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兄弟你——”
“停停停停!”
盧道元還要說下去,我忙打斷了他的話道:“客氣的話咱不說了,盧哥的意思是不是想讓兄弟我上台打擂?”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盧道元不安好心啊!他說得我一會兒感動、一會兒慚愧的,原來全在這兒等着我呢!
“兄弟你會答應麼?”
盧道元面露慚愧神色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身為國公,國家面臨危難時刻,舍身忘死乃吾輩職責,即便馬革裹屍,盧某亦無憾言。但兄弟你如果——”
“沒什麼如果!”
我再次打斷了盧道元的話道:“盧哥你要是信得過兄弟,就讓皇上改一下比武規則,不用每場換人,那樣太麻煩了。兄弟我一人打他們五場,不!”
我大手一揮,頗具豪氣道:“兄弟我一人打五擂,二十五場比武,我全包了!”
“兄弟你果然生哥哥的氣了!”
盧道元苦笑着搖頭道:“當哥哥什麼也沒說過。”
一個人包圓二十五陣賽事,如果我不是瘋了,就一定是在說氣話。但我瘋了麼?在現實世界中窩囊了半輩子,今天終于看見了揚眉吐氣的機會,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滴!
“盧哥你是不是信不過兄弟。”
我恨不得一把抓住盧道元的雙肩,使勁搖晃着對他說:讓我比、讓我比,讓我比!但我還是矜持地沒有動手,而是沖盧道元挑挑眉毛,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打動人心的親切笑容道:“論打架,兄弟我在這個世界裡可還沒遇上過對手呢。”
我這是吹牛麼?當然不是。可盧道元為什麼哆嗦了一下,還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呢?
“這樣吧!”
為了取信盧道元,我索性主動提出一個建議道:“盧哥你可以從軍中挑選一名最能打的人,不,挑選十名出來,和兄弟我來場友誼賽。不是兄弟吹牛,隻要他們有一個人能在兄弟我手裡面捱過三招,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全是放屁。”
三招?用得着麼?一招足矣。但那樣是不是有點太裝逼?低調、低調,咱是穩妥銀兒。
“兄弟你是認真的麼?”
盧道元的眼睛亮了起來。
“和盧哥你說句實話,兄弟我一直當你留下我是為了給你當保镖。那樣我雖然也會留下,但咱們之間僅僅隻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但直到剛才,我确認了盧哥你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效忠國家。不瞞盧哥,兄弟我對大南朝沒什麼感情,也壓根不關心皇上的決策會對時局産生怎樣的利敝影響?可對盧哥你這種大公無私之人,兄弟卻是打心底裡佩服!”
說到這裡,我沒大沒小地一巴掌拍在了盧道元的肩膀上,呵呵笑道:“就沖盧哥你的這份家國情懷,這場擂台,兄弟我幫你打定了,而且一定要打赢它!”
聽完我這大逆不道、卻足夠坦誠的話,盧道元不但沒有因為我的放肆而産生不快,眼中更是異彩連連。
總之就是高興得眼珠子亂轉,擡手就抓在了我拍在他肩膀處的手背上,狠狠壓了兩下道:“兄弟,拜托了!”
說着還覺得不夠,又溫柔地拍了兩下。
俺滴個乖乖。可能盧道元太高興了吧?沒意識到他這近似于撫摸的親昵動作有多暧昧?吓得我一把抽回手來,不僅哆嗦了一下,連身子都往後縮了一下。
“那個!”
我怕我們再這麼互相惡心下去,待會兒會吐了,于是忙轉移話題道:“拜托盧哥找人幫兄弟我做件褲衩,要大紅色的。對了,再做件披風,也要大紅色的。”
沒想到我這種從小胸無大志的平庸之人有生之年居然也有把褲衩穿在外面的機會。真特麼爽啊!
“褲衩?”
盧道元一臉懵逼地看着我問道:“那是什麼?兄弟你的武器?”
武器?我一臉黑線,眼前莫名浮現出身穿大紅披風,手揮大紅褲衩扭秧歌的場面。
“不是武器。”
搖頭趕走幻想,我蓦地又點頭道:“也可以算武器吧,是用來保護兄弟武器的武器。”
說到這裡,我突然明白了古人為什麼輕易不讓女子出門,即便出門,也要裹得嚴嚴實實?因為古代沒有褲衩!一旦女人展現得太妖冶,而男人又沒有褲衩,那個武器它就不好掩藏。尤其早上,血氣旺盛,走在大馬路上,一不小心就會暴露攜帶“兇器”的秘密,極易被人當歹徒暴打一頓,說不定還會被抓去浸了豬籠。絕對是沒有褲衩引發的慘案啊!
然後我就看見了盧道元那張更加懵逼的臉。
“算了。”
我懶得過多解釋,于是對盧道元道:“盧哥,明天兄弟給你拿個樣本,你讓人照樣子給兄弟我做成紅色的就成。”
難道是天意?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中時,身上所帶過來的衣服在其後的逃亡過程中全部都丢棄了,卻唯一保留下了一件貼身的褲衩。這是不是預示着我在這個世界裡遲早會成為褲衩外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