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風聞言，向河水裡的鎖靈珠擡手，道：“那不如驗證一下。”

正在快樂暢遊的小珠子，似乎看到了列風的動作，歪了歪圓滾滾的身子。随即離開水面，飛到列風面前。

列風注視着“白白胖胖”的小珠子，道：“你可會蓄水？”

自列風從鎖靈兒那拿到這顆鎖靈珠，他一直帶在身邊。雖然極少用于與鎖靈兒聯系，隻郡主傷重嘗試聯系過一次，還沒能聯系上，但鎖靈珠在他身邊，就仿佛小鈴铛一直陪伴着他一樣。

他時常把玩鎖靈珠，知道它會發光，知道它能聽懂他說的話。

小珠子聞言，模仿人類點頭，上下撲騰了幾下。

列風又道：“可以蓄多少？”

小珠子仿佛有點被難到了，于空中頓了頓。随即晃動身體，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列風皺眉不解。

索棘兒見狀，笑眯眯道：“聽這水聲，就知道蓄了很多。無妨，如果到時真用完了，讓它飛回來再蓄便是。”

小珠子又上下撲騰幾下。

索棘兒滿意地點點頭。她伸出手，拉了拉列風衣袖，道：“将軍，我們沿着河流再往前看看？”

二人沿河流而下，鎖靈珠仍舊在前面照明。不多時，一張小湖出現在二人面前。在夜風吹拂下，湖面泛起輕微的水紋。此時沙暴揚起的飛沙，已漸漸消散，月光若隐若現，投射到湖面上，水光粼粼。

鎖靈珠再次一個猛子紮進水裡。在湖中浮浮沉沉，四處遊動。

列風沉默注視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它在探察環境。”

索棘兒笑嘻嘻地點頭，贊歎道：“不愧是靈器。”

列風：“所以剛才在小河裡，它也是在探察，并且給我們蓄水。”索棘兒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它在嬉水呢。”

列風輕輕扯了扯嘴角，臉色柔和：“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郡主那麼貪玩。”他想起了小鈴铛。小鈴铛其實也貪玩，鎖靈珠是她的法器，物似主人形嘛。他猜小珠子除了探察和蓄水，自然也是在玩鬧。

索棘兒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看這鎖靈珠遊得這麼痛快，我也想洗洗澡。”說完掀起眼皮，偷偷看了列風一眼，像是在求得他的同意。

列風看了看郡主，這幾天二人都是幕天席地地休息，尤其剛剛還經過了一場沙暴和流沙襲擊，郡主身穿的绫羅綢緞大紅衣裙早已沾滿了沙塵，髒污不堪，頭發、臉、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也都髒兮兮的。莫說郡主向來金枝玉葉，即便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大概也是受不了的。

列風皺了皺眉，卻道：“夜裡寒冷，湖水這麼冰涼，會凍壞身子的。再說，也不知道這湖有多深，湖底有沒有危險。”

索棘兒委屈地嘟起嘴，轉了轉眼珠，道：“鎖靈珠不是在探察湖底麼，不如問問它可有危險？”

正在這時，鎖靈珠已經完成了一輪探察，遊回到二人腳下。聽得索棘兒這麼一說，随即飛離了水面，往索棘兒面前飛去。在她面前僅一指處才停下，随即飛快地飛向湖裡，一個猛子又往水裡紮了下去，然後在湖裡悠閑地遊來遊去。

索棘兒了然，拍着手開心道：“将軍，你看！鎖靈珠都說能進去洗澡，水裡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