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
老王若有所思點點頭:“因為很吵,我還看了一眼。很好看,不怪你。”
齊懷邈的大腦飛速轉動,隐隐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可是江清瑜一個蠢大學生,幫得上他什麼?”
告别楚星遙和老王,齊懷邈帶着滿懷問号回了家。
進門就看見劉景尋。他正面無表情地盯着電視,手裡拈着一根竹簽。
“回來了?好消息,我有了。”
齊懷邈蓦地睜大眼,在客廳門邊呆站了很久才邁腿走到他身邊。
“……幾周了?”
“按上次發情算,快兩個月吧。不過上次用了抑制劑,要咨詢醫生才知道。”
齊懷邈跌坐在沙發上,把臉埋在他頸間,悶悶地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也就兩個多小時。”劉景尋說,“我還以為你是出去應酬,沒跟你說。結果我看燒烤到了,你人應該也快到了,還是當面跟你說好一點。”
電視在放農業新聞,齊懷邈痛苦地在他肩上蹭了蹭,雙手環住他腰身,輕輕搭在小腹上。
劉景尋用手肘碰碰他:“我串快涼了。你點這麼多幹嘛,明早還吃?”
“老婆……我快死了。”
劉景尋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把他往旁邊推推。
“又不是在卧室,别說這種話。我還懷着呢。”
紊亂的呼吸蹭在頸側,貼在腺體上薄薄的一片抑制貼被人揭下,鼻尖抵住。
“你好香。”
空氣中的草木味道忽然濃重起來,到了輕易就能捕捉的程度。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劉景尋有些手軟,扳着他肩膀試圖把人拉開。
“至少今天不行。你不會希望你孩子沒機會見到人間的太陽吧?”
齊懷邈隻是抱住他,鼻尖和唇瓣不安分地來回蹭着腺體的部位。
“為什麼進化會有漏洞呢?”
劉景尋推他的手一頓:“什麼?”
“為什麼進化會有漏洞呢。”齊懷邈終于擡起頭,雙眼緊緊盯着他,“為什麼隻有alpha和omega能聞到信息素?難道beta就不會對繁衍産生威脅嗎?”
“……beta能聞到信息素就不是beta了。ao之間信息素的吸引是為了繁衍和标記,beta也能聞到,那不亂了套了。大家互相都能标記不就是大家都不能标記。”
小腹被人輕輕摸着,齊懷邈低聲說:“我當時怎麼沒把它頂出來。”
“因為受精卵會在輸卵管裡待一段時間才會着床?”
齊懷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把他抱到腿上。
劉景尋在omega裡是格外高挑的,和齊懷邈的體型差沒那麼誇張,隻能縮在他懷裡。
齊懷邈托着他的後腦,叼住他的嘴唇,和他的舌尖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恨恨地松了嘴。
劉景尋感覺屁股被一根滾燙的硬物頂着,也不敢擅自動作,隻能順勢靠在他懷裡,一下又一下地撫摸他的頭發。
“一股燒烤味。”劉景尋說,“今天絕對不行。上次不知道什麼情況就算了,你要是頂進去,搞不好會出人命。那玩意有生物活性,最容易感染。我不想死。”
齊懷邈摟着他的手緊了緊,低低答應一聲:“那用别的方法也不行嗎?”
劉景尋擡頭看他:“我不想給你口。”
齊懷邈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邪火,盡量心平氣和地問:“為什麼?”
“你那東西不說長度,直徑不太适合人類口腔。我還想吃燒烤。”
劉景尋比比兩邊嘴角,朝他搖搖頭。
齊懷邈今天看起來格外不好說話,不知道是在外面吃羊肉串吃的,還是單純因為易感期。
兩人僵持一會,劉景尋聞着空氣裡飄散殆盡的孜然味說:“我用手幫你吧。”
劉景尋跳下他膝蓋跑去洗手,齊懷邈歎了一口氣,倚靠在沙發上。
電視裡的農業頻道還在放,從糧食産量變成豆角的種植方法。
他聽見豆角兩字就有點敗興,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劉景尋回來了,兩手擦得幹淨,回來第一件事是把燒烤袋子拿遠。
齊懷邈看他熟練地扒自己褲子,不由得哼了一聲。
劉景尋問:“你不願意?”
“我有什麼好不願意的。你才會不願意吧。”
“嗯……”
劉景尋倒是沒有否認。
“我一開始就是想跟你結婚的。”齊懷邈說。
“我知道。”
整個過程漫長又格外短暫,齊懷邈最後捧着他的臉上下打量,幫他擋了擋才不至于讓穢物濺到臉上。
劉景尋起身去洗手,回來的時候給他遞了兩張濕巾,又拿出他涼透了的燒烤袋子。
齊懷邈沉默着清理好自己,起身時終于忍不住問:
“要是一開始你遇見的人是我,你還會跟他有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嗎?”
劉景尋擡起頭看着他,眉宇間有兩分不解。
還不等他說話,齊懷邈背過身走開了。
“懷上了就分房睡吧。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