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雷哥你還是當面問盧爺吧。”
趙凱柱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
我叫住他道:“你進屋點蠟燭侍候人,那剩下的跑腿任務就交由某将軍去完成吧,這叫分工合作。”
旁邊的柳誠然腮幫子一個勁鼓動,明顯是在咬後槽牙。
我知道他恨透了我,但那又怎樣?我就是不得罪他,他不還是想殺我就殺我?暗中提防他?呸!老子沒那功夫,索性當面擺出一副看你不爽的樣子,你能怎麼樣?
當初在迷霧高原上逃難時,柳誠然估計打的就是利用我們脫困後,再利用大南朝軍隊來對付我們的主意。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之前他還和我一起居住在這個小院子裡,可現在呢?老子睡覺,你特麼的得給老子看門。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
我越想越爽,忍不住大笑起來。
柳誠然憋住勁就是不開口,這家夥隐忍的功夫的确是厲害,可旁邊的趙凱柱卻心虛了。之前姓柳的可還是他領導的朋友,在他眼裡,那也是一位領導。直到現在,趙凱柱依然沒辦法把他自己和柳誠然擺放在同一個層次上,所以這小子尬笑幾聲後,索性什麼借口也不找了,隻說聲:“俺去通知盧爺。”掉屁股就跑出了院子,生怕我把他拽住似的。
唉,老實人啊!不自己找點虧吃就渾身不自在。
“林侍衛?”
“林哥?”
“林頭?”
“林大人?”
“睡了啊?”
目送着趙凱柱消失在夜霧中,我又想起了林秋深。本來還覺得人家孤苦伶仃一個人鑽在小黑屋裡怪可憐的,哪知道我和人家打招呼,人家死活不理我。
這打臉打得,“啪啪”的。
“看來是睡着了!”
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我在柳誠然那幸災樂禍的鄙夷目光中,慌忙逃回屋内。
過了沒多大功夫,院子裡呼呼啦啦進來一大幫人。盧道元,楚天遙、馬長風、史曉東、羅青峰、馮緻庸,就連老仆人盧福都來了。
至于隔壁房中裝死的林秋深,早在這幫人進院之前就出屋站在了院内門口一側,恭迎盧道元的到來。
不愧是和馬長風一樣,三丈以内任何動靜都瞞不過他耳目的大高手啊。隻是這貨都不告我一聲,以至于盧道元都進了院子了,我老人家還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晃呀晃的。幸好來的人多,弄出的動靜足夠大,在他們入屋之前,及時把我從床上驚了起來。
“盧哥,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迎上當先推門而入的盧道元道:“兄弟我不過是喝了點酒,怎麼會驚動這麼多人?”
“賢弟你沒事?”
我詫異,盧道元的表情看起來卻比我更詫異。
“我能有什麼事?”
我奇怪地低頭打量一下自己,又茫然地擡頭望向盧道元。
見我真不是在裝,滿屋中人都是看看楚天遙、馬長風、史曉東三人,又看看我,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到底怎麼了?”
我有點繃不住勁了,皺眉問道:“各位别打啞謎好不好?”
“賢弟,坐下說。”
盧道元表情依舊嚴峻,卻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和我面對面坐在了八仙桌兩旁。至于其他人,沒誰敢和陳國公一同入坐。
那位之前還自罰關小黑屋的林秋深也不裝大尾巴狼了,和馬長風、史曉東、羅青峰并成一排,神色恭謹地垂手立于馮緻庸和楚天遙身後,而盧福則出屋關門,和守在門外的柳誠然、趙凱柱一起,負責把風并随時聽候召喚。
等級啊,這就是森嚴的等級。我和盧道元是一級,站在盧道元身旁的馮緻庸是一級,貼身保護盧道元的楚天遙再次一級,排二人身後的馬長風幾人更次一級,站屋外看門的柳誠然他們最次一級。當然,是這裡的最次。就這麼幾個屌人都排了這麼多等級,真不知道社會上的達官貴人、販夫走卒得排出多少級?
萬惡的舊社會、萬惡的舊社會啊!硬是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賢弟,白天你和楚侍衛他們喝的酒裡面被人下了藥。”
盧道元以最簡捷的方式向我說明了原因。
“什麼藥?”
我不明所以地看看楚天遙三人,好像他們幾個,包括我自己,都沒什麼事啊?
“難道是瞌睡藥?”
我下意識問道。
或許我睡這麼長時間真的不關酒的事?而是藥?
“賢弟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盧道元哭笑不得道:“是化功散。”
“化功散?”
我有點懵。
“就是書上那個可以讓人喪失内力修為的化功散?”
我不敢确定地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