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擾人清夢的貨有多讨厭?隻要看看風子野那張欠揍的臉就知道了。而且這個惹人厭的家夥還武力值滿分,不由分說,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就把我拎出了院外。
幸好昨天也是被他這麼掐着扔在床上的,連衣服也沒脫,不然今天就糗大了,這貨絕對不會管我走光不走光?
“本先生嚴重懷疑你是在借機報複。”
我隻能無助地發出抗議。
“身為武人,當時刻砥砺自心,你怎能如此偷懶?”
這貨居然拿大道理壓我。
“狗屁的砥砺自心。”
被扔到地上,我揉着摔疼的屁股叫起來道:“男人有了錢,哪一個不是山珍海味、妻妾成群?可見追求享受才是永恒的曆史潮流、是亘古不變的真理——诶,你幹什麼?”
跟我講道理?老子可是上了八年小學的人物,會怕你一個古人?隻是不等我說完,風子野已經又轉身回屋,把我的龍吟刀提拎了出來,并且當着我的面“嗆啷”一聲拔刀出鞘。
就算知道自己不會死,但面對白晃晃的刀子誰不害怕?
轉身剛要逃跑,“當啷”一聲,風子野卻是把刀扔在了我的腳下。
“把你那天用過的閃電霹靂刀演練一遍。”
“我去,你吓死老子了。”
我捂着發濕的□□叫道:“人家偷師起碼還是悄悄地幹活,打槍的不要,你倒好,這叫明搶你知不知道?”
“你說什麼?老子聽不懂。”
風子野嘿嘿壞笑着裝傻道:“老子這是一心向學。咱們武人間的事,就要幹脆利落,什麼偷呀、搶呀,說那麼難聽幹嘛?”
“誰和你是咱們了?”
這貨的話和竊書不算偷書有異曲同工之妙啊!我必須和他劃清界限,不然以後骨髓都得讓他榨幹。
“你練不練?”
風子野一邊說一邊四下尋瞄,模樣像極了在找笤帚疙瘩的狠毒後媽。
“老子練、老子練還不行麼?”
我真是怕了他了。果然是瘋子也,簡直不可理喻。
“這不完事了?”
風子野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讓我恨得牙根發癢,于是我撿起刀随意往下一劈道:“劈你個小人頭,劈到你永世不出頭;劈你個小人手,劈到你有錢沒法收;劈你個小人眼,劈到你出門就撞鬼;劈你個小人嘴,劈到你嘴瘸沒女選……”
一刀一刀,本來不情不願的我,卻是越劈越帶勁。
“你這是在演練閃電霹靂刀?”
風子野臉色陰沉地問了我一句。
我收刀負手,雲淡風輕道:“或許本先生一刀的力度沒有你大,但兩刀的力量加起來呢?甚至三刀、四刀,直至達到我現在的極限,把十二刀合為一刀劈出,你還能有把握接得下來麼?”
“把十二刀合為一刀劈出?”
風子野明顯不信道:“你唬老子呢?”
“你試過麼?”
我嘻嘻笑着反問道:“沒試過,又怎麼能斷言我是在唬你?”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風子野怒道:“一刀就是一刀,怎麼合?還十二刀合為一刀?你當老子傻麼?”
“正因為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把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想像成了複雜的功法。”
不傻老子今天也要把你忽悠瘸了。我假裝感慨地搖頭歎息道:“我之所以肯花十二年的時間去練這一刀,是因為本先生親眼看到有人做到了這一點。今日以身示法,卻還是點化不了你們這些愚昧的世人。”
說完“當啷”一聲扔刀在地,背起雙手,悠哉悠哉自聽傻了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風子野面前走過。
“你站住!”
就在我要步入屋中的時候,風子野氣急敗壞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十二年?你要老子花十二年時間去練這一刀?”
“愚頑不化。”
我頭也不回地歎息道:“做不到十二刀合為一刀,你總可以先練習把兩刀合為一刀,三刀合為一刀吧?以你的巨力,哪怕隻增加半刀的力量,這世上應該也很少有人再是你的敵手。”
心裡卻道:老子隻說老子花十二年時間去練這一刀,對,是騙了你,可卻沒說讓你花十二年時間去練這一刀啊,待會兒你要是真練了,甭管十二天還是十二年,都純屬你自已找虐,可不關老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