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 with the violence down with the hate.
One day we'll all be free and proud to be .
Under the same sun singing songs of freedom like.
Stop!
停止暴力,放下仇恨!
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自由,并為值得自豪的是!
我們都在同樣的陽光下為了自由而歌唱!
停止戰争吧!
……
節目結束。
台下響起熱烈響亮的掌聲。
孟夏帶着一衆人朝觀衆們鞠躬,看着這麼多人為他們鼓掌,每個人的臉都被笑意填滿,那是一種對他們表演的認可。
孟夏放松下來,重重緩了一口氣,圓滿結束。
表演結束之後,孟夏提着裙擺往後台走,準備去換衣服。
舞台有兩條通道連接後台,她沒有跟着大部隊往左手邊的通道,是因為太多人了,她被擠到了另一邊的通道。
幸好這條通道也能回到化妝間,孟夏幹脆跟着人群後面走了。
等人都在拐彎處散了,孟夏剛要跟着拐彎往另一條通道裡面回化妝間的時候,意外看到一個人。
孟夏輕輕略過,徑直走了過去,卻沒想到丁柔主動喊住了她,“孟夏。”
她隻好停下來,偏頭轉身,看着她,語氣沒有起伏,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有什麼事?”
丁柔走過來,臉色僵硬,“你……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那些?”
孟夏回想自己之前跟她說了什麼,淡聲:“沒有為什麼,不過我說的你明白了?”
丁柔頓住,低着頭和她道歉,羞愧道:“對不起,之前是我做錯了。”
孟夏一愣,想到之前丁柔的行為以及莫名其妙對她的惡意。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背對着她:“你的對不起我接受,但是不代表你造成的傷害會消失,以後我們學校遇見了,也請當做不認識,我沒有心腸好到可以和說過我壞話的人面色無常的交流打招呼,我還有事,先走了。”
孟夏幹淨利落的走了,她走的很潇灑,丁柔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
想起那天孟夏在她耳邊的厲聲:“丁柔,校園霸淩,利用職務之便随意欺負人,還有惡意傷及無辜,你這麼做,到底給你帶來了什麼?”
“是你班長職務被廢被記過,還是你舅舅被學校開除,再或者還是周圍的人對你指指點點,這些你自己造成的這一切後果,你覺得是好的嗎?難道你自己還沒有反省過來嗎?”
“你失去了這麼多,你難道非要落得人人厭惡人人嫌的地步嗎?”
“我經驗不多,我隻知道被人嫌棄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你非要作死的話,請别連累他人。”
從那天起,孟夏的話就一直在她腦子不斷循環播放。
丁柔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她的父母對她不管不教,一遇到不順心就是最惡心的言語罵她,三兩句離不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再或者是打她,家裡的東西在她身上碎成一半是常态。
她痛恨打罵,厭惡一切粗言爛語。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慢慢染上她所厭惡的一切。
她開始變的越來越像她的父母。
不聽她的,那她就當上班長故意使壞,讓她們得到教訓。
反對她的,讓她不順心,她就帶頭孤立欺負直到人怕了她為止。
她喜歡的人喜歡别人,那就搶,搶不過那就通過别的方式來讓自己得到痛快。
洩憤的過程很爽,但代價也大的她開始有些承受不住。
一向喜歡她,疼她的舅舅一家越來越疏離她。
至交好友開始背叛她,不再願意和她結交。
身邊所謂的好姐妹,是為了别的目的來接近她。
她失去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等她回過頭來看,才發現她所珍視都不見了。
她想不明白,找不到原因那就隻能一錯再錯下去,是孟夏告訴了她。
是孟夏的話敲醒夢中人,敲醒了她,可惜的是她不是夢中人,夢中所以一切通通是真實的。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得的果。
是她活該。
……
孟夏沒有走回化妝間,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沒有表面上的鎮定,實際她的腦海裡面全是剛剛和丁柔的對話。
人的路有很多條,丁柔選了最代價最大的一條,不惜傷害無辜失去所有。
她不是聖人,這麼做也有她自己的目的。
她想拉一下過去的那個曾經也陷入過迷茫的自己。
那個曾經被親朋好友說是狗皮膏藥,是拖油瓶,不被父母選擇推來推去的自己。
那個被自己否定的,自卑的,被封閉的自己。
她想對那個過去的孟夏說:都過去了,過往不能阻礙你向前看。
像他說的一樣,既然世事難消,哭過就向前看,前面的路總有人會奔赴你而來。
她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人奔赴她而來。
隻知道,她現在很滿意當下的生活,這就夠了。
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