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手頭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所以就在舒怡來之前将咖啡液做好裝進了分裝袋裡面。
等着人來把東西拿走,他也關店回家。
但是沒想到人來了,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褚琳。
舒怡不知道周應淮跟褚琳是什麼關系,但就他倆對視的那一眼讓舒怡覺得他倆的關系不簡單。
但由于先前兩次舒怡把周應淮和别人的關系都推測錯了,所以這次她沒多想。
那短暫的對視後,周應淮收回視線,随後将紙袋遞給舒怡。
舒怡大方接過,說:“謝謝。”
“客氣。”周應淮聲音淡淡。
舒怡自覺氛圍微妙,收下咖啡後就主動離開,“我先走了。”
周應淮點頭,“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本來這麼晚了應該順路送一下的,但褚琳來了。
不過這句一出,就仿佛傳達第三個人某種訊息——他倆不是簡單的老闆與顧客的關系。
誰家老闆還叮囑顧客到家了發條消息啊。
所以幾乎是舒怡前腳從店裡離開,褚琳後腳就問:“她是誰?”
帶着點質問,還有點試探的口吻。
他們分開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身邊有别的女人出現,似乎說得過去。
周應淮看了眼褚琳腳邊的行李箱,不答,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避而不答的問題讓褚琳心中忐忑,但她也不敢再問下去。
她扯出個笑容來,“我來你不高興嗎?”
周應淮定定地看了褚琳兩秒,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說:“還兩天過年,你該回家。”
這冰冷的語氣和那天在電話裡不歡而散一樣。
褚琳走到周應淮面前,到底是放軟聲線:“那天在電話裡是我說錯話,我跟你道歉。應淮,我隻是不想你再次被輿論攻擊,我着急。”
周應淮往後退了半步,與褚琳拉開距離。
褚琳表情有些怔愣,她沒想到周應淮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他依舊沒有對她說的話做出回應,而是問道:“你待會兒去哪兒?”
褚琳一頓,“我還能去哪兒?”
褚琳之前跟周應淮回黎陽,是住周應淮的别墅。
那是父母和他各出了一半資金給他購買的婚房。
周應淮拿了手機出來,點開某個訂酒店的軟件。
褚琳看到了,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我不能住你那兒嗎?”
周應淮拒絕得幹淨利落:“不方便。”
手機裡褚琳的信息還沒删除,周應淮給她定了一間行政套房。
褚琳的手機裡面很快就收到了信息,周應淮收起手機,伸手握住了褚琳的行李箱。
要走時,褚琳也把手放在了行李把手上。
她定在原地,眼眶微紅地看着周應淮。
以前這一招挺有效的,她眼眶一紅,他就心軟,就會哄。
以前他舍不得她難受。
但褚琳這一刻在周應淮眼裡看不到心疼。
褚琳有些倉促地低了頭,快速地擦掉了即将從眼眶裡掉落出來的眼淚。
再擡頭的時候她眼眶比剛才更紅了一些,問他:“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舒怡,你太狠心了!”
舒怡接到了小魚打來的微信電話。
當時是過年,她被家裡人拉着上牌桌打麻将。
電話來的時候正趕上激動人心的大單吊時刻,所以她沒看清誰打來的就接了起來。
而後對面就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舒怡當時就愣了一下,将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發現自己接了小魚的電話。
沒等舒怡開口,對面又說:“陸青珩今年過年都沒回家,天天在酒吧買醉,你看到他這樣你開心了?”
“本來我跟陸青珩什麼都沒有,是你自己把他推開的,那就别怪人把他搶走了!”
說完,那邊挂了電話。
舒怡:?
這倒不是最生氣的,最生氣的是對桌表弟打了最後一張她能胡的九萬,就因為接了這通電話,導緻她沒看到錯過了!
舒怡氣得直接給小魚拉黑。
又因為這局到最後她都沒能胡牌,另外三家都是滿牌,她這局輸了兩百多!
一塊錢的局輸了兩百多!
所以舒怡在等麻将機洗牌的時候給陸青珩發了條微信,然後把陸青珩也一起拉黑了。
陸青珩這些天的确過得迷迷瞪瞪。
沒回家過年,也沒什麼底氣去找舒怡和好。
所以每天就跟朋友去各種局,酒局巨多,每天都在酒精的作用下進入睡眠,第二天人還沒清醒就被朋友叫去别的局。
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天醒來,打開手機的時候意外發現舒怡給他發了條信息。
他登時清醒,欣喜地打開手機。
看清楚内容後,卻像兜頭澆下來一盆涼水。
——不管是你朋友,還是你未來女朋友,麻煩你自己管好,别來騷擾我!
陸青珩不知道舒怡這話什麼意思,給她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微信電話被拒接。
并且,消息旁邊有個紅色歎号。
他被拉黑了。
微信拉黑,電話也被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