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快射手兄指教！”

好不容易回過那口氣的姚燦飛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明白了。這貨是怕在屬下面前丢臉，不光不能丢臉，還要盡情裝逼。

果然，周圍戰馬上那群大北朝的精英們紛紛點頭表示佩服。

不愧能當血鹞子的頭領，咱屁也聽不出來，人家居然能悟到□□的境地。厲害啊厲害！

“指教不敢當。”

我擺手道：“既然要殘廢兄如此好學，不妨把這篇武功秘籍也念一念。”

我說着話，随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另一張紙，團把團把又扔了過去。

姚燦飛接過紙團，額頭青筋暴跳，但随即咬了咬嘴唇，不信邪地展開紙團，咬牙切齒地念了起來道：“夏末秋初暑未消，汗浸衣衫，何日涼風到？層層熱浪蒸霄漢，人間盼有祥雲佑。亂草幽深九月初，穹廬漸高，極目天涯眺。山重水複疑無路，五鬥折腰何——”

念到這裡，姚燦飛又是翻看了一下紙張的背面，見确實沒有下文了，小眼睛中閃過一絲陰冷，手中刀居然刀尖朝下，像要自宮般往自己小兄弟前面一豎，這才用握了刀把的右手伸出兩指，配合左手保持紙張攤開狀态，海大富般把兩隻眼睛從紙片上方露出，陰森森問我道：“是不是這篇秘籍也缺了幾個字？”

“冰狗！”

我興奮地打了一個響指。這貨可真上道。

“缺的字是：處求。”

說完，我再次雲淡風輕自凝固的人和草之間穿過，繞到了姚燦飛的後門處。

“居然曉得拿刀子護住前面，那曉不曉得有一首詩叫：隔江猶唱後庭花？”

說完，我一腳朝他後門處踹了上去道：“老子叫你護。”

又一腳踹上去道：“你護得了麼？”

再一腳踹上去道：“叫你球硬，老子看你菊花硬不硬？”

踹完回歸原位。

“嘶！”

仿佛哪兒跑氣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姚燦飛下部往前一挺，差點撞上下豎的刀尖，給自己來個自宮，雙手則死死攥着那張紙，保持着男人發射時的興奮狀态，臉部肌肉都在不停地扭曲，但就真的硬是沒叫出聲來。

厲害啊！不光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周圍那幫血鹞子更是啧啧贊歎。悟道悟到如此銷魂的地步，這得是悟到了多麼厲害的絕技？

“媽的，再來。”

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姚燦飛不但不叫停，反而好像被激出了血性，“嚓”一下把上衣也給扯了下來。

我才以為他會扔了衣服，然後像賣大力丸的江湖騙子一樣拍着胸脯叫嚣一番，哪知道這貨把衣服卷吧卷吧，扯開□□塞了進去。

我去，這也行？這就算做成個護裆了？

這下我更樂了，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團個團扔過去道：“殘廢哥繼續。”

姚燦飛也不含糊，連防備的表情都不做了，直接展開念道：“青山不老四季閑，不知不覺，春去秋來。卧聽琴音淺入眠，似睡似醒，恍若雲煙。夢裡依稀老來伴，你煮歲月，我掃陳年。閑來攜手家門口，我顫龍頭，你抖——”

念到這裡一呲牙，扔了那張紙片，雙手握刀，高舉欲劈，竟是擺出了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同時眉毛還沖我挑了挑，兇狠的小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我也懶得啰嗦，直接念出兩個字：“鳳纨。”

然後施施然走到姚燦飛面前，一把扯開他的□□，把那團衣服給掏了出來。

小樣，以為有護裆就沒事了？那能好使麼？你名字就叫個要殘廢，聲音還桀桀的又尖又細，天生就是練葵花寶典的料。噢，對了，怪不得你身法這麼快？怕不是已經偷偷練了？今天遇見哥就對了，哥送你正大光明去當太監。

雙手壓住這貨因舉刀而高聳着的肩頭，以防他這小身闆飛起來，然後我一膝蓋就頂進了姚燦飛的根正苗紅處。

“阿打！”

“阿打！”

“阿打！”

如此三次後，我扯開姚燦飛□□，把那團破布又給他塞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回歸原位。

不對啊，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吧？怎麼周圍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我今天念的詩詞比較多，導緻效果加成了？但還是不對啊，我明明看見有馬兒在甩尾巴。

噢，明白了，這些人見自己屁門道也聽不出來，他們的頭兒卻是悟得一次比一次高潮疊起，生怕打斷姚燦飛的思路，因此誰也不敢出一聲。

再看姚燦飛，這次悟得猶為用力，兩隻眼珠子都快努出來了，但硬是一聲沒吭，連吸涼氣的聲音都沒發出。

厲害啊！怪不得一提到他，風子野就對我一點信心都沒了，這球果然比孟旺扉硬多了。

我還正啧啧稱奇，那個姚燦飛卻保持着舉刀欲劈的熊樣，就那麼直直地往前一頭栽倒在草地上，面朝下趴那兒動也不動了。

得，悟道悟得都神魂出竅了。

這回連那幫大北朝士兵都看出不對勁了，紛紛驚呼起來道：“頭、頭！”

頭個鬼啊頭？看不見要殘廢的頭都杵進草叢裡，就剩個屁股撅在外面了？

“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那個瘦子小強自從被解救出來後，就一直有意無意被衆人看押在中間，俨然半個犯人的待遇，這時候終于找到了洗脫自己罪名的機會，指着我叫了起來道：“這人就是個妖怪，大家一起上，剁死他，别給他施展妖術的機會。”

周圍那幫因首領突然昏厥而一時間有點懵逼的大北朝哨探被人這麼一提醒，頓時像瘋狗找到了攻擊的目标，嗷嗷鬼叫着揮刀朝我撲來。

這幫人把我和姚燦飛圍在中間，留出的空地不過數丈方圓，幾乎是一催馬就沖到了我的面前，吓得我忙吐出一字真言：“真。”

黃土蘊就白玉根，

晶瑩藏于斑駁中。

托起翡翠千層綠，

留住心中一份真。

然後我就抽出了沙塵暴。

殺人？不是，咱沒那麼殘忍。殺馬？不是，馬兒又沒得罪我。

我把刀身橫了過來。

之前還對盧道元非把他這把破刀塞給我頗有微詞，又大又沉，名字還不吉利。現在看來，這刀身又寬又厚，當個闆子拍人，挺好。

“啪”的一下，我直接把一名大北朝士兵從馬上拍了下去。

我去，這也太猛了吧？幸虧我沒拿刀背砸他。這家夥，整個一塊鐵闆呀。就算是刀背，力量集中在一處，也能砸得人骨斷筋折。

聖母婊的病一犯，我更是連拍人的力道都收了幾分，于是下一個人隻是被我拍得爬伏在了馬上，沒有摔離馬背。

我一邊拍一邊嘴裡還念叨着：“寂寂山林一坐僧，”

“啪！”

“獨敲木魚勸衆生。”

“啪、啪！”

“人間是非難勘破，”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