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二哥的銀發垂至自己手邊。
忍不住摸了摸,如綢緞般順滑,涼涼的,再想摸的時候,手被面前的男人抓住了。
陸景行眉眼低垂,眼神沁着溫柔,道:“樂樂,還好嗎?”
大手輕輕插進自己的指尖,十指相扣。
曲樂昕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四周,沒有那個聒噪的陶雪鶴,溫吞地點了點頭。
男人帶着幾分後怕抱住小孩。當時在電話裡聽陸紹鈞說他暈過去時,心都漏了幾拍。
當即中止了會議,擇日再開。
火急火燎趕回家,卻見少年面色蒼白,濃密的睫羽不安地顫動着,連耳朵都軟趴趴地搭在腦後。
俨然這隻小兔子因為什麼事而産生了應激反應。
陸紹鈞适時伸來湯勺,道:“樂樂,來喝點雪梨湯。”
湯甜滋滋的,雪梨軟爛鮮甜,一向是他喜歡的,加之自己暈了不知幾個小時,肚子早咕噜咕噜餓得不行。
但經曆了發熱期、發燒,又被陶雪鶴氣暈過去後,胃口全無,喝了幾口後便覺乏味。
扭頭不再喝了。
“寶寶……”陸紹鈞放下湯蠱,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是我的錯。”
“不氣了,啊。”
曲樂昕聽着腦袋嗡嗡的,将手從二哥手裡抽回來,呲溜一下鑽進了被窩。
“我累了。”
接着緩緩閉上了眼,就差沒閉門謝客。
“樂樂”,陸景行将狼尾巴放進少年的被窩裡,攏着手道。
男人将他的額發撥開,淡灰色的瞳孔中盛滿了少年的影子,吐出來的話卻裹滿了占有欲。
“哥哥不能失去你。”
曲樂昕宛如被一隻大型肉食者盯上般,汗毛倒豎,不過對方是自己的哥哥,又放下心來。
但還是氣鼓鼓地把頭埋進被子裡。
“消消氣,哥哥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秘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