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我隻是想看看你睡了沒有。”
薛從瀾輕笑了一聲:“沒睡。”
“哦。”
祈願讪讪笑道:“那我知道了。”
“我先回房間了。”
她正要溜走,身後的衣領卻被人揪住,祈願感覺自己像是個小雞仔。
“你很怕我?”
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薛從瀾勾着唇,他的傀儡,怕他?當真是一件奇事。難道她可以回憶起自己夢遊時候的事情,然後白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麼?
想到這個可能,薛從瀾越發覺得有趣。
祈願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聽見花園角落裡傳來聲音。
“大師姐,我們這樣不好。”
“怕什麼,此時大家都睡了,沒有人會發現的。”
“可是我……”
“可是什麼可是?”
“把褲子脫了。”
祈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她的後背繃直,更要命的是,這種時候,薛從瀾就站在她的身後。
花園角落裡繼續傳來聲音。
蔣天霞嫌棄地說了對方一句:“你太小了,我坐都坐不進去。”
“……”
“大……大師姐。”
“我,不小。”
“嗯。”
“這樣真的可以精進武術嗎?”
“自然。”
蔣天霞對着對方說:“男女相需是自然規律,交合到高潮的時候,可以讓自己愉悅的同時,還可以到達武力的巅峰。你要趕緊練,不然,我就去找武功更厲害的男子精進武術了。”
“不行,大師姐,你不能找别人。”
“……”
祈願一邊聽,一邊想,原來蔣天霞愛慕薛從瀾是這個原因。她回過頭,看向薛從瀾,他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祈願看着他這樣鎮定,而自己心裡卻亂七八糟的,臉更燙了。
“你臉紅什麼?”
薛從瀾凝眸不解,祈願眼神躲閃着,“他們……”
“他們在練武。”
祈願點了點頭:“嗯。”
說罷,她一直觀察着薛從瀾的神色,而他也一直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他聽不見嗎?
還是聽不懂?
祈願抿了抿嘴角,也不管冒不冒犯了,直接推開門,将薛從瀾拉進屋子裡去。
薛從瀾低頭,看着祈願拉着自己的衣袖。
擡眸,不解地看着她。
祈願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但看薛從瀾似乎真的把那當成簡單的精進武術了。
“大師兄,今日不早了,早些歇息罷。”
-
祈願從薛從瀾屋子裡出去,自動忽視掉了那些聲音,輕手輕腳的離開。
回去之後,她回想起薛從瀾那鎮定自若的神情,難道說,是她沒見過世面?
在這個小說世界裡,是很開放的。
那當真是為精進武功。
她不解地搖了搖頭。
第二日清晨,祈願醒來,一出門便看見了花園,她已經不能直視那裡。
蔣天霞說她命人備了早餐,就在昨日用宴席的地方。祈願看着她滿面粉霞,紅光滿面的模樣,笑着點了點頭:“多謝蔣姐姐。”
蔣天霞笑了聲:“不必謝。你們是客,我自然要招待周到。”
“昨夜睡的好麼?”
祈願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嘴角,點點頭。
蔣天霞以為他們都睡了,故而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反而格外放縱。她聽了一晚上,面紅耳赤的。
“薛公子呢?”
“還沒起來麼?”
她正說這話,薛從瀾房間的門響了。
祈願扭頭,隻見少年面如白玉,唇角殷紅,整個一男狐狸精,偏生他喜好溫柔地牽一下嘴角。
“薛公子!”
蔣天霞看見他,雙眼放光。祈願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默默走開,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薛從瀾看着祈願的背影,低睫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蔣天霞,保持二人之間的間距。
“掌門師傅的信回了山門,我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便趕來告訴薛公子。”
“岑掌門如何說?”
蔣天霞媚笑了聲:“她說呀,薛公子你多在瑤山住上幾日,等她回來,便與你們一道去那礦山。”
“多住幾日?”
薛從瀾溫和的笑容上挂了幾分冷淡:“我等在京中還有要事,不能在此逗留過久。否則,上面怪罪下來,不是我等能承受的。”
“張貴妃乃我瑤山弟子,有她在陛下耳邊吹耳旁風,不會怪罪公子的。”
“哦?”
說罷,薛從瀾的眸色漸變,他看着蔣天霞,善意地提醒她:“蔣姑娘,你脖子後面,有一隻紅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