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麼小,也知道你喜歡?”朝朔奚早就認出她來,一直未開口,等待她的舉動。
辛既雎小心翼翼擡頭問了一句,“朝朔奚?你回來了?”
朝朔奚一手撚着另一串糖人,一手單拎她站起來。
“怎麼,不歡迎我啊,姐姐?”他說這句的時候,辛既雎看不出他的咬牙切齒,低沉的嗓音響起耳畔,她又站不穩腳跟,朝後退了幾步。
辛既雎找到借口,手裡攥了攥,“别吃了,回家!”
地上的小狗可沒什麼壞心思,它偏就舔着地上的糖人碎渣。
朝朔奚瞧不見她臉上的神情,也繼續說道,“怎麼,貴人多忘事,還是說你隻是忘了我還在這?”
辛既雎就着這剛才的話題,“沒有,我當然歡迎,隻不過大晚上的,你遛彎回來呢?”
他又不是老大爺,随便逛逛,就被她當成遛彎。
朝朔奚靠近了幾步,“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辛既雎想着狗吃多糖對消化不好,硬是拽着幾下,它又開始叫了,這把熟人局。
辛既雎連忙說抱歉,抱起狗往家跑,沒注意他手上還有一串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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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放下狗,辛既雎的力氣耗盡,她休息了一會兒,才看到他的消息和朋友圈。
她随手點了贊,準備回消息時,她想了想,“謝謝你請我的狗吃糖人,還有它老大不小了,你多擔待。”
朝朔奚收到她消息,最終将剩下的糖人咽下,來日方長,他繼續等着。
一想到她的狗,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好端端地走在回家路上,突然從哪傳來的一聲狗叫,讓他止步不前,眼前一隻擋路。
朝朔奚見它不是流浪狗,便好心待了會兒,等它的主人。
可偏偏時間慢移,兩頭都沒等到消息,他剛一放棄,它又叫住他。
“你是不是成心攔路的,我再等一會兒,如果你家裡人還沒來的話,我就不管了。”
他手裡握着兩串糖人,小狗口水垂涎欲滴。
終于到了傍晚,他倆同病相憐,喪家犬似的等到辛既雎回來。
再見的場景他幻想過無數次,但就不是現在這樣。
之後的幾天裡,朝朔奚像變了個人似的,時不時纏着一群老大爺們下棋,人家幹啥,他幹啥。
辛既雎看他這樣,真覺得他是把自己大爺遛彎給坐實了。
這天辛既雎聚餐晚歸,平時走夜路都不怕的她,今晚倒是被酒精迷上頭,聽到一點動靜便停下腳步,不敢邁步。
這段時間,朝朔奚同樣跟她家的狗混熟了,她倆錯峰上班,他閑來無事幫她遛遛狗,順道遛彎。
溜到這時候,他對狗談心,“我問你,你說你主人為什麼養你?是不是我走了,她太寂寞了?”
小狗不說話,嗅着地上,朝前奔跑。
朝朔奚跟着它,發現離家不遠處,坐着個人。
地上的又開始叫喚,那人跌跌撞撞起身,卻又站不穩。
朝朔奚走近一瞧,不是辛既雎又是誰?
他聞到一股酒味,便先開口,“姐姐喝酒都不叫我?”
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