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女喬笑吟吟:“有些意外,你為什麼不去競選個什麼職位?你看千手宇智波鞍馬都去了。”
日向冬一郎:“啊,這個,也不是所有族長都去了。”
他流下冷汗,火影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就在他焦慮不安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
“是這樣的,家主大人認為我輩年過三旬,應該把寶貴的機會讓給年輕人,故而沒有參加競選,請火影大人不要誤會。”
塗女喬循聲擡頭,見有人背光而站,立在她面前,這人黑發白眸,果然是個日向。
她沒見過,不應該啊,日向宗家的掌權者她都見過,哦,分家的家主她沒見過。
“在下日向消夏,此前一直在外做任務,回來之後又在養傷,沒能及時拜會火影大人,請您見諒。”
看看人家這個氣度,這才叫一家之主啊。
塗女喬擺擺手:“别放在心上,我最不講亂七八糟的禮儀了,随便點就好。”
念着她有傷,往裡挪一個位置讓她坐下,問她傷在哪裡,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給她看看。
日向消夏應對自如,苦了兩人隔着的日向冬一郎,對于火影的接近,他很不自在。
他曾經有個幻想,在那個陽光熾烈的上午,當她出現的時候,宇智波和千手都低了頭,但他日向站了出來。
他成功說服她放棄火影之位,給了她顧問的頭銜,得到她的支持,衆人見狀,擁護他成為初代目火影,在他的領導下,日向越來越壯大,超越千手和宇智波,成為火之國第一大族。
而他本人,也成為木葉說一不二的人。
現在這個夢破滅了,火影不是隻有用錢砸人的本事,她能令時間停止、讓宇智波泉奈複明、使風雨止歇。
但若是僅僅如此,還不至于不安成這樣,他更怕幻想被火影看穿,她的一言一行,他都覺得另有深意,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琢磨,越來越焦慮。
“天很熱嗎?日向族長,你出汗了?”
不應該啊,下了大半夜加一早上的雨,空氣還是很涼爽的。
“大概是衣服太厚了。”日向冬一郎擦了擦汗。
塗女喬點頭,誰家好人夏天穿兩層衣服啊?正要說話,卻聽日向消夏說:“斑大人來了。”
日向冬一郎如釋重負,扭頭跟宇智波斑打招呼,後者微怔,點了點頭。
在木葉,宇智波斑的聲望遠不能與千手柱間相比,但大家都是體面人,心裡對他有些微詞,面上還是該問好就問好。
發現今天的宇智波斑露出兩隻眼睛也不敢說。
“你的頭發以前是後面炸,現在怎麼兩邊的也在炸?”
衆人:“……”
這誰啊?這麼勇?
一瞅,是火影大人啊,那沒事了。
宇智波斑抱着手臂看向别處:“不知道,一醒來就這樣了。”
塗女喬支着下巴,仰頭看他:“我有類似的經驗,睡前洗澡不擦幹頭發,第二天頭發就會翹起來。”
宇智波斑的目光移回來:“這些天很忙,有很多公務,顧不上了。”
塗女喬表示理解,再關心他幾句,鞍馬九思跑過來告訴她人齊了。
閑聊時間結束。
宇智波斑對她點頭,徑直往後面走去,忽略某個拼命對他招手的家夥,坐在弟弟身邊,稍稍松了一口氣。
“斑哥,你不用這麼做。”宇智波泉奈說。
他會耐心對待那些膚淺的外族人,也會拿剪頭發調侃哥哥,但不希望哥哥真的違逆心意,去妥協和遷就。
“别擔心,泉奈。”做這個決定沒有想象中困難,邁出第一步以後,一切就簡單多了。
她的話很有道理,他如果想要一個人人推心置腹的世界,就必須自己先踏出這一步,弱者是不敢主動對強者袒露心扉的,他們害怕受到傷害。
再者跟柱間也有點關系,他們從小互相學習、互相切磋、互相競争,柱間都更進一步了,他也不能停在原地。
最重要的是沒人察覺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連提出建議的塗女喬都認為他是睡前沒擦幹頭發。
思及此,他忍不住向那人的背影投去目光,頓時一愣。
那人正趴在桌子上,雙肩不停抖動。
别人不知道她怎麼回事,他還能不知道嗎?這家夥又在偷笑!她分明看出他的心思了,還裝模作樣說什麼不擦幹頭發,第二天頭發就會翹起來!
她把他宇智波斑當傻子欺騙嗎?
宇智波泉奈憂心忡忡,他建議斑哥競選教育部,斑哥答應會考慮,是出于兄弟之情,但真正說動斑哥的,卻是火影那句“木葉所有孩子都是你的學生”。
斑哥渴望建立新的羁絆,但絕不會低三下四地懇求,這一點,他看出來了,顯然,火影也看出來了。
師長這個位置正合适,能夠建立羁絆,地位又不低,正合适。
而他所忌憚的不是斑哥的過于輕信,而是火影對斑哥的了解以及可能會有的拿捏。
他再次提醒:“斑哥,你不要太過信……等等,斑哥你掏手裡劍對着火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