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應該像往日一樣慌亂了手腳,無措地看着他,然後懇求他的原諒麼?
祈願打斷他:“别管這些了,我好困,我一定是在做夢。”
薛從瀾眼眸跳了下,他有些生氣。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祈願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薛從瀾,怎麼,我每次做夢都能夢到你。”
薛從瀾生氣的是,祈願未曾按照他的期許而反應,可當他聽到祈願說,每次做夢都能夢到他時,他不禁一怔。
“每次做夢都會夢到我麼?”
祈願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嗯。”
而後,她張開雙臂,撲在薛從瀾懷中,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手背一邊在他後背撫摸着,上上下下,就像小時候,她的父母安慰她一樣,安慰着薛從瀾:“不怕,不怕,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她睡的暈暈乎乎,反倒安慰上他?
薛從瀾不禁覺得好笑,“還有誰會傷害我?”
他一邊說,眼底一邊透出一半的陰冷來,能傷害他的那些人,早就都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要怕哦。”
祈願閉着眼睛,迷糊着笑。
薛從瀾挑了下眉,後背,她的手掌很是溫熱,還在不停地摩挲着。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雙手才無力地垂下去,整個人全部依賴在他身上。
薛從瀾想要推開她時,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全天下唯一一個如此近距離靠近他的人,而他卻動彈不得她半分。
難不成,就讓她這樣故作非為下去麼?
他不滿于現狀,不接受這樣的事實,繼續用銀針紮着她,想要讓她清醒過來,祈願最讨厭入睡後被人吵醒,何況薛從瀾是用如此惡毒的方式。
至少,在祈願看來,這是一個非常惡毒的辦法。
她強撐着清醒,睜大眼睛看着薛從瀾。
在現實中她不敢得罪他,在夢裡還不敢麼?
祈願奪過他手中的銀針,紮向薛從瀾:“你是容嬷嬷麼?”
殊不知,薛從瀾能辨穴位,他紮向她的位置都可以疏通經脈。而祈願完全不懂,隻是一味紮過去,薛從瀾後背頓時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祈願仰頭,看向薛從瀾。
隻見他隐忍一般,輕皺起眉。
她覺得自己憋屈了好久。
她好幾次被薛從瀾身上的味道所吸引的時候,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卻因薛從瀾冰冷的視線感到害怕,隻能窩窩囊囊地求原諒。
想到這兒,祈願抓住薛從瀾的手腕,踮起腳尖,湊近他脖頸處的小痣,深吸了一口。像吃草莓一樣,先吃掉它的尖銳,再吞掉它下的半部分。
薛從瀾忍耐的阈值莫名被拉高,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脖頸處傳來酥麻,十指連心,連帶心髒處都在割痛。他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令他抗拒,而是,格外的扭曲,扭曲到極緻,便是爽快,他恨不得,她吸的力道,再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