的每一處反應,正如遊艇上的牌桌博弈,書叙白的快樂由他探索而來。
一滴汗落在書叙白臉上,他擡眼看到他額角蒙起的汗珠,忍得極為艱難,書叙白心中突然一軟,泛起酸:“秦緒,不用忍。”
他将人摟得更緊,牽着他的手摸到心儀之處:“喜歡嗎......”
秦緒氣息混亂,經不住他半分撩撥:“小白,别這樣。”
書叙白引導着他,語調微微揚起:“嗯?不喜歡?”
本就懸在崖邊的那根弦,受他一點激将之法,便同野馬脫缰,情天孽海,萬劫不複。
他咬開包裝,同從前慣用的動作般娴熟套上,俯下身來:“抱住我。”
命令的語氣,還是經年未改。
書叙白暧昧輕笑,乖乖照做,等着同他頃刻的接納。
落地窗外廣袤繁華,滿城燈光随整點傾城點亮,星星點點,陸陸續續,沖破晦暗夜幕,黑藍相融。
影影綽綽的倒影,節奏有序,難舍難分。
唯,我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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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台的手機在震,秦緒欲要起身,卻被絞回,他便再難抽身理會紛擾,挑着眉暧昧非常:“你真的很想......”
沙發的姿勢耗盡,再換到主卧,那張床比次卧大,夠他發揮,他看出書叙白玩心甚重,便愈發覺得有趣,有時高高懸起,不肯給足,和同小貓玩逗貓棒般,引着他渴求不止。
書叙白很是受用,全權被他制服,等整個人都魂飛魄散後,扯了旁邊的領帶繞過秦緒脖頸,将他一把拉近進行自我餍足。
但幾次下來,體力欲将耗盡,秦緒使壞在他若即若離處勾惹:“小白,你叫聲好聽的,我就給。”
書叙白眼神離散:“想......想聽什麼……”
他回答錯了,秦緒便離得更遠:“不應該問我。”
似有若無的愉悅,令書叙白抓心撓肝,可他無法便隻能耐下心來乖乖聽話:“sweetie......”
答錯了,秦緒咬上他鎖骨處,又輕又軟。
“别——”書叙白聲音都在顫抖,連帶小腹,大腿,都在求饒。
他搜尋過往記憶,咬着牙悶悶哼出聲:“親......愛的。”
秦緒有些惱了,咬住關鍵驚得他全身震顫,幾個回合下來,書叙白論是如何羞恥的詞都喚盡,也隻得了一身懲罰。
他攀着脖子求饒道:“秦緒,我不知道,你教教我好不好?”
眼前模樣不可多得,秦緒幾乎難以聯想到白日裡那個衣冠端正,謙遜雅緻的制作官。他似乎透過這句話,跨越了十一年歲月長河,看到了曾站在33路電車道旁,在意大利的秋天,在漫天楓葉中的19歲書叙白。
于是秦緒将他摟到懷裡,湊到耳邊耐心教導,不知聽到了什麼,書叙白臉幾乎是刷地滾燙,他喉頭一動,眼神在秦緒臉上遊走片刻,才羞赧着臉靠過去,用僅是兩人可聽的耳語,輕輕叫他。
下一秒,秦緒翻身将他架起......
地上落了新包裝,混在原先的幾個袋子中,顯得蓬勃盎然,領帶和半截手腕從床沿偏垂下來,懸在半空。
聲如潮汐,後浪蓋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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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挂鐘指向9:45,床櫃上的手機又亮了一次,修長有力的手指勾過它,被窩裡傳來聲悶哼:“工作電話嗎。”
秦緒重新将他攬回懷裡,拍了拍背:“我回個消息。”
剛洗過的頭發蓬松還散着香味,在秦緒懷裡蹭了蹭:“要不回個電話,方才在客廳就響個不停。”
秦緒用下巴抵着他頭頂,将手機舉到身後:“是米修那邊,林政和許盛言吵起來了。”
書叙白眼神瞬間清明,背脊都直了,又聽見他繼續道:“在群裡呢,你手機關靜音了?”
他這才想起方才順手撥了靜音片的事兒,慌忙從旁邊拿過來:“出什麼事了。”
其實這場矛盾隻是林政單方面的怒火燃燒,許盛言從頭到尾語氣都很客氣禮貌,情緒冷暴力成功激發林政的逆反心理,他直接在群裡語音開麥。
“許盛言應該不會在江市待太久。”秦緒和他一起翻看聊天記錄,“我猜米修那邊不久會有新的對接人過來,他有和你提起過嗎。”
書叙白思考了片刻,搖搖頭:“半分未說。”
給他這麼一說,才複盤的想起許盛言近期工作效率比從前幾乎是飛速,好幾次連書叙白都快跟不上他的進程,距離正式上線還有段時間,本不該火急火燎。
“因為這個?”他轉過身,背靠在秦緒懷裡,和他看着同一部手機。
起初隻是正常的工作跟進,也不知兩人哪句話不對付,林政刻薄的隐喻他們都見識過,許盛言雖是好脾氣但也不會一味承受,你來我往,炮竹引線火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