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棘兒一面想着最愛的風哥哥,一面想着最愛的全境陣,終于尋了個中秋節犒軍的由頭,以索棘兒的身份重返彩雲關。
“重返彩雲關後,我還是做了挺多事的。除了和靖嘉琪姑娘争個高下,我還把沒布置完的全境陣給布完了。并且把作為陣眼的将軍府又加固了一遍。怎麼樣,我的效率是不是很高呀。”索棘兒仰着臉,很自豪地說。
一副求表揚的模樣。把“快誇我”三個字明晃晃地挂在臉上。
列風從善如流,給了索棘兒一個大拇指。
他好奇問道:“既然你布了全境陣,将軍府又是陣眼,為何你和靖嘉琪姑娘會被擄去?”
被擄去還不止,竟還來了個墜崖重傷,性命堪憂。
自從得知索棘兒的另外一重身份後,列風把與索棘兒認識後的種種過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把當中存疑的都記了下來,打算在适當的時候抛出來,問問這人。
而最讓他想不通的,莫過于青峰峽墜崖那次。
索棘兒摸摸鼻子,一臉古怪:“風哥哥,你真想知道?”
這回輪到列風古怪了:“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索棘兒歎口氣道:“那倒沒有。其實那次是真的一時大意。”
“我那時正發着高燒,燒得稀裡糊塗。脾氣也倔,總想讓風哥哥去看看我。我就想啊,我都生病了,夫君一次都沒來看看我,還和别的女人打情罵俏,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就在翠翠休息後趁機溜出去,不管不顧地硬要去鳳箫院見你。那時你真的鐵石心腸啊,敲了那麼久都不開門。我也是運氣不好,敲着敲着竟下起了滂沱大雨。我又氣又傷心,淋着雨,衣物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無奈之下,隻得往回走。”
“走到雅蘭院和照淑院外的竹林時,遇到巡夜的護衛隊,他們說要送我回雅蘭院來着。我心情非常不好,很不樂意讓人打擾,就揮退了他們。結果沒走幾步,就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還以為是護衛隊的人,這麼不識相,正欲回頭呵斥,結果一回頭便被魔族的迷香糊了一臉。當場暈了過去。”
“及至醒來,發現已身處蔚海軍帳内。身旁還有位靖嘉琪姑娘。靖嘉琪是怎麼被擄的,你們後來也有問過她了吧。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房間裡有響動,剛睜開眼,還來不及看清什麼便暈過去了。也是中了魔族的迷香。”
索棘兒說完,聳了聳肩:“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列風聽完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他狠着心不給外面哭喊着的女孩兒開門,是真的做錯了。
他當時隻一心要斷了郡主單方面的念想,不給她假的希望,自以為這是對郡主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愧疚地看着索棘兒,良久,輕歎一聲:“對不起。”
索棘兒無所謂地擺擺手,笑着說道:“前塵往事了,不必放在心上。”
索棘兒感到很神奇。如今她能平靜地在列風面前講述這段傷心的過往,能坦然地接受列風的道歉,還能反過來寬慰列風。
時間果然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
除此——
我果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寬宏大量得很!
索棘兒心裡想着,又為發掘出自己的一個優點而興奮不已。
人嘛,就是要時時刻刻肯定自己!
索棘兒覺得這個話題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于是打趣問道:“風哥哥,你肯定還想知道我這麼厲害,為什麼青峰峽上竟然墜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