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大一小看着“雪貓”的古怪表情，索棘兒撓撓頭。她好奇地朝列風腳下的“糖葫蘆”瞅過去，再低頭看看自己的。

索棘兒：“……第一次嘛，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李道一十分貼心地向索棘兒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索棘兒哭笑不得。

列風自覺地走到索棘兒身邊，俯下身，幫她修修補補了起來。

見狀，索棘兒微微一笑，也繼續埋頭苦幹。

“靈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列風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從前列風隻知道鎖雲國再往東去，有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洋。煙波浩渺，人迹罕至。靈山便是這茫茫海域中一座神秘的去處。

它被稱為靈山，可究竟是否是一座仙山，人們無從知曉。千百年來，這片大陸上修煉之人多如牛毛，向往靈山的不計其數。可無緣者，即便在海上漂泊數月之久，也找不到這座仙山。有緣者，去了便不再回來。

這麼一說，倒與古澤荒漠有幾分相似。

索棘兒對于這個問題沒覺得很意外，畢竟對于非靈山中人來說，靈山确實蒙着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想了想，道：“是故鄉。”

列風手一頓，怔怔地看向索棘兒。

索棘兒微笑着給“雪貓”貼上胡須，眼中卻仿佛看着記憶深處的地方。她道：“靈山之于我，是故鄉。”

“我在靈山出生，在靈山長大，在十歲之前從未離開過靈山。十歲的時候，父母說祖母和外祖父十分想見我，于是才第一次把我帶出了靈山，回到了鎖雲都。”這樣說着，索棘兒聳聳肩，“今年過年你問我會不會回鎖雲都。說實話，在認識你之前，我幾乎沒怎麼在鎖雲都過過年。”

列風想起來，當時索棘兒曾經說過她家在鎖雲國東邊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沒想到說的竟是靈山。

索棘兒說道：“靈山在一座名叫聚靈島的小島上。很多人知道有靈山，卻很少人知道聚靈島。世間許許多多修煉之人向往靈山，當中不少人冒着生命危險出海，隻求上靈山。但他們不知道，要找到靈山，需要先找到聚靈島。”

“聚靈島，顧名思義聚集了海上所有生靈的靈氣。誕生于海上的靈氣，總是自由自在的。它很調皮，而且生來無拘無束，常常會在廣闊的海域自由來去。所以啊，此刻這位修士能在此處找到聚靈島，而下一刻它可能就漂到數萬裡以外去了。”

列風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問道：“聚靈島這麼飄忽不定，卻仍然有人能找到靈山，對嗎？”

索棘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仍然會有人能上靈山，卻不是他們自己找上去的。這世上沒有人能真正找到聚靈島。師門每年會在求訪者中找尋合适的人選，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人。一旦發現有緣人，靈山會派弟子下去接引的。”

列風：“上山後便是入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