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小王爺身旁一名雙眼中光芒流轉,顯得特别精明的健碩漢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摘弓搭箭,對準了慢慢向前走近的我。
“你就是當初那個在我去見小王爺的路上表演過箭術的人吧?”
我到現在舌頭還有點僵硬,隻好學着小王爺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拉弓的速度挺快,隻是準頭差了點,總是貼着人的頭皮把箭射飛。待會兒本先生讓你和你們小王爺一起具備從事特殊職業的能力,憑你們之間的關系,我想他會安排好你的未來,光榮地成為一名受人唾棄的死、太、監!”
最後三個字我咬得特别重。
“你果然是在戲耍本小王。”
聽到我的話,小王爺眼中怒意大盛,在身旁幾名貼身侍衛打馬跨前、迎向我的同時,沖那名胸有黑毛的屠夫狀大漢再次擺了擺手。
看着那名大漢撥轉馬頭,又要馳入陣後,我冷冷地念道:“悠然信步過重山。”
不錯,家國天下我何幹?隻願逍遙異世間。日照高原迷霧散,悠然信步過重山。
但我可以逍遙、可以悠然、可以抱着玩笑的心态面對這個世界裡發生的一切,把家國天下都抛諸腦後,隻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不行!
之前目睹了那麼多的死亡,也曾讓我陷入焦慮不安和恐慌無助中,但我都選擇性地忽略了它們的存在,直到剛才那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被丢在馬前,讓我這個生在和平世界,隻能從影視劇中體會戰争殘酷的人差點吓得精神崩潰,這才不得不承認,我已經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那麼,我該怎麼面對我帶給這個世界的影響?
在周圍一切都陷入停頓的刹那,我像一頭發怒的狂獅般朝前撲了岀去。
怒火,是對抗一切軟弱的良藥。現在,我就要把心中的怒火發洩在小王爺身上。
什麼你向來不講什麼規矩,卻很不喜歡别人對你不講規矩?老子今天就送你去一個規矩多到時時彎腰、對誰都自稱奴才、尿尿都得蹲着尿的地方去。
以最快的速度跨越雙方間三丈距離,我一把把小王爺從馬上薅了下來,手掌觸胸,以保持下墜的重力,在他背部着地的刹那猛地摁下,好抵消青草的韌性,讓他充分體會到那種心髒震碎般的痛苦,然後起身擡腳,猛地向小王爺□□踏下,再抓住他還伸在空中的一條腿,向外一旋,小王爺因時間停頓而高舉着的雙腿便呈一種銷魂的姿勢朝我門戶大開。
我很爽很爽地一腳猛踹進去,還怕他和孟旺扉一樣球硬,于是又狠狠地踢了第二腳、第三腳……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才忽然想起那個曾經拿我練箭的家夥,這時候正拉滿了弓,虎視眈眈地望着我之前所在的方位。
像小王爺一樣如法泡制他已經來不及了,我直接抽出龍吟刀,刀身貼着馬背,朝他因跨坐而叉開的□□狠狠紮入……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給他來個一刀兩斷?但刀一抽,看見上面有血迹,我就放心了。
“啊”的一聲慘叫,時間正好恢複。這家夥劇痛下手一松,拉滿的弓弦“嘣”地彈出,失去準頭的飛箭直接貫入前方一名掂着鋼叉,猶自沖着我之前站立位置發狠的大汗後脖,“噗”一聲帶着一串血珠自前方透射而出。
“小九!”
看着那名掂着鋼叉的大漢身子向前一挺,像隻折斷脖子的雞一樣把腦袋背在了背上,之後整個身體向馬的右前側跌了下去,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怒交加的悲呼聲。
小九?我的媽呀!古人這麼能生的麼?當初在小王爺的帳中我看得清楚,他有六名貼身侍衛,如果結拜兄弟,也排不到第九。那隻可能是這人真的有兄弟九個,以後不會有八個掂鋼叉的家夥來找我拼命吧?
“鐘踔,你幹什麼?”
小九身邊的人怒目回頭,這才發現那名射箭的家夥已經捂着下面,一頭栽到了馬下。
“這是怎麼回事?快救人!”
盡管這些貨都是一頭霧水,但看到同伴落馬,第一反應還是先救人,倒挺兄弟情深的嘛。但你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這個小九可以說是間接死在了我的手上,但我心中卻是沒有絲毫内疚。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就必須得做出一個契合這個世界的選擇,不可能再繼續當老好人、兩面派。
誰想把我逼到他的對立面,那我就如他所願,幹他老母!
“是他,那個姓霍的,是他幹的。”
這時候終于有人發現了越過前方衆多侍衛構成的防線、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我。
“是他幹的,殺了他,為小九報仇!”
喊打喊殺聲瞬間響成了一片。
“殺我?”
我卻是一點也不急,好整以暇地把還染着鐘踔“精血”的龍吟刀抵在了雖然時間恢複運行,但卻隻能癱在地上抽抽,根本爬不起來的小王爺那瘦麻杆精的細脖子上。
“本先生給你們踢個球玩,這小腦袋瓜子,一定很得勁兒欸。”
無視周圍密密麻麻圍上來的虎狼之兵,我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小王爺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賣皮球,越看越像小王爺的頭。猴頭、猴頭,全國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