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頓了下來,陸驕陽瞥眼去看,“啊,你死了,那不用我去了。”
餘征看着手機暗下來的遊戲界面,一臉無語,退開遊戲界面給謝複禮發消息去了。
孟夏想起書包的東西,暗道一聲糟糕,急急忙忙将東西拿出來。
童安樂聞到一股蛋香味,一轉眼看到孟夏桌上慘烈死亡的蛋撻。
“……”
孟夏拿開最上面被壓扁的蛋撻,看到下面的還是完好的,松了一口氣,将蛋撻分了出去。
餘征剛發完消息,看見桌上的蛋撻,猶豫開口:“孟夏,我能不能申請下次不吃蛋撻了,這玩意已經連續吃了兩個星期了,我想吃那個大雪花,那個好……”
陸驕陽将蛋撻塞到他嘴裡,“你話怎麼這麼多,吃你的。”
孟夏見他嫌吃膩了,哼了一下,“你想吃也沒有了,隻是最後一份了,還有那個不是大雪花,是雪花酥。”
童安樂撐着腦袋,沒想明白,原本這一幫男都說不喜歡吃甜品,到了現在一個個都問孟夏壓迫甜品,逆了天。
“餘征,你一個男的吃什麼甜品啊。”
“你這話就不對了,誰規定男的不能吃甜品了,男的什麼都能吃,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自由的靈魂,生來就是來看着萬千變化的世界的,憑什麼因為世俗眼光而違背自己的心意。”
陸驕陽懶散的靠着椅背,笑說:“為了吃的,你也是夠拼的。”
童安樂一聽,也樂了,“喲,你怎麼這麼會扯……說啊,這個話題都被你引出來了,說的不錯。”
餘征傲嬌的仰了仰脖子,“那當然,我可是三觀根正苗紅的新時代好青年。”
孟夏點頭同意,“那行吧,雪花酥準了。”
餘征得逞,嘚瑟朝他們挑眉,“歐耶!”
不滿他的反應,陸驕陽附身靠近,義正言辭道:“我也要!”
孟夏忽視他的要求,笑意盈盈對身邊的童安樂說:“安樂,我也給你帶。”
童安樂無辜的看兩眼陸驕陽,“好啊好啊!”
兩人興奮的轉回頭和孟夏說小話,絲毫不搭理陸驕陽。
餘征樂翻天了,安慰似的拍了拍陸驕陽的肩,話卻是欠不拉幾的,“哎呀呀,阿陽,你知不知道吃癟的樣子比你裝逼的樣子好看多了,不愧是孟夏。”
陸驕陽:“……”
*
雖然元旦假期離期末考試很近了,但是啟明還是很大方的給他們放了三天假。
元旦前一天晚上,街邊的商鋪被跨年的熱鬧喧嚣着,人們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路口,一家人走在路上哄着哭着要抱的孩童。
孟夏按照和童安樂他們說好的,來到了書吧,不知道是她來太遲了,還是來太早了,沒有見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反倒是書吧一反常态的,這點還開着門,孟夏走過去,黎藜在吧台上沖咖啡,“藜姐,晚上好!”
“小夏,你怎麼來了。”黎藜看到是她,有點驚訝。
“我和朋友約在這裡,等會兒去看的煙花秀。”孟夏解釋。
“是前面白鴿廣場的煙花秀嗎?”黎藜想到什麼。
孟夏點頭,“是啊,藜姐,你也去嗎?”
黎藜笑了笑,“嗯,等會兒我愛人來接我。”
孟夏張大了嘴巴,“我說呢,這麼晚了書吧還開着,原來藜姐今晚有約啊。”
黎藜不由得被她逗笑,朝的菜單努了努嘴,“要一杯嗎?趁我現在還在。”
孟夏從家裡吃了飯來的,拒絕了,“不用了,藜姐你慢慢等吧,我先去看看書。”
“也行,去吧。”
孟夏在窗邊坐下,給他們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已經到了,沒等到他們的回複,調了一下手機音量,防止有消息她聽不見,拿起邊上的一本雜志,打開第一頁有模有樣的看了起來。
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着今晚跨年的原因,四周圍都是燈火通明的,幾乎不存在看不見的人的情況。
白織的燈光暈出一片光影,照在瓷白色的桌面微微發光,連帶着雜志紙面上浮躍出一抹光澤,她盯着那微光看,意識有點放空。
“扣扣扣——”桌面被敲響。
孟夏回神過來,她順着修長的手指關節沿着手臂往上看,陸驕陽穿了件棒球服,像是剛跑過來的,平時幹淨利落的頭發這會有點淩亂。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陸驕陽順着她的視線往下看。
“沒看什麼,你怎麼快就來了?”孟夏無聊的翻了幾頁雜志,假裝自己很認真的在看。
陸驕陽在她對面落座,拿起邊上的另外兩本雜志,翻了翻,哼笑道:“還行,這确實沒什麼好看,不過,你這個年紀看這些不太好吧?”
孟夏聽出他語氣的不屑和戲谑,低頭看了眼擺在她面前的雜志。
“!”
這是本明星雜志,但是為什麼剛好翻到這頁?
裡頭的某個男明星仰頭坐在沙發上,黑襯衫被解開露出大片腹肌,雙手垂在兩邊,白熾燈在喉結邊上落下大片陰影,性張力彰顯的淋漓盡緻。
怎麼黎藜的書吧裡面還有這種東西?
孟夏手一燙,将雜志丢在一邊,拿起邊上的水杯喝了兩口壓下自己的心虛。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不也看了嗎?”她觑了眼陸驕陽,他手裡正拿着她剛剛丢下的雜志,一臉正經的探究起來。
“我看一下,萬一以後有用呢?”陸驕陽看了她兩眼,又漫不經心的翻了翻兩頁那本雜志。
孟夏:“……”
她不解。
這東西以後能用上?
這能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