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祝福的話也說不出口。這一切反倒成了一顆顆刺紮進她的心裡。
女人最懂女人,察覺到她異樣的情緒江久思第一時間拉回最初的話題:“我想介紹你認識個人。”
思緒被拉回,顧笙擡眸直視着她問:“介紹給我嗎?誰?”
“唐婉婉。”
這是顧笙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此刻,所有的耐心都耗盡,她拉着周池厭的手懇求道:“久思我求你了,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了可以嗎?我讨厭,我不喜歡,我聽到這個名字甚至覺得你哥都惡心。”
周池厭垂眸看向被她握在手中的手,一時手足無措。
江久思也一樣,她輕蹙着眉尖。顯然沒想到顧笙會是這種反應。但自己是帶着目的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也請你聽我說完好嗎。”
“我不聽!你别說了,你走。”顧笙情緒激動,眼眶泛紅,留着短指甲的手硬生生的将周池厭手被劃出幾道口子。
“嘶…”周池厭咬了咬牙,看在江久思的面子上沒敢甩開她的手。任由着她發洩。
突然滾燙的眼淚砸在手背,周池厭愣了片刻,看向了江久思無奈的搖搖頭。
江久思眸中劃過一絲心疼,每看到顧笙因為江盛年流淚一次,她就多讨厭江盛年一次。
嘴邊的話沒再繼續往下說,江久思想給她一個擁抱,行動又被身體限制。
最後隻得站起身:“抱歉。”
她拍了拍周池厭肩膀,口語道:“替我抱抱她吧。”
望向江久思離去的背影,周池厭張開雙臂抱住了顧笙:“不說了,她走了。”
江久思倚在車門旁擡頭望着天空。右手夾着根燃了一半的煙。
微弱的陽光被雲城遮擋了一半。一點不刺眼。
江久思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癡迷。
周池厭在身後盯了她許久,在那支煙快要燃盡的時候才踩着高跟鞋上前。
手指夾着的煙突然被抽走。
江久思側了側眸,目睹着周池厭将那半支煙咬在嘴裡。
“什麼煙?竟然需要江總親自抽。”
周池厭笑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聲道,“你心情也受到影響了?”
“我說沒有你信嗎?”江久思嘴角挂着一絲淺淺的笑。
“不信。”周池厭吸了口煙,拿下的那刻,落在江久思肩膀上的手爬到她的後勁,按着她一點點俯身。
吐出煙圈在散開在兩雙嘴唇觸碰的那刻在周圍散開。被風吹的不見蹤影。
煙頭被丢到了地上,周池厭松開手。結束了這個吻。
“心情不好記得說出來,靠抽煙是緩解不了。不過…”周池厭又開始不正經,盯着那張唇吐出一句,“可以抽我。”
對于周池厭這種說葷話臉不紅心不跳的跳的人。江久思實在沒招。
任由他說,任由自己心髒跳動。
波瀾起伏不定,最終歸于平靜。
“我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等換回來再嘗嘗周少爺的滋味也不遲。”江久思學着他的語調,轉身拉開車門轉進去。
輕松掩住自己發燙的臉頰。
周池厭嘴角弧度加深,回應她句:“行,我等那天。”
車子行駛,江久思打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手還疼嗎?”
周池厭目光落在那被指甲劃出的幾道口子上。
手背上的皮破了,血迹若隐若現。不算嚴重。但在江久思這白皙漂亮的手上極為明顯。
“沒事,不去擦一下就好了。”周池厭回答。
江久思:“那她怎麼樣了?情緒穩定了嗎?”
“我在那的時候是穩定了。現在不知道。”
“什麼叫你在那的時候穩定了?”江久思反問。
周池厭:“陸哲安突然給她打電話了,不待裝一裝。”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的江久思“嘶”了聲。
不等她組織好語言,周池厭話不過腦子,張嘴就是:“她應該不會和陸哲安産生真感情吧。”
“不會的。”江久思搖搖頭。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都有分寸。
言情小說裡愛上仇人的戲碼是不可能發生的。
“對了,所以你要和顧笙說什麼?”周池厭這才想起來問。
江久思沉默片刻,歎氣道:“和她說唐婉婉和江盛年分手了,問她要不要見唐婉婉。”
周池厭不懂。
問她要不要和江盛年見面還能說得過去,見唐婉婉算哪門子事。
白月光和替身見面那能有什麼好事。
“還是算了吧。”周池厭輕笑一聲,“挺怕她倆打起來了的。”
“打起來?因為江盛年打起來了嗎?”江久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江盛年他配嗎?
周池厭:“你笑什麼啊?真有這樣的。一會兒給你講個八卦,你可能也知道就那個……”
“知道,所以後來男的選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