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
十分鐘後。
陸紹鈞擰着眉,看向陸景行手中的小白兔。
渾身濕漉漉的,沾滿可疑的不明液體,湊近嗅聞,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甜香。
白色的毛毛濕成一绺一绺,兔耳朵耷在身後。
小小一團,一隻手便能籠住,看上去好不可憐的樣子。
男人喉結微動,哄道:
“寶寶,還好嗎?”
“叽!”
怎麼可能好!
見大哥流露出困惑的神色,分明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
曲樂昕有些抓狂,充血的兔耳朵豎起來,一口咬住陸紹鈞伸過來的手。
“叽!”
好疼!
大哥的手是鐵做的嗎?一口下去,牙都快崩掉了。
“樂樂,張嘴。”
陸景行捏住小兔子的嘴,哄孩子似的拍着背,“哦哦”了幾聲,心疼道:“樂樂,我去給你切胡蘿蔔,啊。”
怒從心起,曲樂昕又一口咬住二哥的手。
“叽!”
還是好疼。
這次他特地選中了手心的肉,仍舊被男人堅硬的角質層硌到。
都怪他都怪他!
如果不是二哥忽然闖進自己的卧室,他就不會和對方做那些事,也就不會莫名其妙返祖成兔子。
想着想着,鼻尖一酸。
陸紹鈞前腳拿了濕巾,從胞弟手中接過小兔子,動作放得很輕,從兔耳朵一路擦至身體,眉眼溫柔:
“是哥哥們不對,沒有照顧好寶寶。”
“先把寶寶擦幹淨,好不好?”
“叽……”
曲樂昕的火氣來得快消得也快,見大哥好聲好氣,也不好再大做文章。
兔身一軟,趴在男人手裡,宛如一塊融化了的棉花糖,任由對方動作。
“叽。”
這裡這裡。
曲樂昕支起耳朵,讓陸紹鈞多關照一下自己的腦袋。
男人輕輕一笑,道:“舒服嗎?”
“叽。”
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思緒飄遠,自己剛被哥哥們領養回家那會,渾身髒兮兮的,貌似也是大哥給他擦的身體。
那會他打着抖,蜷在男人的臂彎裡,眼淚婆娑,不知羞恥還是恐懼更占上風。
一晃而過,自己已經成年了,還能和哥哥們這麼親密……
“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