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思臉上的輕柔凝結在眼底,她整個人站在原地,嘴角抽動。
一想到一會兒要喊她喊了二十多年的周叔叔喊爸她就想笑。
“臭小子,還真舍得回來了。”
周洋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江久思被吓的一顫,她努力壓下嘴角轉身:“不是您讓我回來的嗎?”
“哼。”周洋冷哼一聲,拉開辦公桌前的凳子,看着他像審訊犯人似的開口,“最近又惹什麼事了?”
江久思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周池厭他爹這話什麼意思?
周池厭不是說他最近安分守己沒惹事嗎?就算沒安分守己最近她操控着周池厭的身體呢,她也安分守己沒惹事啊。
“别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我最近老實着呢。”江久思把周池厭的原話複制粘貼過來。
可周洋并不買賬,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
江久思邊坐下邊抛下句:“您有話就直說。”
“你和久思在一起了?”
江久思微愣,剛要翹起的腿僵在了半空中,她嘴角動了動,沉吟片刻,輕輕蹙眉:“怎麼連你也造謠。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造謠?我這是聽你江叔叔江阿姨說的。”
“我爸媽?”江久思小聲嘟囔着。她抿了抿唇,看上去明顯不信,“這怎麼可能?”
“聽他們說是久思親口說的和你同居了。”
“什麼?”江久思面色一怔,瞬間又釋然。
四舍五入,她和周池厭算得上是同居了,當然那是因為身體互換,她怕周池厭惹這不老實的狗男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搞什麼幺蛾子。有損她江氏總裁的形象。
但這話到别人口中怎麼就變味了呢?搞得好像他和周池厭有什麼不正當關系似的。
終于,江久思淡淡開口,語氣仿佛在說夜城今天的天氣如何般平常:“我們是同居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同居。”
“最好不是。”周洋目光帶着一抹不容置疑,他冷笑一聲,“你現在還配不上江久思。”
“啧…”被誇了的江久思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她擡眸直視着周洋的眼睛說,“大家都是倆眼一鼻子。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您讓我滾回來就是為了損我?”
“你爹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我是想告訴你跟九思在一起多學着好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讓我操心了。”
江久思站起起來,淡淡地嗯了聲。果然這不是自己親爸,說的話她是一點聽不進去。
“您還有事嗎?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就要離開的江久思出于禮貌丢下怎麼一句話。
誰知,周洋還真喊住了她:“一周後的夜古拍賣會你替我去,湊個人數就好。”
江久思收回邁出的腳。她記得這個拍賣會一年一次。往年她參加她也不過是湊個人數。怎麼現在成了周池厭還逃不過。
她唇線拉直,毫無情緒道:“知道了。”
周洋:“對了,久思也回去跟着她一起。”
說完,周洋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
不正常的天氣帶的連時間似乎都不太正常。
還沒怎麼體驗這一天。夜晚悄然而至。
清冷而皎潔的月光穿過卧室的落地窗灑在床邊地毯正在打滾的貓咪身上。
江久思從浴室出來剛好看到。她随手丢下毛巾,彎腰把貓抱了起來。
“福寶,該回自己窩…
“江久思?江久思?”
江久思話沒說完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她把貓放進窩裡,邊走邊回應:“喊什麼?”
江久思打開門,入目的便是周池厭遞來的手機。
“林暮柔的消息,我不想回。”
江久思低頭看了眼亮起的屏幕——
“久思,夜古的拍賣會你今年要參加嗎?”
江久思接過手機,敲字回複一句:“這次又看上什麼了?”
“咦,江久思你就寵這狗女人吧。”看着江久思發消息的周池厭忍不住皺眉。
還想繼續窺屏看林暮柔回複時,他臉色一變,随即擡眸撞上江久思視線。
“這拍賣不會我去吧?”
江久思摁滅手機塞回他大衣口袋,眉梢微挑:“不然呢。”
“我不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江久思轉身回到屋裡,拿起剛才丢下的毛巾繼續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說,“你爸今天也說了這事。還點名要你周池厭去替他去拍賣會湊人數。所以,不管你現在是江久思還是周池厭,都拒絕不了。”
周池厭咬了咬牙,投去幽怨的眼神。果然,和江久思待在一起就是倒黴,什麼死拍賣會。誰在意啊。
“我不去你總不能綁着我去吧?”周池厭緊走兩不到江久思身邊試圖為自己争取最後的機會。
“不會。但我還是想說,請周大少爺扮演好江氏總裁。”
“行行行。”周池厭不耐煩的答應。見江久思還在擦着頭發,他一屁股坐到了江久思床上,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掏出手機,“我歇一會兒,累死了。”
江久思沒理,她擦幹頭發。剛走進浴室突然聽到一聲——
“爆:江久思總裁江久思與周氏公子周池厭攜手現身安甯寺,疑似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