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要去威爾家幫忙搬家,你要來嗎?”
……
從逼仄的升降梯中下來,穿過一條很長的通道,卡洛斯看到盡頭閃着應急燈光的笨重鐵門,他皺眉放慢了腳步。
在醫院門口的那通電話得到了回應,不知是不是刻意為之,剛拔掉營養液的卡洛斯就被自稱為海倫娜的下屬攔住了,眼前壯碩的男人帶了話,并說明所有手續都辦好了,需要即刻啟程。
“這是哪?”卡洛斯皺眉停在了原地,走廊很安靜,隻有高瓦數的白熾燈在努力的工作着。他覺得不對勁,從剛下飛機到這棟陌生的建築中就像被
切斷了一切外界感知般,讓他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兩個穿着警服的警衛用一個很耐人尋味的眼神對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他會問出這個問題,隻是冰冷地說:“往前走就知道了。”
“海倫娜在哪?”卡洛斯的聲音逐漸染上一層濃厚的疑慮,不安感随着直覺湧上大腦,他的情緒逐漸激動:“讓她來見我。”
警衛垂頭歎了口氣,有些不滿卡洛斯的反應,明明可以很平和的,為什麼非要自己找不痛快呢?他較為壯實的手臂擰住了男孩的肩膀,以為這樣就能輕而易舉地制服這個瘦弱的小子。然而搭在肩上的手臂卻如同過電般動彈不得了,他詫異地對上卡洛斯的眼睛,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他和身邊的同事一并被掀飛了出去。
卡洛斯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的兩人,擡手抹去了鼻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玩味的掌聲。
“初來乍到反應就這麼激烈,這可不好。”海倫娜穿着一身白色的緊身西裝,幹練的白金色短發别在耳後,抹着豔麗唇膏的嘴唇微微挑起,卻讓人看不明白這抹笑意的身後含義。
“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卡洛斯站直了身子,皺眉道:“你們似乎并不友好。”
海倫娜并不反駁,隻是自說自話道:“作為試驗品,你隻要配合就好了,至于....”
至于什麼?
沒等到追問的機會,後頸忽然傳來一陣涼意,緊接着是一股細細密密的刺痛,卡洛斯伸手去摸,卻摸到一個冰涼的針管,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像醫生一樣的人站在身側,沒有看清臉,他便覺得視野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冰冷的白熾燈光在眼中變成晃晃悠悠的色斑,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被算計了。
視線模糊,大腦混沌中,一雙純黑色的高跟鞋映入眼簾,他甚至沒有力氣擡頭去看,隻能聽見一些隻言片語。
“至于能不能變強,還要看你自己了。”
視線徹底黑了下去,卡洛斯癱倒在地,隻有手指還在無力地抓撓着想要清醒。
海倫娜居高臨下地暼着地上還在垂死掙紮的少年,并沒有帶着一絲感情地吩咐身邊的人:“把他送進去。”
“溫柔點,他是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