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德低頭看着插在手臂上的餐刀,下一秒直接抓住歐文的頭發把他往蛋糕裡按。
氣氛瞬時凝重起來,傑裡默默地放下吃蛋糕的刀叉,睜大着眼迷茫地觀察着四周,溫德爾立馬握住迦納的手腕,怕她因為沖動出事,珍妮特面上保持着冷靜,攥緊了手中握着的刀叉。
歐文嗚咽的聲音不斷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傑羅德面上笑容頓消,整張臉緊繃着,他拉起歐文,歐文撞在椅背上,臉與頭發上都沾滿了奶油,他雙眼泛紅,目光兇狠地瞪着傑羅德。
傑羅德輕啧了聲,握緊了拳頭,歐文所帶給他的挫敗感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撥出手臂上的餐刀,傷口很快愈合,他将餐刀抵到歐文脖子上,傑羅德止不住不滿地道:“又毀了,又毀了,每次都有不聽話的。”
傑羅德想了想,他收起餐刀,掐住歐文的脖子。
眼看着歐文就要死在傑羅德手上了,珍妮特終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舉起餐刀指向傑羅德,她面上憤恨:“放開他。”
“哦,托菲亞你也要出頭。”傑羅德當即推翻歐文所坐的椅子,歐文摔倒在地上。
傑羅德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反正今夜已經被毀了,多幾個錯誤也沒什麼關系了,他皺着眉看向珍妮特,神色卻興奮不已,“你剛剛說你想見你媽媽是嗎,我昨天見過她,是位美人,我還挺想嘗嘗她血液的味道。”
珍妮特臉色大變,氣的手直抖,一旦涉及到卡莉絲塔,她就無法冷靜,珍妮特正欲走向傑羅德時,希瑞斯曲起手指狠敲了敲餐桌,喚來了珍妮特的注意。
珍妮特瞥了眼希瑞斯後就收回視線,很多事一旦開啟就難以結束,更何況,現在的珍妮特覺得自己沒有别的退路,她大聲念出了一串咒語走向傑羅德。
“你是巫師?”傑羅德臉色大變,受咒語所限,無法動彈的傑羅德臉色恢複了平靜,目光如毒蛇鎖定食物一樣盯着珍妮特,不怒自威。
珍妮特微頓了一秒後,再無顧忌地向前走去。
“插進心髒。”事已至此,希瑞斯提醒道。
對于珍妮特這樣的新手女巫,很難做到控制吸血鬼很久,用銀器插進吸血鬼心髒能耽誤些時間。
珍妮特聞言舉起餐刀直直插進傑羅德心髒處,傑羅德皮膚瞬間灰白起來。
歐文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晃着身子吼道:“都傻坐着幹嘛,想辦法逃跑啊!”
房間裡除了無法動彈的兩人,其他人都行動了起來,不斷找東西砸門。
溫德爾見砸門無望,他跑到窗戶旁,拉開窗簾,天色昏黑,溫德爾臉上掠過一瞬失望,拍打起窗戶起來,歐文注意到溫德爾這邊的動靜,他高舉起燭台跑了過來,重重砸向窗戶,邊砸邊哭喊着“救命”。
燭台上的蠟燭掉落在地毯上。
……
伊諾克松開卡莉絲塔後就跑出了房子,他垂着頭,止不住地心悸,忽然一陣破碎聲吸引來了伊諾克的注意,他擡首望去,看着破開的窗戶和不斷呼喊着救命的兩個孩子。
此刻伊諾克隻想去做些什麼,他跑了起來,他不能在幹等下去,隻有不斷前行才可能找到答案,他見拍門沒人回應,就砸破窗戶,爬進了屋子裡。
一進房子,伊諾克就跑到了三樓,走到了最吵鬧的房間前,見打不開門,伊諾克環視四周,目光落在了一個白色雕塑上,他舉起白色雕塑,砸向門鎖,眼見鎖被砸歪,伊諾克連連撞向門。
希瑞斯低頭躺在餐桌上,眼睛開始流出血來,他不斷試着去晃動着手,打翻了面前裝着蛋糕的盤子。
與此同時,門被撞開。
希瑞斯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小聲地說了句“跑”。
傑裡率先跑了出去,溫德爾回頭看了眼,珍妮特被傑羅德掐住了脖子,他别開視線,匆忙拉着妹妹跑了出去。
伊諾克看着眼前混亂的景象,先是看到了希瑞斯,後将視線放到了珍妮特身上。
地毯上的火焰燒到了窗簾上。
歐文并未選擇逃跑,他不斷拿能砸的東西砸向傑羅德,無論是沙發上的枕頭,還是桌上的盤子,“放開珍妮特……”
傑羅德并不介意歐文這些舉動,他更怨恨将這件事毀的更徹底的珍妮特,他掐着珍妮特的脖子舉起了珍妮特,“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巫師。”
血與水凝結成血針刺向傑羅德,伊諾克沖上前,想要阻止傑羅德的動作。
傑羅德絲毫未受到影響,他笑望着伊諾克,将珍妮特舉到窗外。
“不要!珍妮特!”卡莉絲塔推開阻礙自己前行的人,跑了出去。
珍妮特突然開始掙紮起來。
一切發生的太多,傑羅德松開了手。
水無法接住人。
人奔跑的速度無法與人墜落的速度相比。
珍妮特摔下了三樓。
她穿過水的屏障摔在地面,被水染深的地面上很快鋪了層紅。
幾聲尖叫過後,哦酒館裡走出些人看熱鬧,以利亞看到一個女人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在地上哭,并沒有提起他多少興趣,正準備回去時看到了對面的柏妮絲,以利亞展露笑顔走向柏妮絲,“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