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老别生氣。我說了,我全說了!”
我擡手做個投降狀,咬牙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俺家窮,娶不起媳婦,實在沒辦法,俺和俺哥、和俺哥——”
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右手食指往左手拳頭裡杵了幾下,問這幫人道:“你們明白麼?”
鴉雀無聲。前後兩幫人都直勾勾地瞪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去,我也有點傻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龍陽之好難道不是從古代傳下來的麼?還是說這個世界裡的人純潔到不知男風為何物?
“好,老子說了,老子特麼都說了!”
我幾乎被這幫直男給逼瘋了,歇欺底裡地叫了起來道:“我哥才脫了我的衣服,還沒來得及辦事——”
“哇!”
前後兩支隊伍加起來有兩百來人,起碼一百五十個人都吐了,場面那叫個壯觀。
該,誰特麼叫你們逼老子說的?
剩下的人則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又高又大的絡腮胡壯漢從山頭處的大北朝人馬中越衆而出,指着我叫道:“兄弟,哥喜歡你!等哥收拾了對面那幫西貝貨,你就是哥的人了!”說着話長刀一舉,大聲下令道:“弟兄們,殺啊!”
看來這貨才是這支大北朝人馬的領頭人。他命令一下,頓時山頭上的大北朝人馬像一股洪流般沖了下來,到我們三人面前時,馬頭自動向左右側飛而過,直撲我們身後的追兵,半點也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嗚、嗚,哇——”
我強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
好好的玩女人不好麼?玲珑凹凸的,多有美感?一想到男人——
這家夥把我惡心的!就剩“哇哇哇……”了。
看着幾乎把苦膽都要吐出來的我,柳誠然終于報複性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我撲上去就是一頓狠踹,引得從身旁疾馳而過的大北朝人馬也是哈哈一陣大笑。
踹一個大南朝的軍官他們當然不會在乎,估計這時候的我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他們頭領手心裡面的一塊小鮮肉。所謂愛屋及烏,他們看我那個眼神啊……
“哇!”
我一張嘴,連湯帶水吐了柳誠然一腦袋!
“哇!”
可憐柳誠然,把他好不容易吃下肚的那點狼肉又都吐了出來,然後“嘎”一聲就又暈死了過去。
“兄弟,哥真是服了你了。”
辛瀾平看向我的眼神既無奈又充滿了戒備。
“你還是趕緊找身衣服穿上吧。”
終于還是忍不住别過頭去,也幹嘔了一下,辛瀾平這才強自忍住道:“本來愚兄認為君子坦蕩蕩,沒有什麼不可以面對,但現在,為兄看着你不穿衣服的樣子,真的是——呃——”
“夠了夠了!”
我忙打斷辛瀾平的話。再說下去,我又得吐了。好在這片刻之間,前後兩支隊伍已經死傷了二三十個人。
短兵相接,大南朝人馬的确不如大北朝人馬兇悍,但大南朝士兵手中有弩弓。既然身份暴露,他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取出來對着撲過去的大北朝人馬就是一通猛射,導緻大北朝的人馬還沒動手,先折了十幾個兄弟。不過這也更激發了大北朝士兵的血性,趁對方來不及再次搭箭之機,沖上去也砍倒了對方十幾個人。
雖然明知道一旦逃跑,勢必全軍潰敗,淪為被對方追殺的喪家之犬,但大南朝人馬眼見一通弩箭不但沒能扼制住大北朝人馬的進攻,反而更激怒了對方,一個個頓時慌亂起來,于被對方砍倒十幾個人後,包括之前說話的那名首領在内,全都吓破膽般開始掉頭逃跑。一時間我們周圍的草地上全是逐對追逃的人馬,并且大部分都越跑越遠。
我見已經沒人再顧及我們這邊,趁機撲過去扒掉了一個死屍身上的衣服,一邊默念着:“兄弟,對不住了!”一邊快速将他的衣服穿在了身上。