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睡醒了沒?”雪獒臭着一張臉問。
索棘兒擡眼瞥他,好笑道:“我不叫‘喂’。”
雪獒觀察索棘兒神色,不情不願道:“好了,鎖靈兒,你睡醒了沒?”
索棘兒滿意了,點頭道:“剛醒來。何事?”
雪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哼哼唧唧道:“何事?我問你,我的最後一根魔筋到底藏哪兒了?”
索棘兒聳聳肩,淡定道:“如你所知,我失憶了。”
雪獒:“……”
雪獒狐疑地打量索棘兒,道:“你那好師兄藥暈了我,結果什麼都沒告訴你?”
索棘兒糾正道:“以後也是你師兄。”
雪獒翻了個白眼。
“也不是什麼都沒告訴我,”索棘兒如實道,“隻是他真的不清楚我抽取魔筋後放哪兒了。”
雪獒難以置信:“當年你們一道去的半月坡,連他也不知道?”
索棘兒點頭。
雪獒:“……”
原以為應若谷與鎖靈兒總是形影不離,隻要跟着鎖靈兒回來找到應若谷,自己最後一根魔筋的下落便自然清楚。
現如今,連應若谷都不知道當年鎖靈兒把魔筋藏哪兒去了。
雪獒理了理:“這就是說,除了你,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把魔筋藏哪兒了。而你現在失憶了。”
說着,雪獒露出十分絕望的神情。
索棘兒有幾分不忍,卻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雪獒崩潰,抓狂道:“那你們幹嘛藥暈我,氣死個人!不,氣死個獒!”
索棘兒抱歉道:“對不住,師兄行事考慮得比較多些。”
雪獒此人是非分明。對于被下藥暈倒,不甚在意。畢竟此前他與鎖靈兒他們份屬兩個陣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忽然要接受一個敵方陣營的人,謹慎些也是人之常情。
他選擇略過下藥的話題,認真道:“現在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索棘兒苦笑地搖頭。
全世界隻有自己知道魔筋藏哪兒了,結果現在自己失憶了。
“我想着過段時間到半月坡周圍轉轉。”
雪獒疑惑道:“漫無目的地轉?”
那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索棘兒無奈點頭。
雪獒又問道:“你是什麼原因失憶?能好轉麼?”
索棘兒被雪獒這麼一問,腦袋裡有靈光閃過。感覺這個方向倒是自己之前沒想過的。
可是使用四神山海陣遭受反噬,是可以恢複的麼?
如果可以,那師父與各位長老為何對自己有這麼嚴格的管束?
思及此,索棘兒道:“恐怕不能。”
雪獒幽幽地看了索棘兒一眼,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