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瀾平雖然不懂旅遊鞋這個詞彙,但卻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忙一把拉住我道:“兄弟,多解釋一件事,不如少解釋一件事。”
也是,褲頭的作用我可以說是偶然發現的,有了它,騎馬時才能護住要害。
這是真的,是我之前差點讓柳誠然坐斷小兄弟後得出的慘痛教訓。
至于旅遊鞋,這個世界怕還沒有哪個匠人能做得出那麼精細的東西來。哪怕胡說,也得能說得讓大北朝人下了馬才行吧?否則人家不放松警惕,跨馬舉刀,指着你逼問,辛瀾平哪兒來奪馬的機會?至于時間停止,能少用一次就少用一次吧,我可不是什麼詩人,做不出那麼多詩詞,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我們兄弟可以帶你走。”
辛瀾平做出決定後對柳誠然道:“但你要負責拿話穩住大北朝的人馬,讓他們放松警惕,配合我們兄弟奪馬。”
我一聽樂了。這個辦法好!
之前為了度過難關,老子連菊花都賣了,這回該輪到你柳誠然了。
我很好奇他會賣什麼?這個念頭一起,我甚至都開始有點期待了,再也沒有了危難當頭的緊張感覺。
“你們會不會奪了馬自己逃走?”
柳誠然先問了一個涉及他生死存亡的問題。
“我們不是你。”
辛瀾平不屑道:“辛某人說出的話,是不會食言的。還有,”
辛瀾平一指我,對柳誠然道:“你是怎麼對我兄弟的?我兄弟又是怎麼對你的?自己心裡沒個數麼?”
“那你讓他發個誓。”
柳誠然也不知道是信不過我?還是太相信我了?居然沒讓辛瀾平發誓,而是要我發誓。
隻要我發誓他就信?哈,這可是正中我下懷。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指天銘誓道:“今天姓霍的要是不帶你一起走,甚至如果不能帶走你,就讓霍雷風當場死在這裡給你看。”
死在這裡?哼哼,在這個世界裡,老子還會怕死麼?況且死的還是霍雷風,關老子屁事?
柳誠然當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對我那句如果不能帶走他相當滿意,當即點頭道:“好,柳某人也在這裡對天發誓,如果今天出賣二位,叫姓柳的死無葬身之地。”
之前還說隻要我們救了他,他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我們的大恩,一眨眼就又變成今天如何如何。果然是奸人心性,不過我也隻是哼了一聲,懶得和他計較。
辛瀾平顯然也不指望柳誠然能變成個什麼好鳥,隻淡淡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負責麻痹大北朝人馬,讓他們放松警惕,自動下馬,我們兄弟負責奪馬後帶你離開。”
我們三人剛商量好,就聽遠處傳來山崩地裂般的喊殺聲音。忙轉頭去望時,隻見山那頭突然湧現出大批騎兵,數量足有上千人,以排山倒海之勢把大北朝的人馬又壓了回來。
原來那幫化裝成大北朝人馬的大南朝騎兵并不是孤軍深入,隻不過是這支部隊的一小部分而已,在追殺我們的過程中,無巧不巧又回到了大部隊藏身的位置附近。難怪大南朝人馬一觸即潰,如果真是那種戰力,估計早就讓大北朝人馬橫掃掉了。他們之所以表現得像一支散兵遊勇,原來是要把敵人引入自己大部隊的伏擊圈内。
大北朝人馬在戰略上遠不如大南朝人馬那麼精細,但也不是傻子,而且他們獨自作戰的能力相當強,一見形勢不對,立即化整為零,四散而逃,讓大南朝人馬沒有辦法對他們聚而殲之,加上大南朝人馬的騎術和大北朝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更拿大北朝人馬沒有辦法了。
我們三人正在驚歎眼前形勢變化之快,忽然看見有三匹戰馬筆直地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我和辛瀾平吓了一跳,雙雙舉刀做出迎戰準備時,才發現來的人是那個又高又大的大北朝絡腮胡漢子,手裡面還牽着兩匹空馬的馬缰,估計是搶的大南朝騎兵的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