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我立馬走進門,“歐尼們的五瓶香槟。”
我将箱子放在地上,挨個把酒拿出來,金善旴十分自然地來到說話的富婆旁邊,端起杯子,“這杯還沒喝完,喝完我們繼續,說起來上次怒那過來點的是泳勳哥,對把我放在一邊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說,要移心别戀了?”
“怎麼會啊……”
富婆趕忙湊在金善旴耳邊講話,而後者撐着下巴,眼裡滿是戲谑的光,還不忘保持姿态秀一把下颌線。
怎麼放牛郎還這麼拽。
我默默将酒全部擺上桌,剛放好,一隻手從我眼前抓走一瓶。
我順着看去,對上李賢在眨眼的動作,他轉頭對另一個富婆說了些什麼,将對方逗得哈哈笑。
而我注意力被另一個坐在富婆旁邊裡的人吸引了過去,在暧昧的房間裡,他的眸子卻帶着某種冷意,這種冷意在燈光裡變形,如酒一般濃烈的吸引力。
是李柱延。
他看見我了,但是不像以前那樣慢吞吞,速度極快地移開視線,旁邊的富婆講話時,他低下頭湊近聆聽,紅色的燈光落在敞開的脖頸皮膚處。
我很快從房間裡退出,砰砰跳動的心髒逐漸冷卻,我在門口站了一會,腦袋有些空白,同時,一股極其強烈的情緒占據我的大腦。
那就是,
——仇富!
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啊!
緩和一陣後,我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冷靜,OO,要适應工作環境。
我一邊往樓下的方向走去,一邊想自己應該多做幾次脫敏訓練,要不然哪天發瘋襲擊富婆怎麼辦?那不得把我賠死。
在我剛要邁下樓時,忽然眼角裡捕捉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我緩緩轉頭,然後擡起頭,對準黑暗中屏住呼吸的人說:“你完全沒有藏住。”
“啊!”那人被我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轉過身,有些尴尬地撓自己的臉,“我隻是在放風,沒想到你會經過,不是故意躲在這裡的!”
光照亮了他的臉,濃眉大眼,此時微微垂下的眼角濕漉漉的,像被捏扁了小熊,他快速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又轉向别處。
真的是你。
我收回邁下樓的腳,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泳勳歐巴啊,你是在偷懶嗎?”
金泳勳立馬搖頭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有沒有,我隻是出來上廁所。”
“原來是這樣啊……泳勳歐巴還記得我嗎?”我故意向他的方向靠近幾分,“在超市裡,還記得嗎?歐巴還哭了呢。”
“記……記得!”
金泳勳往後退,整個人靠在牆壁上,顯得有幾分可憐,“巧克力很好吃。”
“隻有這個嗎?”
聽見我的話,金泳勳連忙點頭。
我佯裝失落地歎氣,兩隻手無辜地擺開:“那些巧克力很好吃吧,可惜那天我拿錯了,回去才發現原來是套套kkkkk,是不是很神奇?”
“有些巧克力外包裝和套套一樣kkkk”
“哦?親加?”
金泳勳立馬就信了,他撓撓臉頰,“那發現的時候豈不是很好笑,但是巧克力沒有了好可惜。”
“對啊對啊。”
我從兜裡拿出剩餘的巧克力:“不過我買了新的。”
“要吃嗎?”
金泳勳的視線落在巧克力上,又移開視線,搖了搖頭:“不用啦,我今天晚上吃得很飽,以後也不會再那麼厲害地減肥了。”
說完,他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那天差點就低血糖暈倒了,還要有你的巧克力。”
破除最開始的尴尬,金泳勳向我笑了起來,笑得格外傻白甜,明明是個濃眉大眼的帥哥,笑起來卻帶着傻氣,我在心裡也松了口氣。
“那就好,其實你一點也不需要減肥啦,長得明明那麼帥,身材也很好……”
金泳勳不受控制地垂下頭,笑着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似乎能幻視他身後冒出飛快甩動的尾巴,這家夥……超好掌控!
想趁熱打鐵再多說幾句,拍馬屁的話箭在弦上,但是——
走廊的盡頭,氛圍燈洩露而出,不知何時204的門再次打開,熟悉的身影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向我們的方向。
李柱延的臉隐沒在黑暗中,讓我分辨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