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給老媽發了消息說今天和朋友一塊兒跨年就不回家了。
雖然這個“朋友”說的模棱兩可,但老媽肯定知道的。
周應淮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問:“不回去也沒關系嗎?”
“我過了年就三十一了,還不能在外面過夜啊?”
周應淮:“你先前說有門禁。”
“有嗎,什麼時候?”
“好,沒有。”周應淮把這茬揭過去了。
但本來已經做好了平靜地睡過跨年的準備,因為舒怡地到來發生了變化。
卧室裡的電視難得開那麼一次。
随便一個頻道都是春晚,熱熱鬧鬧的。
周應淮說:“我都好多年沒看春晚了。”
“以後我陪你看。”
“你喜歡看春晚啊?”
好問題。
舒怡仰頭看他,“我是說,以後每年都陪你過年。”
春晚是其次。
而是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這個年才過得有滋有味。
周應淮嗯了聲,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親舒怡。
現在這個氣氛太好了,不适合做親吻以外的事情。
細細密密的親吻結束,周應淮聲音很輕地跟舒怡說:“謝謝你來陪我守歲。”
“我還有禮物要給你。”
“我也有啊。”
“當然。”
舒怡從床上起來去椅子上拿了外套,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紅包。
紅□□是從舒恺收到的紅包借來的,錢是剛剛在小區外面的ATM機上取的。
周應淮眉頭一挑,“紅包啊?”
“嗯。”舒怡将紅包塞給周應淮,“以後每年都給你紅包,彌補你以前沒收到紅包的遺憾。”
其實到這兒,周應淮多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一直是個付出型的人,不管是在家庭,還是在感情裡,總是想給到對方最好。
又或者是,男人就應該多付出這句話讓他沒立場去索取。
舒怡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被愛的感覺。
舒怡見周應淮有點說不出話的樣子,上手捧着他的臉,“周應淮,八百塊就讓你感動成這樣了嗎?那要是包八千塊,你不得把自己賣給我啊?”
“好。”
他答應得太幹脆,舒怡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後,她說:“周應淮,你也太好哄了吧。”
“怎麼想起來哄我了?”
舒怡不想在這個美好的時刻提起褚琳,便說:“開心,就哄哄你。”
“那你以後天天都開心。”
天天開心,天天哄他。
“貪心。”舒怡說。
“嗯。”周應淮倒也不否認。
人哪有不貪心的?
貪心地想要多點愛,多點關心,想要天長地久應有盡有。
尤其是在嘗過了美好之後,就不甘心再失去。
這天晚上他們倆一起看了春晚,等到了倒計時。
在新年到來的這一刻,親吻彼此。
……
新年就是各種走親戚,就沒閑下來。
但在除夕那天舒怡大概是太順着周應淮了,他重提去他家的事情,她答應了下來。
老爸老媽知道舒怡要去人家家裡,就說周應淮來他們家的時候帶了不少禮物過來,舒怡不能空手過去。
舒怡就旁敲側擊地問周應淮他父母喜歡什麼,總得是要送到心坎上,不然浪費錢不說東西還放在那邊派不上用場。
周應淮大概知道她的意思,說不用她準備,他都準備好了。
舒怡當時就給周應淮打了電話過去,問他多少錢,把錢轉給他。
周應淮:“我們之間還說這個啊?”
“不一樣。”舒怡說,“第一次見你爸爸媽媽,哪有什麼都讓你準備的道理?”
其實隻要她人去就行了。
但周應淮知道舒怡肯定是要在意這些禮節的,就自己準備了。
沒聽到周應淮的回答,舒怡說:“那我支付寶轉你兩萬。”
“也沒有那麼多。”周應淮說,“八千。”
舒怡回味過來這個數字的含義,笑了一聲。
她說:“你還真要把自己賣給我啊。”
“那你要不要?”
“都這樣了,隻能要了。”
周應淮嗯了聲,“初三來接你。”
“好。”
挂了電話,舒怡給周應淮支付寶裡轉了八千。
周應淮這個人的确很妥帖,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所以她理解褚琳在分手後還念念不忘試圖想要挽回的心。
隻是她自己弄丢的人,被别人撿走了,是不會放手的。
而且在先前褚琳的那通電話裡面,舒怡聽到的全都是周應淮對她的愛意,卻幾乎沒聽到她為周應淮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