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吐槽,史曉東的腦袋忽然自旁探了過來,沖我擠眉弄眼地笑道:“霍哥,你就裝吧。”
裝?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被三人的熱情裹挾進屋中。盧福帶着人也随後跟了進來,稀裡嘩啦把桌子收拾了個幹幹淨淨。然而讓我驚奇的是,那些人居然從飯盒裡掏出新的酒菜,嘁哩咔嚓又擺了滿滿一桌。
我去,這什麼操作?這頓飯咋還就吃不完了呢?
楚天遙更狠,壓根不用什麼酒壺、酒杯,拍開泥封,直接舉壇子向大碗裡倒酒。
給四人全滿上,楚天遙端起酒碗,語氣誠懇地對我道:“前天是當哥的不對,在這裡給兄弟你賠個不是。”
“别——”
我忙擺手。隻是不等我客氣,楚天遙已經豪爽舉碗道:“哥這裡先幹為淨!”
“别、别——”
“咕嘟咕嘟……”
“爽!”
楚天遙“咣當”一聲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
這不坑人麼?一句話不讓人說,他自己先幹了!
還好咱尿過,别管咋尿的?咱尿過。所以,咱不敢吃,但敢喝!
于是我也端起酒碗。
“咕咚咕咚……”
好不容易喝完,放下碗一看,那邊史曉東又給楚天遙滿上了。
“痛快!”
見我一口氣把酒喝幹,楚天遙哈哈一笑,端起酒碗道:“兄弟你手底下利索,喝酒也不含糊,是條漢子,哥再敬你一碗。”
“别、别、别——”
“咕嘟咕嘟……”
“我——”
我去,死曉東,怪不得姓死,不倒酒你會死啊?
沒辦法,看着眼前給我也滿上的酒碗,我隻好端起它,眼淚汪汪地喝了下去。
“好!”
楚天遙喝出興緻,叫了聲彩道:“三杯為敬,哥先幹了。”
“别、别、别、别——”
“咕嘟咕嘟……”
這咋整?得,舍命陪君子吧,幸好這酒度數不高。
“兄弟,馬長風也敬你一杯。”
老馬也站了起來。
“原來你叫馬、馬長風!”
我大着舌頭才說完,便“呃”一聲打了個飽嗝。
“小弟史曉東也敬霍哥一杯。”
史曉東也來湊熱鬧。
“哎、哎,我才、才明白過來。”
仗着點酒勁,我叫了起來道:“你們這是組團、組團灌我酒來了?”
“哈哈哈……”
三個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老馬放下酒碗道:“看來霍兄弟有點醉了,那好,咱們吃菜、吃菜!”
吃菜?我吓了一跳,得,咱還是喝酒吧!
于是我就被三人給忽悠醉了。
要說這事情它也奇了怪了,本來在這個世界裡可以不用睡覺的我,這幾天怎麼就睡得這麼香?以至于被人捏住鼻子才醒了過來。
“哥、哥,你終于醒了!”
我聞聲睜眼。
“咦,小趙?幾天不見,你小子過得怎麼樣?”
“俺和趙哥都被安排在了馬哥的手下。”
趙凱柱一改在迷霧高原上逃亡時的萎靡神态,意氣風發道:“馬哥待俺們沒的說,這不,他讓俺過來喊雷哥你去俺們侍衛營中用餐。”
“我不去。”
用餐?天哪,殺了我吧!
“你告馬長風,就說我不餓!”
“哥你怎麼了?”
趙凱柱詫異地看着我道:“你可是還答應了馬哥和他比試箭法呢!”
“我答應和他比試箭法?”
我咋想不起來呢?
晃晃腦袋,居然半點也沒有以往酒醒後的難受勁。
這是件好事,這意味着我在這個世界裡喝再多的酒也不用擔心事後有什麼不良反應。而且我還驚奇地發現,我沒尿!
昨天到最後我都記不得自己喝了幾碗酒了?放另一個世界早憋出前列腺炎了,然而現在卻一點尿意都沒有。
不管那些進了肚子裡的酒都喝到哪兒去了?但它讓我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我喝了酒既然可以不用尿,那吃了飯是不是也可以——
咳咳、咳咳,明白就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