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思雙手抱着手臂,盯着他的一言不發。
知道它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周池厭努力壓着嘴角憋笑,學着她的模樣。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吭聲。
這時…
“喵~”福寶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竄出來閃電般的撲到江久思身邊。撕扯着她的褲腿。
“噗嗤。”周池厭被逗笑,瞅着福寶對江久思說,“你看,你的貓也對你不滿了。”
江久思不以為然:“現在是我們的貓。福寶别…”
“你幹嘛?”周池厭親眼看着這小東西從江久思腳邊滑到他身邊。用爪子劃着江久思的高跟鞋。
貓主人在這,周池厭不敢,也不舍得踢開。隻能一個勁的晃着腳:“就這麼縱容它撓我,不對,撓你鞋是嗎?”
“撓完就丢掉吧。”
周池厭:“……這好像是新的,我翻出來的時候包裝還在。是…是…忘了哪個品牌的了。”
江久思又打了個哈欠,聲音透露着絲絲疲憊:“璀璨嗎?”
“好像是。”
“嗯,全球隻有這一雙。”
“隻有一雙你說丢就丢?不心疼?”周池厭說着迅速拎起腳邊還在啃鞋的小東西,“别啃了,家裡最不值錢的東西把最值錢的啃了。”
江久思嘴角上揚,随後脫口而出一句:“周池厭其實我很難養,你會受不了的。”
“多難養?”周池厭拎着貓到沙發上坐下,品着江久思剛才的話,他試探道,“鞋我報銷?”
被曲解的江久思:“你賠不起。”
周池厭無語了:“……”
這絕對是他聽過罵人最難聽的話。
雖然他從離家出走的第一年就被他爹停了卡,可他周池厭是個成年人。
他在車隊也有工資和與成績挂鈎的獎金。
别說一雙鞋,十雙再加一個江久思,綽綽有餘啊。
周池厭是這麼想的。
某位總裁可不這樣認為,江久思看熱鬧不嫌事大命令他:“鞋脫了,看一下側面。”
“側面?”周池厭立刻薅下高跟鞋,目光在側面掃視着,“有字?jjs?你名字縮寫?”
江久思意味深長的笑笑:“剛才不是說了嗎?全球僅一雙,量身定做的呢。沒有我的允許,也定做不到。至于價錢…無價。”
“……”周池厭無言以對,這哪是他買不起,分明就是有沒有的原因。
不過……
“我看了哈,你穿38碼。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定做其他款式的,剛好這雙黑色不好看。”
江久思想笑。
周池厭是離家出走,不是離夜城出走。
在他們這個畸形的圈子裡,錢權第一位。
“聽過一句話叫:有些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嗎?”江久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周池厭點點頭:“聽過。”
“所以呢?周少現在是打算以什麼身份去給我定制呢?”江久思頻繁打着哈欠,卻絲毫不影響她說話。
“還能以什麼身份?江總是不是忘了我姓周。”周池厭雙手一攤,往後一靠。
江久思:“你要是沒離家出走還有可能。或者…”
“或者什麼?”周池厭擡眸看向他。
江久思邊在他身邊坐下,邊撈起地上的福寶回答:“等身體換回來後第一時間回周氏。”
周池厭:“所以說了一大堆沒用的這句才是重點對嗎?”
江久思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她一開始是确實是想提醒周池厭說自己很難養的。是他要說賠她鞋的。
自己也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被周池厭曲解成目的,還能怪她不成。
“不反駁你,當然也希望你考慮一下。”江久思抱過福寶rua了下貓臉。
見狀,周池厭不滿,拎起貓代替着躺在了江久思腿上。
“别玩貓,玩我。”
江久思無語:“……”
怎麼辦,突然有點後悔答應和他談戀愛了。
說出口的話還能撤回嗎?
江久思神情恍惚,不知不覺間,剛還rua着福寶貓臉的手已經落在“江久思”臉上了。
“你正經點。我在好好和你說話,你考慮一下。”江久思學着剛才rua貓的樣子捏着他臉。
周池厭顯然不想回答江久思的這個問題,語氣極其敷衍道:“嗯~我考慮。等身體換回來再說吧。”
“你這人…”江久思捏着他臉的手突然用力,周池厭嘶了一聲,她才意識到對自己的這張臉做了什麼,立刻松開了手。
沒有道歉而是接着方才的話題說了句:“有時間學學謝思澤吧,人家因為江久思的一句話真的去負責合作的事去了。”
“诶,什麼意思啊江久思。才在一起半個小時不到你當着我——你男朋友的面提别的男人?”周池厭的怨氣都快溢出來了。
江久思:“那不談了。我繼續說,然後我們吵架,冷戰,不見面。”
江久思面無表情,說着最狠最傷人的話。偏偏周池厭拿她沒辦法。誰讓自己喜歡她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