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大腦。很快蒼白的皮膚大片大片裸露在比利眼睛底下,他秉着作為一個人最後的底線摒棄雜念迅速給小少爺換好衣服重新塞進被子裡。
“饒了我吧。”比利低聲喃了一句,意識到自己也因為緊張出了一身汗。卡洛斯似乎被擺弄的不太舒服,縮在那兒不知道嘟囔了幾句什麼東西。
比利就這麼坐在旁邊守着,一個兩個小時過去,他看着體溫計上降下不少的體溫,舒了一口氣。比利伸手去探,卻摸的卡洛斯的手心還是冰涼一片,依舊陷在高燒的餘韻中清醒不得。
他思考了幾秒,脫下外套将被子掀開一個角靈活地竄了進去。比利伸手将卡洛斯扭曲緊縮的睡姿掰正,攬住像鴕鳥一樣的男友,蹭着他散發着微微濕意的脖頸,握住冰涼的手試圖傳遞溫度。
朦胧中,卡洛斯感覺身邊傳來一股暖意,他蒙着一層霧的五感雖然失靈,但下意識地還是想往那片暖暖的地方蹭去。
啊,一股熟悉的古龍水的香味。他的意識似乎因為這份獨特的味道打開了閘門,卡洛斯縮了縮脖子,感覺脖子上什麼東西刺刺的,重新恢複運作的耳朵中湧進一陣粗重的喘息和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磁性的低音:“别蹭了。”
什麼東西?卡洛斯因為生病遲鈍的大腦還沒重啟成功,在做夢嗎?他想翻個身,卻感覺身上有千斤重,不僅是四肢沉重,似乎還有什麼将他狠狠桎梏住了。
比利全身燥熱得感覺下一個要發燒的是他,雖然很清楚擁着的是一個無意識的病人,卻忍不住對這份綿軟的氣味和軀體産生化學反應。
實在是太超過了。比利感覺後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意識到畜生和人之間的界限就差一把火就能突破防線。意識與行動的掙紮之中,他感覺到身前的人忸怩地動了動,似乎在試探。
“比利?”一聲沙啞的呢喃闖入比利的耳膜,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松開了還緊緊捂着卡洛斯手心的手,手臂随着手部的放松也舒緩下來。
卡洛斯感覺到身上的暖意開始抽離,倔強地想讓它留下來,他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用力翻身想拉住那份溫暖,卻撞進了深邃的海水藍中。
“我以為你要燒死了。”比利低着眸 ,眼底隐着貪婪銳利的光,像一隻伺機而動準備撲食獵物的獅子。卡洛斯又嘗試着眨了眨眼,眼神終于歸于清明,腰側傳來癢癢地摩挲,他擰了擰眉毛扭着身子想逃離。
比利沒給卡洛斯再逃脫的機會,用力鉗住他的腰,嘴唇貼着卡洛斯的側臉一路蹭來蹭去像要标記領地。縱使剛剛清醒,這活脫脫的性暗示還是把卡洛斯吓得手腳并用了起來:“我還是病人!”
“剛才就警告過你,不要亂蹭。”比利冷漠地回絕道:“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番笃定的話把卡洛斯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即比利又軟着聲音開始賣慘:“我在這陪了你三個小時,喂你吃藥給你暖床...”
比利拿捏着某人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成功感覺到那雙抵死掙紮的手慢慢卸了力道,他吊起眉毛,像撒嬌成功得到獎勵的小孩一般興奮地上去叼住那個開始微微泛紅的唇瓣。
看吧,還是得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